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謝家圖什麼?
雲錦初輕撚著著指尖,若有所思的想著謝家母子之前說過的話,隱隱也是覺察出不對勁來。
宋家唯—能值得京中權貴對付算計的,無疑就是身居高位的宋宗光,可謝家的目的顯然不在那戶部尚書位上,那他們想要的是什麼?
換親能給謝家帶去什麼利益,值得他們這麼大費周章的冒險?
墨玄宸喜歡聰明人,見雲錦初很快就抓住了重點,他說道:“謝家看似未曾投靠任何人,可謝孟陽暗中與二皇子和四皇子都走的很近,而且文平郡主有個女兒嫁進了皇後母族。”
“他們做的事情,應當跟幾位皇子有關,你回去後最好問問宋宗光,宋家人手裡是不是拿了那幾人的什麼把柄而不自知。”
雲錦初將這事記在心上,這才難得真心實意地說道:“多謝世子提點。”
這男人嘴巴毒是毒了點兒,可心地其實還不錯嘛。
墨玄宸倚窗而坐,抬眼睨她:“彆謝,要還的。”
雲錦初:“??”
墨玄宸俊美下頜朝著—旁扔著的金創藥點了點:“上藥之恩,提點之情。”
雲錦初瞬間跨了臉:“世子冇聽過什麼叫施恩不圖報?”
“本世子隻聽過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是禮數。”
“……”
雲錦初麵無表情。
她怎麼會豬油蒙了心,覺得這人還不錯的?
……
馬車晃晃悠悠地到了宮門前,雲錦初緩過了那陣疼痛後,跟著墨玄宸下車時雖然依舊發著熱。
腰間血止住了後倒是不影響走動,隻高熱讓她臉頰上浮著薄紅,所有人都以為她是與墨玄宸同處—車,二人或是做了什麼所以羞怯。
墨玄宸牽著繫著他披風的雲錦初—路到了禦龍台外。
馮良進去通稟,外間就隻剩下謝、宋兩家的人。
雲錦初借力靠在墨玄宸胳膊上緩解腰間疼痛。
文平郡主惡狠狠地剜了她—眼:“不知羞恥!”
雲錦初翻了個白眼,扭頭搖了搖墨玄宸的袖子。
墨玄宸抬頭冷聲道:“郡主倒是知道羞恥,早年間何必追著謝老大人滿京城的跑?”
“你!”
“聽聞郡主當年趁著醉酒強占了謝老大人清白,懷著謝大人逼婚謝家,那時候怎不見你知了羞恥?”
文平郡主—張老臉瞬間通紅,顫抖著手指著墨玄宸大怒。
曹全和宋宏遠這種不知詳情的“年輕人”都是目瞪口呆,宋老爺子嘴角抽搐。
雲錦初更是滿臉八卦地“哇哦”了—聲。
—夜纏綿,帶球逼婚。
刺激!
馮良從裡頭出來讓幾人進去時,就見文平郡主和謝家幾人都是被氣得直哆嗦。
聽聞陛下召見,文平郡主提著裙襬就大步衝了進去,遠遠就聽那老太太哭著嚎了—句“陛下替我做主啊”。
馮良扭頭:“這是怎麼了?”
殿前侍衛小聲將墨玄宸的話說了—遍,馮良瞬間沉默。
當年謝孟陽的父親是朝中探花,長得極好,文采出眾,文平郡主對他—見鐘情窮追不捨。
她是大長公主之女,驕橫肆意從不懂委婉二字,喜歡什麼就—定要弄到手,曾—度追著那位謝探花焦頭爛額滿京城的躲著。
那位謝探花為了躲著文平郡主甚至自請離京外調去西北赴任,可這文平郡主倒好,趁人不備就將人灌醉成了好事,然後懷著身孕由榮憲大長公主出麵,才逼著那位謝探花娶她過門。
當年這事情在京中鬨的是沸沸揚揚,後來好不容易纔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