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母子能被廢了送進京兆府,那謝翾又剛巧是宋迎月的未婚夫婿……
嗬!
謝家!
“主子?”
見墨玄宸突然起身,朱祁麵露疑惑。
墨玄宸麵色冷凝:“與我山盟海誓、恩愛至極的未來世子妃被人欺辱,本世子自然要去看看。”
夏侯鈺頓時來了勁:“屬下伺候您更衣!”
墨玄宸抿唇朝著朱祁看去:“去給詹太醫透個訊息,好叫宮中也能知曉。”
這種熱鬨事,怎麼少得了景帝?
朱祁瞭然:“屬下這就去。”
……
夜色已深,往日這個時候京中早已宵禁,可今日卻生了例外。
本該萬籟俱寂的京兆府外沸沸揚揚的,京兆府尹曹全更是煩得頭髮都快掉光了。
好不容易領著人將外頭看熱鬨、打聽訊息的人全部攆走,一回府衙正堂還冇來得及喘口氣,就瞧見謝家趕來的人正跟宋家對峙。
謝家來的是謝翾的父親謝孟陽,旁邊是文平郡主也就是謝家老太太,而他們對麵就是宋家三人。
曹全半隻腳纔剛踏進門檻,就聽到文平郡主滿是刻薄的聲音。
“我家翾兒一表人纔出身高貴,他什麼樣的美人冇見過,怎麼可能會覬覦你這種來曆不明、不三不四的女子,就算真有什麼那也定然是你勾引了他,你竟還敢將他送進京兆府,你還要不要臉麵?”
曹全頓時頭疼。
這文平郡主哪裡是來賠禮道歉想要息事寧人的,她這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果然。
宋宏遠怒極一拍桌子:“你說什麼?!”
文平郡主眉飛目細,灰白頭髮挽成髮髻,哪怕上了年紀斜眼看人時依舊滿是高傲:
“我說錯了嗎,我謝家跟你們宋家聯姻本就是你們高攀了,要不是翾兒稀罕,我謝家怎麼可能看得上那宋迎月。”
“可你們不知滿足,竟敢打斷翾兒的腿拿這種醜事陷害翾兒,他可是在聖前都得過臉的人,就算是公主也未必娶不到,她雲錦初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女,哪就值得翾兒青眼。”
老太太一雙眼剜著雲錦初時滿是惡毒,
“尋常女子遇到這事誰不是一根繩子吊死了自己,偏你鬨的人儘皆知。”
“我看明明是你自甘下賤想要勾引我家翾兒,事情不成才反咬一口陷害於他,簡直就是不要臉!”
“你!”
宋宏遠氣得就想動手,被旁邊宋老爺子伸手按住。
宋老爺子麵無表情地看著文平郡主:“宋家如何不必郡主置喙,你謝家門第再高,我宋家的姑娘也不稀罕。”
“阿錦是父母雙亡,可宋家的人還冇死光,輪不到郡主顛倒黑白。”
“今夜的事情我宋家絕不會善罷甘休,郡主也最好記住你剛纔的話,等來日開堂,無論是刑部還是聖前,希望你都能這般自得地說你們謝家連公主都需攀附,好能讓滿京城的人瞧瞧你們謝家跋扈!”
文平郡主頓時大怒:“你……”
“母親!”
謝孟陽聽到那句“公主也需攀附”的話時就已經變了臉色。
眼見宋家撕破臉,原本沉默不言的他連忙攔著文平郡主:“宋尚書,我母親不是這個意思。”
宋宏遠冷笑:“那謝大人是什麼意思?”
謝孟陽見他咄咄逼人皺眉說道:“宋大人先彆動氣,咱們兩家本是親家,何必要將事情鬨到這種地步?”
他扭頭看向雲錦初,
“雲小姐,你雖進京不久,可我曾聽我家夫人提起過你母親在閨中時賢名,想必你也如她一樣嫻靜淑雅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