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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我作父 第8章 表麵上是個商人,實則是黑道大佬

朱元璋臉都氣紅了,他是打心底不喜歡商人,商人在他眼中那都是唯利是圖之輩。

“你能做什麼?掙錢有那麼容易?”他怒問。

“我已經有掙錢的法子了。”朱四爺狡黠一笑,“那就是製精鹽。”

在這洪武元年,鹽的製度還冇那麼完善。

民間商人是可以製鹽的,但是不能私販,必須官收。

也就是說他可以製鹽,然後賣給官府。

“你還會製鹽?”朱元璋驚詫。

“那當然,我製出來的鹽,肯定比官府的鹽還要細。”朱四爺說起來都興奮。

因為他早前就查過了,這京城周邊就有鹽礦山。

但是,民間對礦鹽提煉還冇有可靠的辦法。

可這對穿越者朱四爺來說,就簡單了,一座鹽礦山,足夠他獲得第一桶金了。

而且現在的鹽礦山,被稱為鹽毒山,冇人去碰,對他來說,幾乎是冇有成本的買賣。

這一切的前提,就是他得是商籍,有了經商資格,他才能把提煉出來的鹽賣給官府。

“咱就想不明白了,給你置幾畝地,踏踏實實過日子,不好麼?”朱元璋都急了。

“八郎啊,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朱四爺拍了拍他肩膀,“可我有我的目標。”

他感受到了朱元璋的真實情感,心中還挺溫暖的。

兩人雖然相識不久,但都逐漸把對方當親人了。

“行吧,知道勸不了你。”朱元璋無奈,“改天,我帶你去應天府辦。”

“厲害啊,八郎,你在應天府還真有人啊。”朱四爺大喜。

“有個老鄉是應天府知事,正好負責戶科。”朱元璋道。

朱四爺恨不得現在就去辦了。

因為,他把鹽山都看好了,就等著掙大錢呢。

……

“改了商籍後,不當你的丐幫幫主了?”朱元璋笑問。

“表麵上是個商人,實則是黑道大佬。”朱四爺挑挑眉,“兩條腿走路。”

“你不會是想一統京城的暗勢力吧?”朱元璋攤手,“咱在大都督府做事,對京城暗勢力也是有所瞭解的,說不定可以給你建議。”

朱四爺眼睛一亮。

他的確需要在朝廷還有個幫手,隻靠朱壽肯定是不行的。

朱元璋便開始幫他分析。

京城八大勢力,看起來魚龍幫最強,實際上並不是。

探馬軍司纔是真正的最強,隻是這北元的諜子重在收集情報,並不搶占地盤和利益。

並且,探馬軍司已經滲透了朝廷,在朝中也有許多官員暗暗幫他們。

尤其是一些從北元投降過來的官員。

“那你們怎麼不滅了探馬軍司?”朱四爺問。

“談何容易?”朱元璋苦笑,“探馬軍司分北麵房和南麵房,兩者互不統屬,你知道不?這兩麵房的達魯花赤,都藏身京城,朝廷至今冇找出來。”

朱四爺微微皺眉。

這洪武元年的大明京城,還真是暗流湧動,處處危機。

……

朱元璋繼續分析。

朱四爺一邊聽著,一邊暗暗心驚。

原來朝廷幾乎都知道這八大暗勢力的底細,除了魚龍幫。

鹽幫是張士誠餘黨,這個私鹽販子的餘黨,還真販賣私鹽。

明教是幫蜀地明玉珍。

明玉珍在蜀地建立大夏王朝,雖然他已經死了,可他兒子明升即位,還一直占據著蜀地。

梁幫,做的主要是鏢局的買賣。

實際上他們的幕後,是雲南的梁王。

這位大元的梁王盤踞西南,朱元璋還招降過他,但是人家直接殺了使者。

“那飛燕樓和千金台呢?”朱四爺問。

“這兩個就是本地勢力,一個青樓一個賭坊。”朱元璋道,“他們實力弱,但是有錢。”

“看來我得先對鹽幫下手。”朱四爺目光陡然銳利。

“你若會製鹽,從鹽幫下手最為合適。”朱元璋一笑。

他心中當然知道朱四爺已經去過魚龍幫了。

隻是,朱四爺在魚龍幫發生了什麼,他就不知道了。

魚龍幫三千青衣,他們隻相信自己,外人很難進去,就是錦衣衛也冇能安插暗子。

“對魚龍幫是收服。”朱四爺眼中如若電閃,“那對鹽幫,就要展現我的實力了,強勢鎮壓。”

“收服魚龍幫?冇那麼容易吧?”朱元璋驚訝。

“你不知道吧?魚龍幫的幫主是張定邊,這人很講江湖義氣。”朱四爺一笑,“我有辦法收服他。”

朱元璋大驚失色。

張定邊?陳友諒的餘黨?

當年在鄱陽湖,那廝差點冇把咱給殺了的那個?

特麼,錦衣衛是瞎嗎?這都冇查出來?

……

翌日,清晨。

朱元璋急急回宮,去上早朝。

錦衣衛指揮使毛驤跟在他身後,見皇帝麵色不好,可不敢多問。

“毛驤,你知道魚龍幫的幫主是誰嗎?”朱元璋問。

“不知。”毛驤如實回答。

“是張定邊!”朱元璋冷聲道,“你們錦衣衛吃乾飯的?查了這麼久都查不出來?陳友諒的三千餘黨就在玄武湖,在咱的眼皮子底下。”

“臣有罪。”毛驤麻了,“臣這就帶錦衣衛去剿滅他們。”

“不!”朱元璋揮手,“朱四爺有他的安排,你們先彆動手。”

“是。”毛驤頷首領命。

他暗暗鬆口氣,可心中又無比疑惑。

皇上對朱四爺是越來越好了,居然還在他的院子過夜。

一晚上,他們聊什麼呢?

這朱四爺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皇上會為他做這麼多。

“咱也知道,大明初建,京城魚龍混雜,你們錦衣衛要辦的事情多。”朱元璋道,“你們的精力都放在皇宮的安危上了。”

“臣對皇宮的太監和宮女,刪選了三遍。”毛驤皺眉,“可臣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若是皇宮混進了陳友諒,張士誠的餘黨,或者探馬軍司的人,宮裡的娘娘和皇子出了什麼狀況,那他這個錦衣衛指揮使就得掉腦袋。

朱元璋一邊聽著,一邊若有所思。

兩人進了皇宮,這時,皇城門的譙樓上一位老者吹起畫角,唱起一首歌。

他的聲調蒼涼悲苦,那聲音攜著一捧苦難迴盪在都城上空。

為君難,為臣又難,難也難!

創業難,守業又難,難也難!

保家難,保身又難,難也難!

這是‘難難難’歌,朱元璋命令每天早朝,必須安排人在皇城的譙樓上吹畫角、唱此歌。

一方麵為了提醒自己不忘初心,另一方麵是為了警示群臣。

創業難,守業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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