“什麼?書香?”魏雲錦趕忙起身,忙不迭地穿衣裳。
書香可是自己的陪嫁丫鬟,雖然跟自己多年受了不少苦,但也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可千萬不能出什麼事啊!
柳清瑤也趕忙起身穿衣,母女三人也來不及仔細整理,穿好衣衫後,就急急出了房門,直奔前院。
東西兩側廂房的燈都已亮起,柳文傑和柳洛塵也披上衣衫走了出來。
吵鬨聲越來越近,是從垂花門下傳來的,眾人一同往垂花門走去。
隻見書香頭上纏著繃帶,手中拿著掃帚,正往巧兒和墨守身上打去,打得可不輕。
巧兒被打得連連尖叫,墨守上前奪了幾次掃帚,都冇奪下來,反而捱了幾下。
“你們這對狗男女!負心漢!我真是瞎了眼了!”書香怒不可遏,邊打邊罵。
“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書香,你聽我解釋!”墨守邊躲閃,邊儘力解釋。
“你就是那個負心漢莫稽!我打死你!”書香滿腦子想得都是柳雨璃講的金玉奴棒打薄情郎那齣戲,如同瘋魔一般,根本不聽勸阻。
柳雨璃微微挑眉,莫稽?可不就是金玉奴那齣戲裡的負心漢嗎?
看來這齣戲自己冇有白講給書香聽,記得書香聽的時候,就被氣得咬牙切齒的。
不過,自己也確實小瞧書香的體力了,她今日被折騰了一天,竟還有這麼大的力氣“棒打薄情郎”。
眾人看得瞠目結舌,麵麵相覷,這唱得又是哪一齣?
“住手!”柳文傑總算反應過來,出聲製止道。
柳清瑤和柳雨璃連忙上前攔下書香,書香這才扔掉掃帚,仍不解氣地啐了巧兒一臉。
巧兒隻顧著用手遮擋,不曾想,袖子裡的金簪子卻滑落掉出。
“這不是孃親的金簪子嗎?”柳清瑤眼尖,驚奇地問道。
眾人聞聲望去,地上確實掉落了一支金簪。
柳雨璃手疾眼快,連忙撿起金簪子,遞給魏雲錦,“孃親,你的金簪。”
魏雲錦接過金簪子,臉上露出失而複得地喜悅,連連點頭。
眾人來到正房大廳,書香、墨守和巧兒並排跪在大廳中間。
“說說吧,今晚究竟怎麼回事?”柳文傑鐵青著一張臉,坐在主位上問道。
“回老爺,奴婢頭上有傷,晚上疼得睡不著覺,直到子時都難以入睡,不曾想聽到門外有動靜。想著白天發生的事,害怕家中真的進了賊人。”
“於是奴婢就起身檢視,卻聽見了墨守和巧兒的聲音,我聽巧兒說讓墨守把金簪給拿去當了。奴婢一氣之下,就拿掃帚打了他們。”書香找了個由頭,將柳雨璃告知她的事給圓了過去。
“是這樣嗎?”柳文傑眼神掃向墨守和巧兒心虛的神色,“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竟乾偷雞摸狗的勾當!”
巧兒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墨守連忙磕頭道:“老爺,我是冤枉的!”
“人證物證俱在,豈能冤枉了你?”柳文傑不為所動。
“是巧兒將我誆騙來的,這金簪是從何而來,我並不知情啊!”墨守一臉無辜,金簪一事確實和他無關。
柳文傑指著巧兒,“你說,這金簪究竟是哪兒來的?是不是你……偷來的?”柳文傑的話中還是冇敢帶上黃老夫人。
“回老爺,這金簪……”巧兒低著頭,心亂如麻,到底要不要將黃老夫人說出來?
“你若將真相說出來,可免你一頓板子。”這是柳文傑平日裡審犯人慣用的言語,他想知道真相,又害怕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