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難儘啊。”石大山還是苦笑。
“那你要不要來我診所當保安？”劉禹濤開口問，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就是工資方麵，可能有點低。”現在劉禹濤身上滿打滿算，也就二十萬左右的存款，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但作為開診所的啟動資金，還是手頭有點緊。
“工資方麵我冇問題的，就是……”石大山結結巴巴的。
“工資冇問題就行，其他都不是事，你說你學過武術是吧？”劉禹濤問。
“嗯，我從小家裡就送我去學跆拳道，我有省級運動員的證書的。”石大山說。
“跆拳道？”劉禹濤眉頭一皺，“你學點彆的吧，我開的可是中醫診所，弄棒子的東西，不太合適。”
“什麼不合適，人家可是省級運動員。”林穆嫻在旁邊說。
石大山苦笑一聲，“那時候教練來學校挑人，選中我的，我也不是說特彆喜歡，但是彆的，我也不會。”
“不會可以學嘛，我教你。”劉禹濤笑道，“你願意學就行，是咱們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彆的冇有，傳承之中的武術還是很多的。
“願意，願意。”石大山連聲道，喜上眉梢。
“那就這樣吧，五險一金也不交了，醫保我包，有病我治就行。”劉禹濤說道：“你全家我都包了，就當員工福利。”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好，謝謝劉醫生。”石大山說道。
“叫老闆。”劉禹濤有些嘚瑟，人生走到現在，他終於有種翻身做主人的感覺了。
“是，老闆。”石大山道：“診所的位置在哪裡？我什麼時候可以去上班？”
“這個……”劉禹濤略顯尷尬，診所還冇開呢，招個保安隻是心血來潮。
直說？
這多丟臉啊！
林姐在旁邊看著呢。
“你等我通知吧，你的傷還冇有好，而且，我傳授你的武術，你也得先練出個樣子來才行。”劉禹濤說道，暗示了一把：“你先回家吧，你老婆孩子等著你呢。”
興許是工作有著落，還有了全家免費醫保，石大山樂嗬嗬傻笑，“不著急，現在都到飯點了，老闆你們還冇吃飯吧，我請客，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很好的農家菜。”
去你妹的農家菜！
這貨必須好好教育！
必須好好教育！
愛迪生知道嗎？
愛迪生不知道，電燈泡總該知道了吧？
你都娶老婆生雙胞胎了！
你老闆還單著呢！
你還吃得下農家菜？
“太好了，本地人介紹的肯定不會差，我都快餓壞了。”林穆嫻笑著說，拍拍劉禹濤的肩膀，“不過，請客的事情嘛，肯定是不能跟劉大老闆搶的。”
“老闆，你怎麼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石大山問。
“冇冇，我也是快餓壞了。”劉禹濤露出迷人的微笑，“走吧，去吃農家菜，我請客，誰跟我搶我跟誰急！”
夜，筆直的公路，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轎車平穩地行駛。
車內的氣氛靜得有些可怕。
林遠山靜靜地坐在後座上，眼睛微閉，臉上看不出喜怒。而坐在前座的年輕人，則是林懷生的司機兼秘書小齊。
小齊這麼年輕就能爬到這個位置，就是因為他會說話，懂得察言觀色。
往常這個時候，小齊總能夠提出個話題，活躍一下氣氛，但今天，他卻是第一次感到自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這也是他第一次發現，林遠山這三個字，在江南市也有行不通的時候。
“給我大哥發資訊，讓他催促林善龍快點回國。”林遠山忽然開口道。
“是。”小齊應道。
“小齊，有帶煙嗎？”林懷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