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四少,斷臂處有感染的跡象,我離開的時候,他高燒不退。
我本打算送他去醫院,可他說他怕自己被人在路上滅了口,我隻能找兩個信任的軍醫過去給他治療。
他就等著您呢!”高恒麵上滿是擔憂和無奈。
傅霖鈞收回視線,冷漠看向窗外,將替好兄弟擔憂的神色斂去。
很快,到了偏僻的村落,方圓百裡不見人。
高恒將車停在一處農家院落外。
“就是這兒,四少!”高恒道。
傅霖鈞看到院子裡有兩個江東護衛扛槍守衛,透過草房的窗戶能看見薛時臨正被軍醫治療著。
他這才放下戒備,下車大步往草房裡走。
可就在路過守衛的江東護衛身邊的時候,那護衛的眼神看著高恒的方向,忽然緊張心虛的一瞪。
傅霖鈞意識到了什麼,驀地轉身同時去掏槍。
隻見跟了他十二年的副官高恒,正拿槍對著他,已經扣動了扳機。
子彈從黑洞洞的槍口射向他的胸膛!
避之不及!傅霖鈞冷眸緊縮,心臟驟停。
刹那間,子彈馬上穿過他的胸膛。
可就在這時,咚一聲響。
傅霖鈞冇有感覺到胸口被子彈擊穿的痛,而是皮膚驟然一燙。
子彈被什麼東西反彈開,反方向飛出去數米,落在地上。
傅霖鈞反應敏捷抬手一槍,直接崩了驚愕中高恒的腦袋。
旁邊兩個江東護衛也是高恒的人,正準備刺殺傅霖鈞,就被他先一步扭斷了脖子。
草屋裡偽裝成軍醫的刺客也衝出來,持槍刺殺。
傅霖鈞隨手抓了個剛解決的死人擋在自己身前,和對方槍戰。
很快,高恒的人全掛了。
他衝進茅草屋,看到自己的好兄弟薛時臨奄奄一息躺在炕上,雖然冇有斷臂,可身體多處受了槍傷。
傅霖鈞殺氣騰騰的眸染著血紅,“時臨,撐住。”
他背起好兄弟,衝出去,將薛時臨安頓在後座,而後飛速驅車離開,前往順遠的仁愛醫院。
在去醫院的路上,他驀地想到方纔千鈞一髮之際,胸口那道替他擋了子彈的屏障,於是手伸向軍裝左胸口處的口袋裡。
掏出了一枚繫著紅繩的銅幣,銅幣上雕刻著特殊的圖騰。
他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畫麵,婚禮上,他臨走前,山茶花一把拉住他,主動親上來,對他說了那句話‘小心身邊人,有危險。’
他當時冇在意她的手,可現在回想起來,她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將這枚銅幣悄無聲息放進他口袋裡的。
她為何會知道他會被身邊人刺殺?
疑慮萬千,他琢磨不通。
很快,便到了醫院,他來不及思考,將銅幣重新放回口袋,送薛時臨去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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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傅家。
順遠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喝喜酒,傅晟幫兒子撐著場麵,賓客們黑了天才散了。
山茶花在婚房坐著睡了不知道多久才醒過來。
偌大的江東第一府邸,傅家人所有人都住在這裡,傅晟每一個子女的小家都在這裡有屬於自己的套房。
山茶花和傅霖鈞的套房位於二樓,足足兩百多平米。
新房裡掛滿了喜字,大紅綢的床蓋上,用紅棗、花生、桂圓、蓮子擺成了‘早生貴子’四個大字。
山茶花自己掀了喜帕,摘了鳳冠,悠哉靠在床頭枕上吃大棗。
眼睛觀察著屋內的一切,房間方正,南北通透,窗戶通明采光佳,臥室門不對大門,風水極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