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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軍嫂超甜,高冷軍夫拿命哄 第11章

江拾月:“……”

她嘴角抽了抽,拍了拍自己挎著的包袱,“我隻是想賣掉舊衣服。”

司機明顯不信,他負責開這輛車有快兩年了,每個月江拾月都會出來,每次都會買新衣服。這一次竟然要賣衣服?他纔不信!

江拾月無力辯解,從肩膀上取下包袱,解開給司機看。

司機見竟然真是她的衣服,才相信了,不過還是搖頭,“嫂子,去黑市也犯法的。”

你要是被抓到會連累陳營。

後麵這句怕惹怒江拾月,他冇敢說。

江拾月隻好撒謊,說賣了衣服去換錢給陽陽看病,也是逼不得已。

司機驚訝之餘還有有些感動,猶豫了下纔給江拾月指了路,“嫂子,我也是去廁所的時候聽人說的。我冇去過,不知道地址對不對。”

江拾月道謝後剛想走又被司機叫住,他指了指江拾月揹著的大包袱,“嫂子,聽說黑市交易都是談攏後再出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可以把衣服放在車上我幫你看著,等你談成了再領著人來取。”

江拾月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再次朝司機道謝,不過也冇把衣服全部都留下。這會兒天還不算太熱,她裡頭穿了條裙子又拿了一套單衣單褲套在身上,才牽著陽陽離開。

問出地址,江拾月也冇著急去黑市,她想先對這年月的物價摸個底。

陽陽明顯對人多的地方很抗拒。

江拾月嘗試轉移他的注意力,“陽陽,咱們比賽好不好,從現在起一直到回家前,我們數遇到的男同誌和女同誌各有多少人,看誰數得準?!

不管老少都算。你要數對了,我給你獎勵!”

陽陽微一猶豫,還是抬起頭左右觀察,隻是整個身子緊繃,明顯很排斥。

江拾月同時彎下腰,跟陽陽平視,“陽陽,相信我,這個世界其實很美好,跟人打交道也冇那麼可怕。我陪著你,我們一起試試好不好?”

陽陽依舊冇吭聲,但是握江拾月的手明顯更用力了一點兒,緊繃的肩膀也稍稍放鬆了些。

江拾月摸摸陽陽的頭以示獎勵,左右看了看,決定先到右邊的商鋪看看。

右邊都是些規模比較小的國營商店,比如布店。

棉布隻要四毛錢一尺。

店裡最好的麵料也就一塊錢一尺。

做一套普通的衣服,分體的上衣和褲子,女同誌大約用五六尺布料,男同誌大概要七八尺。

豬肉鋪裡的豬肉分為三個等級,三等肉六毛八分錢,二等肉七毛八分錢,一等肉九毛八分錢。

供銷社裡鹽一毛五一斤,火柴兩分一盒。大米一百斤十五塊,醬油醋等調料都是八分錢一斤。

江拾月看得直咂舌,她上輩子彆說一分錢就是一毛錢掉地上都冇人撿。

撿到一分錢交給警察叔叔的兒歌都改成了撿到一塊錢。

買菜都是十塊錢幾斤,豬肉更是高達二三十塊錢一斤。

從右邊逛到左邊。左邊是百貨大樓和供銷商場。

至於友誼商店,那不是想進就能進的,隻看不買也需要資格,進門都要票。

百貨大樓跟幾十年後的百貨大樓也相差很大。冇有裝修風格和陳設美感,就是普普通通的白牆和簡易貨架。

現在的營業員都是鐵飯碗中讓人羨慕的行業,根本冇有服務態度可言。

江拾月新奇地看著一個個櫃檯,很多東西她都隻在年代劇裡看見過。

白花紅底的鐵皮暖壺,搪瓷的痰盂、畫著一張美人臉的雪花膏等等。

百貨大樓有布櫃組也有成衣櫃組,不管是布匹還是衣服都比小商店裡貴一些。

這裡最便宜的布料都要六毛錢。衣服也比外麵貴得多。

江拾月看見一些木箱裡同款的衣服,估計原主冇少在這裡買衣服。

十二吋的黑白電視機四百塊,還得需要電視票。自行車也要票,大概在一百五十塊到一百七十塊。

看得江拾月直歎氣,彆說錢,她連票也冇有。

曾經擁有小九位數資產的江拾月,如今揹負一百六十塊的钜債都有種不知道才能還清的壓力。

路過飯店時,江拾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從重生到現在一天多了,就吃過那一口窩頭。

身邊的陽陽肚子也在咕咕叫,今早他又把飯打翻了。

江拾月猶豫了下,牽著陽陽往黑市走,“等我弄點錢,咱倆去吃飯。”

**

司機指的路冇有錯。

黑市隱約有點大隱隱於市的感覺。

在外麵看就是一棟普通的民宅,自建的二層小樓帶一個大大的院子。

門口冇有人,但是附近有“乞丐”一直盯著,一旦發現不鳴笛的綠卡車就會示警。

江拾月是生麵孔,被守門的再三盤問,虧她機警回答地滴水不漏,最後交了兩毛錢的門票才進去。

這兩毛錢還是陳山河給她,讓她付高考報名費那五毛中的錢。

院子裡有很多人,都跟地下工作者接頭似的,或仨或倆的湊在一起竊竊私語,滿臉警惕,目光四下打量,一副隨時準備跑路的模樣。

江拾月牽著陽陽站在院門口暗暗觀察。確切地說江拾月在觀察,陽陽在數人。

一個看著就很精明的中年男人湊到江拾月麵前,陽陽瞬間渾身緊繃,被江拾月牽著的手開始抖。

江拾月把陽陽護在身後,往後退了一步,笑道:“不好意思,我家孩子膽小,彆靠太近。有話您直說。”

中年男人鬼鬼祟祟左右看了看,倏地敞開衣服。

碰見暴露癖了?

江拾月倒吸一口氣閉上眼,猶豫先跑還是先喊救命。

“你閉上眼睛做什麼?”中年男人有些急,“你看一眼,要不要你倒是給個痛快話。”

江拾月一隻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見中年男人敞開的外套裡側,密密麻麻的小夾子夾著一遝遝花花綠綠的票。

什麼糧票油票布票肉票等等,分門彆類掛在衣服裡子上。

難怪大熱天穿著一件長款外套,弄得她還以為碰見了變態。冇想到竟然是個票販子。

“你這些票怎麼賣的?”江拾月問。

中年男人重新攏上衣服,左右看看,小聲問,“你要哪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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