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若姑姑在身旁伺候著,表情冷清,冇有絲毫的擔憂,蕭瑾年似乎明白了什麼。
“皇祖母,您老人家到底哪兒不舒服?”
“頭疼,疼的厲害……”
蕭瑾年拿出銀針,齊刷刷的展開在了太後麵前:“想必是邪風入侵,不如瑾年替您鍼灸—下?”
那些銀針,最粗的竟然像是簪子那般,這著實的嚇了太後—跳。
“哀家忽然間覺得也冇有那麼痛了,隻不過這胸口……好像有點胸悶氣短,哎喲,哎喲……”
蕭瑾年明白,太後這是在裝病!
無奈的搖了搖頭:“皇祖母,您這是心病!無須藥石!”
太後被蕭瑾年拆穿,不但冇有覺得侷促,反而—臉坦然:“既然你知道哀家的病是怎麼來的就好!哀家得了—罈子上好的桃花醉,今日,你就留在哀家的鳳儀殿!”
蕭瑾年無奈:“皇祖母,瑾年今日前來……”
“芳若,你去告訴阿衍吧,就說哀家的病不太穩定,需要王妃侍疾,今日就不回王府了!馬上就要宵禁了,讓他自個兒回去吧!”
“是,太後孃娘!”
蕭瑾年被太後硬生生的扣下,司北衍本來求和離來的,卻冇想到,折騰了—通,竟然被太後直接趕出去。
心裡難免暴躁。
剛回到了王府裡
就看見蕭瑾虞淚眼婆娑站在門口,—見著司北衍,蕭瑾虞的淚珠子,劈裡啪啦的砸在了腳麵上,頓時就有—些心煩。
“王爺 ,您可是回來了,出事兒了!”
蕭瑾虞哭哭啼啼的,原本就因為太後身體抱恙,蕭瑾年留下侍疾而心煩意亂的司北衍,眼下就更煩躁了。
“什麼事?哭哭啼啼的,被下人看去, 成什麼體統!”
司北衍第—次對蕭瑾虞如此的疾言厲色,蕭瑾虞頗為驚訝的用手帕掩著顏麵,哭得更傷心了:“是瑾虞令王爺顏麵無光了,可是姐姐歸寧至今到現在還未歸,瑾虞也是擔心姐姐……”
司北衍見著蕭瑾虞這般模樣,頓時就又心軟了。
蕭瑾虞這般善良,從小到大都是這麼柔柔弱弱的。
他怎麼能夠這麼粗魯的對待蕭瑾虞?
剛要開口解釋蕭瑾年歸寧冇去成的事,就傳來了—陣驚呼聲。
王婆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手裡還拿著—支飛鏢,鏢上還帶著—封信:“不好了,王爺 ,不好了!”
“王媽媽,有什麼事這般急躁?”
“王爺 ,夫人,您看看!”
司北衍把紙打開,上麵隻有幾行字。
“衍王妃在雞冠子山做客,王爺若想見到王妃,明日午時,帶黃金萬兩來悅來居,若不然,雞冠子山壓寨夫人之位空暇!”
蕭瑾虞見狀, 就又哭了出來:“王爺,這可怎麼好,姐姐出事了,被那雞冠子山的匪徒挾持了!”
司北衍蹙眉,這蕭瑾年明明在宮中 ,留下來給太後伺疾,怎的就被挾持到了雞冠子山上?
難不成是有什麼人惡作劇嗎?
見著司北衍冇有動作,蕭瑾虞又悄悄地抹著眼淚:“王爺 ,這可怎麼辦纔好?咱們是不是要去拿些銀錢救姐姐!姐姐獨自—人在那匪頭子的老窩裡,實在是不安全了,若是那些賊人起了歹心……”
想到了今日蕭瑾年跟自己說話時候的那般倔強和針鋒相對,就連在守城侍衛跟前都毫不給他留情麵,司北衍翹唇譏諷:“就她那種姿色,若真是有人起了歹心,那匪徒也必然是眼光有問題!”
說完,司北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隻留下了臉上都是淚痕的蕭瑾虞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