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宸皺了皺眉，有些不解：“可是你的徒兒林氏之前一直在替側妃試藥，她說是有希望的！”
“試藥？她竟讓旁人為側妃試毒？”華褚一聽這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華神醫，這有什麼問題嗎？”君天宸覺得華褚的反應不太對。
華褚歎了口氣，一臉嚴肅道：“王爺不知，這試毒雖也是一種方法，但我一早便跟他們說過，此法是以命換命 ，能不用就不用。”
“以命換命？此話怎講？”君天宸心裡咯噔了一下，這是換誰的命？
“還能換誰的命？自然是以試毒之人的性命為代價了。”華儲氣的跺腳，真是師門不幸。
君天宸眸中閃過一絲錯愕：“可林氏不是說，此法不會傷及試毒者的性命？”
“她那是騙了你，這找人試毒的法子，最是傷人性命，嚴重者便是以百人性命治那一個，都不一定能起效，這個逆徒啊！”華儲無奈地搖了搖頭。
君天宸愣怔了一下，忽覺指尖一陣發涼：“這麼說……蘇芷晴她也命不久矣了？”
“哦，王妃她醫術高明，理當不會有事纔對，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將林氏之前給王妃試過的那些藥方拿來給老夫看看吧。”華褚說道。
君天宸冇有片刻停留，立刻派人去找藥方。
當初為了記錄用藥的情況，君天宸曾特意讓抓藥的下人將藥方收了起來。
藥方很快遞了上來。
華褚接過去看了一眼，氣的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這逆徒！簡直胡來！這些藥方根本對於祛除那毒毫無效果啊！”
君天宸擰了擰眉，有些不願相信：“你說什麼？毫無效果？”
華褚搖了搖頭：“這藥方根本就不是祛毒的藥方，這就是毒藥！”
“這怎麼可能？這可是林氏精心為月兒調製的解藥。”君天宸一時間不太能接受，他頂著寵妾滅妻的惡名堅持試毒了整整一年，卻告訴這根本就不是解藥？
“老夫不知她為何要這麼做，不過這些藥方的確是害人的藥。”華褚臉色陰沉，似乎也對愛徒的作為感到失望。
難怪她會經此生死大難，當真是報應。
……
戰王府。
君久淵擱下手中的書信，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桌案。
“蘇芷晴！”他眯了眯幽深的眸子，低沉磁性的嗓音不緊不慢地念出一個名字。
華褚竟說蘇芷晴能解他的毒。
華褚是他這麼多年來，見過的少有的有點本事的行醫之人。
能得華褚如此的誇讚，這個蘇芷晴倒是有點特彆。
“來人！去成王府！”
蘇芷晴一覺醒來，發現華褚正在和羅辰爭執著什麼。
“華神醫，這是怎麼了？”蘇芷晴腳上還掛著腳鏈，走起路來“哐當哐當”響。
華褚冇好氣地冷哼了一聲，瞪著羅辰：“老夫想帶我徒兒回戰王府休養，這個護衛卻阻攔老夫，成王府真是豈有此理，連區區一個護衛都能限製老夫自由了。”
他在戰王府都不曾這般被人對待過。
“林氏是我們側妃專門請來看病的大夫，你將林醫女帶走了，我們側妃怎麼辦？”羅辰一副不好商量的架勢。
“哼！你看看她這個樣子，就算你們側妃真需要大夫，她能爬起來看病？”華褚隨即質問道。
“卑職管不了那麼多，總之冇有王爺的允許，誰也彆想把林醫女從府裡帶出去。”羅辰態度強硬。
蘇芷晴聽了半天總算明白是發生了什麼，也難怪華褚不放心成王府，林氏在成王府接連兩次受下重傷，第二次更是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