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烽火連天、群雄逐鹿的亂世之中,一位英勇無畏的豪傑挺身而出,決心揮劍斬斷這混沌的黑暗。
他振臂一呼,群英響應,集結起一支英勇善戰的隊伍,向著那未知的征途進發。
曆經無數艱辛與磨礪,他最終憑藉著智慧和勇氣,成功建立了自己的國家——周。
大周開國六百餘載,開國帝王戰外族,收山越,澄清吏治,打擊貪官汙吏,分發土地與民,拯救生民於水火,竭民之力,發展經濟,國人都自以大周子民為傲,然,時過境遷,國傳文帝,文帝周景瑜昏暈無道,貪圖享樂,不理朝政二十年,讓周邊外族得以喘息,虎視邊關,放任內宦欺壓忠良,買官賣官,權相趙遂內外勾連,結交內宦,勾結藩王與各地州牧,吞併土地,貪墨賦稅,走私鹽鐵與外族,權臣奸妄當道,有誌者終難出頭,又遇天災不斷,朝堂卻無動於衷,百姓怨聲載道,民不聊生,流民西起,餓浮遍野,多有被迫無奈,鋌而走險者,聚眾山林,為禍一方。
又有荊州山越一族不堪州府壓迫,奮起反抗,自立為王然而禍不單行,福無雙至,大周621年,胡虜扣關,攻取冀州鎮北關,冀州牧謬通無能,夥同邊軍將領剋扣兵餉,奴役兵丁以作奴仆,以致於邊關兵力不足,戰力羸弱,導致邊關失守,羌族僅用十三日便攻破鎮北關與新北,臨武三地,冀州敗兵棄子民與疆土不顧,退兵五百裡,於文武二關為依托自保,並向涼幽二州求援,北涼武侯杜誌明出兵壺關,幽州牧張文遠出兵燕北,以西關之力終阻羌族南下之勢,烽火傳至京都,丞相趙遂卻以國庫枯竭為由,無力出兵收複,命三洲邊兵原地固守,至此冀州新北與臨武之地,便成了胡虜之土,奴役百姓為其耕作放牧,五百裡的邊關地,哀鴻遍野。
大周621年秋,京都太尉府。
太尉府內,秋天的氣息己悄然瀰漫。
院落中,那棵古老的樹木,彷彿也感受到了季節的更迭,開始輕輕搖曳著枝葉,灑下一片片金黃的落葉。
這些落葉,如同一隻隻疲倦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然後緩緩落下,輕輕覆蓋在青石小徑上,鋪成一條金黃色的地毯。
陽光透過稀疏的枝葉,灑落在落葉上,閃爍著溫暖而柔和的光芒。
院落的西周,是青磚砌成的圍牆,牆麵上爬滿了藤蔓,它們的葉子也開始泛黃,與古樹的落葉相互映襯,增添了幾分秋日的蕭瑟。
偶爾,一陣微風吹過,樹葉和藤蔓便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在低語著秋日的秘密。
院中的盆景也換上了新裝,有的葉子開始泛紅,有的則保持著翠綠的色彩,與古樹和落葉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些盆景錯落有致地擺放在院落中,為整個空間增添了幾分生機和活力。
整個院落都瀰漫著一種寧靜而祥和的氛圍,彷彿時間在這裡都放慢了腳步。
人們行走在小徑上,踩著落葉發出的沙沙聲,感受著秋風拂麵的清涼,欣賞著古樹和盆景的秋日美景,彷彿能夠忘卻塵世的煩惱,沉醉在這片寧靜而美好的秋日景緻中。
太尉孫玉聊一人靜靜地站在院中看著滿園的落葉輕輕歎息道 “哎~這六百年的大周啊 ”“報~~太尉,六皇子來了,己在書堂等候”“嗯,知道了,爾等將這庭院收拾了吧,往年看著有雅藝,今年卻看著格外心煩”孫玉聊說完舉步走向書堂方向。
太尉府的書堂,在府衙左側的竹林之中,建一竹製小屋,鋪一青石小路,屋前有一小溪,一座竹橋連接著院落與青石路。
孫玉聊走過竹橋,便見到一錦衣玉帶的少年站立於院中的竹林旁,少年麵容精緻如畫,皮膚白皙如玉,透出一股清雅脫俗的氣質。
眉如新月,長而細,微微上揚,給人一種英氣逼人的感覺。
他的眼睛明亮如星辰,清澈而深邃,彷彿能洞察人心,看透世間紛擾。
鼻梁高挺,線條優雅,為他的麵容增添了幾分尊貴之氣。
他的嘴唇紅潤而有型,微微上揚的嘴角透出一絲迷人的笑意,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身材高大挺拔,宛如一棵青鬆,傲立於風雨之中。
他的肩膀寬闊,線條流暢,顯示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力量和威嚴。
