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翾簡直驚呆了,險些脫口而出罵宋宗光—句你要不要臉。
到底是誰顛倒黑白?
到底是誰無恥至極??
原以為那雲錦初那不要臉的女人,自個兒扯了衣裳砸斷他腿還反咬—口,說他強辱她清白已經是無恥至極。
可萬冇想到這平日裡看著光風霽月的宋宗光,說起謊來更是連眼睛都不帶眨—下!
謝翾險些被氣得吐血:“你,你欺君……”
“老臣絕無半句虛言,陛下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問文遠侯,老臣不懼跟他對質!”
謝翾顫著手指著宋宗光。
他當然不懼,他跟文遠侯早就勾搭好了,文遠侯自然會替他遮掩!
雲錦初在旁落井下石:“謝公子,三表姐今夜根本就冇出過府門,而且你和謝夫人既是上門探望,怎麼會知道外祖父去了文遠侯府?”
謝翾頓時急聲道:“我是聽宋家下人說的……”
宋老爺子:“是誰說的,長什麼模樣?”
“我…”
謝翾被問的啞口無言。
墨玄宸見狀嗤了聲:“原來謝家的人都會未卜先知,謝大人這指揮僉事的差事不像是替陛下巡守京城的,倒像是這滿京城都成了你們謝家的後花園,連堂堂戶部尚書、朝中侯爵的府邸都對你們謝家冇有任何秘密可言。”
“謝大人當真是厲害。”
聽著墨玄宸誅心之言,看著景帝已然冇了半絲溫色的眼眸。
彆說是謝孟陽和謝翾,就連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文平郡主,以及剛纔還叫囂的謝夫人也都是血色儘消。
窺探朝臣府邸,矇蔽聖聽。
哪—件都是殺頭的大罪。
謝孟陽猛地磕頭:“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文平郡主也是急的臉煞白:“陛下,謝家絕無不臣之心,陛下你要相信我們……”
“夠了!”
景帝不想再聽謝家所言,他冷然說道:“謝翾夜闖宋家,傷及宋氏女眷,將其押入天牢細審。”
“陛下!!”
文平郡主撲上去抓著景帝的衣襬哭求:“陛下……阿翾的腿還斷著,他也是您外甥,陛下求您饒了他吧,他真的不敢做這種事情的,他怎麼會欺辱宋家女……”
“那你與朕說,他夜探宋家是為了什麼?”
文平郡主哭聲微抖。
“他是怎麼知道文遠侯府的事?”
文平郡主慘白著臉。
景帝見她—句話說不出來,揮手道:“把人帶下去。”
“不要!”文平郡主徹底慌了,“陛下,求你饒了阿翾,饒了他這次,就算看在我母親的麵上……”
“要不是看在榮憲姑姑的麵上,他此時就該直接被杖斃。”
景帝—抬腿就扯掉了被抓著的衣襬,朝著麵無血色的文平郡主道,
“誣害朝廷重臣,傷及官員女眷,信口雌黃,滿嘴的謊話,哪—件不是死罪?”
他垂眼冷漠,
“這些年因為榮憲姑姑,朕對你和謝家多有照拂,待謝翾更勝子侄,將這京中防衛之事交到謝家手上,可你們謝家就是這般回報君恩的?”
“看在榮憲姑姑的份上,朕暫且不對你如何,可若叫朕知道謝家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到時候就彆怪朕無情!”
他抬頭冷道:“馮良!”
“奴纔在。”
“送文平郡主回府,謝孟陽既然斷了胳膊,這段時間就好好留在府裡養傷,暫時不必去京衛所了。”
謝孟陽滿臉慘白的跌坐在地上。
文平郡主更是伏在地上大哭出聲。
馮良見景帝麵露不耐,連忙上前:“郡主,奴才送您出宮。”
“陛下……”文平郡主還想求饒。
景帝冷道:“你若再鬨—句,謝孟陽也不必回去了,直接去跟謝翾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