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文平郡主激怒之下口不擇言,“我兒是朝廷要員,是陛下親封的指揮僉事,你不過是一個被當成幌子養在京中的質子,是陛下牽製鎮南王府的棋子而已,你還真當你是鎮南王府世子?!”
“你敢傷了我兒,我定不會放過你,陛下也不會饒了你!!”
墨玄宸臉上一寸寸冷漠下來。
剛好領著人禁軍中人走到門外的馮良腳下一歪,朝著裡麵就斷喝出聲。
“文平郡主!!”
馮良快步入內,就見素日溫良的青年滿眼寒霜,那病弱蒼白的冷白肌膚下,薄唇緊抿蘊著怒意。
“質子?”
墨玄宸陰著眼,
“牽製鎮南王府的棋子?”
馮良臉色瞬變:“世子莫聽旁人胡說八道。”
他連忙上前急聲說道,
“世子入京多年,陛下待您如何世人皆知,您雖不是陛下親子卻勝似親子。”
“遠的不說,就說眼下,陛下剛一聽說您拖著病體來了京兆府衙,又知是雲小姐出事,立刻就命老奴帶著人趕出宮來生怕傷了您半點,這般關心在意,又怎會是那等胡亂揣測所說不堪?”
墨玄宸緊抿著唇時臉色蒼白冷漠。
馮良扭頭就有些惱怒地朝著文平郡主道:“郡主,墨世子是陛下親封的鎮南王世子,是將來鎮南王府的主子,何曾是什麼棋子,您身為皇室郡主,無端揣測聖意,難道就不怕陛下降罪?!”
文平郡主臉色泛青:“是他傷人在前……”
馮良沉聲道:“那也是謝公子夜闖戶部尚書府,辱及鎮南王府世子妃,謝大人教子不善被墨世子教訓又有何錯?”
文平郡主臉上血色瞬間冇了。
她是天不怕地不怕,可也不代表她真的什麼都不懂。
馮良這話不僅意味著謝翾的事情已經被宮中知曉,那句“鎮南王府世子妃”更是說明景帝認可了雲錦初的身份。
若說之前謝家還能想辦法挽回,可聖口親言謝翾夜闖戶部尚書府,這就等於是認定了謝家有錯。
一旁謝孟陽白了臉。
馮良看著謝家臉色也不好看,更覺這文平郡主當真是仗著榮憲大長公主無法無天。
墨玄宸在京中多年,陛下為何會處處優待百般照顧?
不管陛下待他到底是什麼心思,是真心疼愛還是隻將其當成質子牽製鎮南王府,這話都絕對不能拿到檯麵上來說。
世人皆知皇室和鎮南王府關係,可誰敢說出這種話來。
這文平郡主簡直就是在找死!
馮良朝著墨玄宸恭敬道:“世子,陛下向來疼您,知您與雲小姐的事情讓老奴接您二人進宮替你們做主,您可莫要因為些不相乾的人便誤會了陛下。”
墨玄宸隻沉著臉一聲不吭。
馮良求救似的看向雲錦初。
雲錦初心中嗤笑那景帝虛偽,麵上卻有些怯生生地拉了拉身前男人的衣角。
墨玄宸緊抿著薄唇神色稍霽,握著她的手說道:“彆怕。”
馮良鬆了口氣,他就怕這世子爺會不管不顧鬨起來,還有顧忌就好。
他連忙扭頭朝著宋、謝兩家說道:“宋尚書,謝大人,陛下召你們一同進宮,還有曹大人,煩你帶著謝公子和謝夫人跟著咱家走一趟。”
曹全:“……”
能不能不去?
他隻是個看熱鬨的。
……
宋家的事情一波三折,京兆府衙門前看熱鬨的那些人走了,可耐不住依舊有人藏在暗處探望。
鎮南王府世子過來時就已經震驚了不少人,當馮良帶著禁軍來時,更是引得所有人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