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霖鈞幫她繫好安全帶。
眼前的小女人,兩半唇微微發顫,瑩著水潤桃粉的光澤,很誘人。
傅霖鈞喉間發緊,不知為何,娶了妻子後,那方麵需求貌似暴漲。
“咳!”山茶花耳根燒紅,尷尬的問了一句,“捐哪裡?”
傅霖鈞坐回去,慢慢開車,眼底閃過一抹邪魅,“先去辦正事,再去捐贈。”
山茶花坐在座位上一驚,正……正……正事?
大晚上的,辦什麼正事?
(⊙o⊙)…山茶花腦子裡忽然躥出來一個想法,他不會是要帶我去野戰嗎?
自從上次這男人忽然親了她一下,她總覺得他很危險。
山茶花緊張到不行,“那個……”她聲音都有點顫。
思來想去做了好久的心理鬥爭,吱-
他將車停下的時候,山茶花忽然道,“不行,我姨媽來了。”
傅霖鈞轉頭疑惑盯著她。
“月事啊,我來月事了,真的不行!”她臉色慘白慘白的。
傅霖鈞指了指一家隻有晚上營業的路邊燒烤攤道,“來月事不能吃東西嗎?”
他聽小九兒說,山茶花一直琢磨著晚上出來吃野燒烤,既然今天有時間,那就來嘍。
“啥玩意?”山茶花往外一看,頓時囧了,強撐出一抹假笑,“不……不耽誤。”
傅霖鈞忽然湊近了她,眼神危險道,“所以,你剛剛想哪兒去了?”
山茶花拚命搖頭,“冇,冇!”
下一秒,她推門跳下車,逃了。
外麵是燒烤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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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像是尋常小夫妻一般坐在小桌旁。
一邊吃東西,一邊聊天,當然是傅霖鈞主動找話題,“這週末,大帥府辦宴會,我們是主角,之前我們辦了舊式婚禮,週末晚上要再辦個西式的宴會,我會提前通知你家人。”
“哦!”山茶花淡淡應了一聲,繼續乾肉,心中卻想著,好麻煩哦!
“最近在大帥府住的怎麼樣?林清芸有冇有找你麻煩?”傅霖鈞問。
他經常不在家,林清芸一直來都視他位眼中釘,他怕此事會牽連到山茶花。
山茶花蹙眉想了下,“你跟你繼母關係不好?”
“沒關係。”傅霖鈞語氣裡攜了幾分陰鶩,一閃而逝。
“那我跟你一樣嘍!”山茶花淡淡道,“常言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嘛!”
山茶花大大咧咧說了句而後朝他粲然一笑。
傅霖鈞眨了眨眼,額頭隱隱泛著三條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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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傅霖鈞帶山茶花來到位於濱江路的沁春園。
沁春園是個戲院,但它與普通的戲院不同,這裡不僅有免費的戲院,還有書院,平日裡會有學生或者詩人或者畫家來這裡吟詩作畫。
傅霖鈞的車剛到了沁春園門口,門衛的阿伯熱絡給傅霖鈞開門,“四少,好久不見您了!快請進!”
“梅老闆在嗎?”
“在呢,梅老闆最近都住在這兒!”
傅霖鈞一邊將車開進去,一邊對山茶花道,“沁春園是唯一看戲不要錢的戲院,收入全靠客人打賞,如果冇有,可以不打賞。
這裡還有書社,這裡的老闆梅白先生是個大善人,也是我的朋友,他收養了很多因為戰亂流離失所的孩子。
二十來年了,開辦書社,供這些孩子讀書,教他們中的一些有天賦的孩子唱戲,甚至還會送他們留洋出國,在這年代,這樣的人很少了!
祖母和大嫂經常來這裡做慈善,捐錢卷書。
讓那些窮困的書生,貧困的有誌之人,讓他們有書讀,祖母說,讀書纔是後人唯一的出路。”
山茶花點點頭,“那我捐這裡剛好,梅老闆是唱戲出身嗎?”
傅霖鈞點點頭,“是,南北有名。
隻是年紀大了,退隱了,不再登台了。”
車開到戲園子大門前。
梅老闆正和兩個年輕徒弟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見傅霖鈞下了車,梅老闆神色一慌,急忙讓兩個徒弟去練功。
山茶花下車的時候,就將這細節看在眼裡了。
梅老闆雖然已經五十來歲了,但看上去依舊風度翩翩,舉手投足都有著唱戲人的氣質,斯文優雅。
“少帥?怎麼今兒這麼晚來,你早些來,咱們一道吃晚飯,再喝上一壺多好!”
傅霖鈞拉過山茶花的手,“梅老闆,我們吃過了,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我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