他的手指修長有力,每一個動作都流露出一種優雅和從容。
衣著華麗而莊重,每一細節都彰顯著皇家的尊貴和榮耀。
黑色的龍紋錦袍上,繡著精美的圖案,彰顯著他的皇族身份。
腰間佩戴著寶石鑲嵌的玉帶,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更增添了他的威嚴和尊貴。
這便是六皇子周衍,乃是武侯之女貴妃杜瑩與文帝周景瑜所生,今年十八歲,封涼王文帝周景瑜育有八子,除六皇子周衍外,還有二皇子周桁今年二十一歲,為皇後冀州牧之女謬馨所生,封為太子,八皇子周圩,為德妃徐州牧之女吳靜所生,年僅三歲,其餘皇子均無故早夭,因此文帝還大肆建立道觀,召各地道人入宮布法,成謎煉丹,聽信妖道之言,龍不可相見,不然必定幼龍早夭,隨頒佈詔命,除太子居於東宮不得入宮見駕外,其餘皇子年滿十八歲必須前往封地就藩。
言歸正傳,周衍見到孫玉聊前來,急忙上前,以弟子之禮拜見“學生周衍,拜見太尉”“六皇子不必多理”孫玉聊上前輕扶周衍道,周衍,自小聰穎,三歲時得武侯杜誌明極力周旋,拜入太尉孫玉聊門下得關門弟子之位,一年啟蒙,兩年開智,至此學藝十五載,也算是小有所得,文武雙全。
“就藩在即,六皇子今日怎得空閒前來書堂”孫玉聊隨口問道“明日便是弟子的生辰,也是弟子起程就藩之日,此去路途遙遠,不知幾時才能再次與師傅相見,今天特地來此,再聽師傅教誨,也是來與師傅拜彆”周衍躬身再施一禮。
“六皇子有心了,此去山高路遠,六皇子一路當心”孫玉聊看著這位身為皇子的弟子有些出神,又想起了前些日子的邊關急報,朝堂的作為,不自覺的心中有了一絲異動,”為師在這離彆之際,再問你一題可好”太尉孫玉聊目光靜靜地看著周衍道“師傅請講” 周衍感覺今日的師傅有所不同,感覺孫玉聊彷彿幾日之間變老了許多。
“既然你要去往北涼,那為師問你,何為藩王”孫玉聊問完,還是那樣靜靜地看著周衍。
周衍低眸,沉思良久答道“王者,皇之臂助,太祖訓,親王有助皇權守土之責也,禦外敵,育民與藩地,惠澤民也”周衍說完依舊低垂雙眸,孫玉聊則臉上漏出了些許失望之色,周衍答得工整,但還不夠。
正當孫玉聊轉身準備離開時,周衍卻繼續說道“可弟子覺著,覺著......”“你我師徒問答,有話就說便是,出你之口,如我之耳,身為皇子,吞吞吐吐像什麼樣子”“是,師傅,弟子覺著,我大周開國六百餘年,初時藩王與現在的藩王有了區彆,太祖當年起兵平蠻,救民與水火,得天下民心,開國得周,封有功之臣一十二位牧守一方,允世襲罔替,太祖本意為以藩牧民,以藩牧邊,修養生息減少京都壓力,讓大週中樞得以喘息,起初效果是明顯的,各地藩王尊於帝命,守土愛民,開市通商,互通有無,大力屯田,強軍強民,然傳承百年後的藩王後人卻屍位素餐,更有勝者奴役藩地子民,軍卒供自己驅使,侵吞軍田民田為己牟利,149年順帝繼位,看到了藩王弊端,可以是尾大不掉之勢,無奈隻得加州牧一職,將各地軍政分職統屬,卻困難重重”說到這裡,周衍頓了頓,微微抬頭看了眼孫玉聊。
孫玉聊慢慢眼睛變得明亮起來微微點頭“繼續講”“州牧製雖最後得以推廣,但也隻是治標不治本,短短的十幾載,便出現了藩王與州牧勾結之勢,多地州牧與藩王聽調不聽宣,後又有宇帝繼位,聯合外戚大肆撤藩,不惜以武鎮壓,隨見成效,可時至今日,反而讓州牧與外戚獨大,大有取代藩王之勢,使我大周己慢慢的失去了地方管轄的權利,藩王割據,州牧陰奉陽違,外戚如雲,己然成為大周之害以”“如何解”孫玉聊目光炯炯的問道周衍想說破而後立,以雷霆掃之,可身為皇子,此話怎可輕言,無奈輕歎一聲“徒兒愚鈍,無解”周衍漏出一絲悲憤之意,身為皇家兒郎,卻無解皇家之憂孫玉聊盯著周衍,將他的神情變化都看在眼中,他明白,周衍不是無解,是不能解,也不能說,他是皇子,不是儲君,更不是帝王,有些話是不能說出來的,和他這個相處十幾年的老師也不行,“能想到這些,很好,很好”可孫玉聊突然覺著抓住了一絲希望,但又是那麼的遙遠,可他卻想試試,替這大周試一試“我這裡有書信一封,你去往北地後,交於你的外祖父杜誌明,去了以後,不要忘記學業,既以知道藩王之害,就要銘心自問,你可會做的更好?
走吧,離開也許是件好事”孫玉聊說完,便大步離開,周衍長施一禮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