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你們家雞蛋好吃，”魏驍神色閃躲，“對，你們家雞蛋特彆好吃。”
“你們在乾嘛呢？”
聽到動靜的沈檀，提著燈來到後院，看著雞棚裡的三個男人問。
三人看向她，皆是尷尬的左顧右看，旋即出了雞棚。
“這這這……”沈檀望著那一盆雞蛋，“這”了半天，愣是說不出彆的字來。
其實她早就看到那些雞蛋了，故意不撿，就是等秦礪自己去發現它們。
“檀檀小妹兒你快告訴我，你是怎麼餵雞的，竟把它們養的這麼好？”
魏驍摟著盆走過來，還順勢抓了兩個雞蛋揣兜裡，送給梁知青吃，嘿嘿。
“我冇有喂什麼啊，就是煮熟的紅薯根子青菜蘿蔔和玉米棒子粉啊。”
沈檀一臉無辜。
肯定是靈泉水的功勞。
三人冇從她臉上找到答案，隻當是雞的產蛋期來了。
隻是產的這麼好，還這麼多，就很詭異。
若是能找出原因，山裡那些雞是不是也能在冬天裡下蛋了？
秦礪接過魏驍手裡的盆，瞥了魏驍口袋一眼，又拿了倆個給他，“看你那冇出息的樣，還不快去。”
臭小子，拿大哥的東西去哄女人。
“嘿嘿，哈哈，礪哥，你太夠意思了。”魏驍捂著兩口袋跑了。
看著冇影的他，秦礪眼裡噙著笑，把雞蛋盆遞給沈檀，“我們出去會兒，你關好門早點睡。”
“好。”
沈檀摟著雞蛋盆點點頭，見他和宋澈走了，冇好奇他們去了哪裡，等人走遠，她把雞蛋拿進臥房，存進陶罈子裡，然後去廚房打水洗澡。
褪去秋衣秋褲，藉著橘黃色的油燈光，她歪頭看向自己的後背，光潔無瑕。
臀部和大腿上的傷好了，那些老舊傷痕，也全消失不見，一頭亂糟糟的枯黃短髮，也變的服帖。
唯有臉上的燒傷瘢痕還在，它是她的保命符，她暫時不打算治它。
取出一杯靈泉水兌進熱水裡，把全身和頭髮清洗一遍，洗出的臟水，送去衝茅廁。
這個時候的糞水，也是可以換工分的。
秦礪回來，又是天快亮了。
沈檀被他跳進院子的聲音驚醒，又繼續睡去。
早上醒來，她特意拿了昨晚撿的雞蛋煮。
吃的時候，她細細看了一眼，雪亮的蛋白裡，有兩個金燦燦的蛋黃，味道也比以前的雞蛋香甜。
這靈泉水，果然不凡。
如此平淡的日子，過了一個多月，她每天都去雞窩裡看看，一開始天天下蛋的雞，慢慢又不下了。
因而，她得出個結論，靈泉水的靈力不是一次使用終生享用的。
就跟人吃飯一樣，天天吃，才能天天不餓。
若是餓個幾天，胃裡的食物消化完了，人就會死。
這靈泉水也是，不管是人還是植物動物，若天天用靈泉水養著，就會越長越好。
若停了靈泉水，身體就會歸於平凡，按照正常的自然規律生長。
因為靈力是慢慢消失的，所以一般人也感覺不出來靈泉水的存在。
沈檀便在豬和雞的吃食裡，隔三差五的加入一勺靈泉水。
另外，在這一個多月裡，她趁秦礪不在家的時候，找三箇舊木盆裝上土，在後院偷偷用靈泉水，在木盆裡催生出一百多斤老玉米棒子。
二百多斤大蘿蔔，三百多斤紅薯。
把蘿蔔葉子和紅薯藤子存在空間，每天煮一點餵豬和雞。
薑蔥蒜辣椒也各催生出一百多斤。
麥粒和稻子各催出五百多斤。
同時，她也摸索出靈泉水催生植物的成長特點。
像青菜這種一年生的植物，隻要三分鐘就能完成一生。
若想吃青菜的嫩葉，靈泉水澆下去後一分鐘內就要拔了，晚拔一會兒，它就會開花結果然後枯萎並融化在土裡。
接著種子又從土裡萌芽，長大，開花，結果，枯萎……
如此五次循環，直到土裡的靈水神力耗儘，植物纔會恢複正常成長。
至於多年生的，她實驗了屋後一棵半米高的小櫻桃樹苗。
一杯靈泉水澆下去，樹長大了十倍後，開了三次花，結了三次果，才恢複正常生長。
望著綠油油的一大棵櫻桃樹，她不得不把它收進空間，另外，她還收了一千多斤堪比杏子大的紅櫻桃。
她隻能一個人偷偷的吃，味道賊好。
她還探索出空間的另一個功能。
她人雖然不能進去，卻可以把彆的活物收進去。
前天，她收進去一個麻雀，麻雀進去後，像按了暫停鍵一樣，靜止不動了。
出來後，又恢複正常，並歡快的飛走了。
她把過路的老鷹和來串門的鬆鼠也收進去試驗過一次。
它們進去後，像一張圖片那般靜止著，出來了又活蹦亂跳的。
若放進去一杯冒著熱氣的開水，畫麵也是靜止的，就連熱氣也保持著進去那一刻的樣子。
取出來後，它還是那杯煙霧繚繞的熱水。
彷彿在裡麵，冇有任何時間的流逝。
最神奇的是，她隻需集中精力盯著她想要收取的東西進空間，它們就能自動進入空間裡。
那些土裡的紅薯，地裡的蔬菜，樹上的櫻桃，秸稈上的玉米棒子，穀穗裡的稻子和小麥粒，
都是她盯著它們，心裡想著收進空間，它們就乖乖進去了。
取出來的時候，她想放在哪裡，那東西就能出現在哪裡。
唯一可惜的是，她不能利用空間把稻殼和大米分開，也不能分開櫻桃肉和果核……
就，挺遺憾的。
這段時間，柳絮來看過她幾次，見她確實過的好，也冇那麼擔心了。
沈檀打心眼裡感激她，把空間裡的麥粒，悄悄給她拿五十斤，讓她拿去賣了買棉花。
哪知柳絮不要，還罵她一頓，說她不該瞞著秦礪偷東西給孃家人。
她把那五塊錢還她，她也死活不要，說是給她結婚的禮錢。
沈檀冇想到她那麼實誠，望著她那身薄薄的衣服，心裡酸澀。
她隻能每次給她喝一杯靈泉水調養身子。
冬初時節，天氣越發陰冷，秦礪晚上冇再出去，領著她把後院的蘿蔔白菜起了送進地窖。
秦秋娘在一旁望著快有暖水壺胖的大蘿蔔，和一棵有二十多斤重的大白菜，笑的合不攏嘴。
“咱家檀妮兒有雙福手啊，從她來，雞愛下蛋了，這菜長的也越來越好。”
“嗬嗬，是這土肥，跟我沒關係。”
村裡人常用福手來誇那些心靈手巧的婦人。
她不想做手巧的，太辛苦了。
她隻想心靈巧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