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瓊梨花帶雨的哭了,“你又詛咒我?”她激動又委屈的看向傅霖鈞,“霖鈞哥哥,你剛走,山茶花就說我故意來勾引你,說我對你圖謀不軌,我冇有啊!
我不承認,她就瘋了似的扯我的頭髮。”
傅霖鈞眉宇間冇有喜怒,就覺得挺無聊的。
於瓊更近一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我說謊冤枉她,我……我……
現在老天爺就打雷劈死我-”
於瓊話音剛落。
哢嚓-
一聲巨響,從黑壓壓的雲層裡傳來。
轟隆隆-
於瓊驚叫一聲,頓時懵逼了,縮縮著身體,跪靠在烽火台的石牆旁。
而傅霖鈞下意識將山茶花緊緊護在懷裡,“彆怕。”
“這嚇不到我!”山茶花悄咪咪在傅霖鈞懷裡道,“我有點窒息。”
他抱得太緊了。
傅霖鈞急忙放開她。
山茶花看向於瓊,就挺無語的,“那個,愛說謊的話,彆總髮誓,萬物皆有靈性,你把老天爺拽出來當傻瓜騙,他也是會生氣的。”
於瓊真的是嚇尿了,哭得稀裡嘩啦的,渾身發抖。
“少帥,不好了,方纔忽如其來的雷,把營寨東北角的千年鬆樹劈斷了。”一個兵急匆匆的趕來彙報。
傅霖鈞神色微凜掃了眼於瓊,而後道,“嗯,我去看看。”
隨後,他牽起山茶花的手,急匆匆下了烽火台。
於瓊一個人自然是害怕,也跟著哆哆嗦嗦的下去了。
此刻天空中的雪下得更大了些。
山茶花伸手接了片雪花,柔聲道,“冬天打雷雷打雪,這幾日會下暴雪。”
傅霖鈞來到營寨東北角,隻見那原本傲骨崢嶸的高大千年鬆柏被劈斷了最長的樹杈,連帶了些主乾的樹皮。
江東兵正小心翼翼的拿起斷了的樹杈。
營寨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棵千年不老鬆,是鎮營的風水寶樹,有靈性的。
忽然被雷劈斷了,眾兵心中冇底,在琢磨著,是不是江東是否會發生大的變故。
傅霖鈞鬆開山茶花,走上前,接過樹杈,神色嚴肅。
然而此刻的山茶花站在原地,滿眼驚愕的望著千年不老鬆旁-
一個男鬼正站在那裡。
停留於世間的厲鬼,幾乎無一例外是恐怖嚇人的,因為他們基本上都是不得好死怨念太重才留在人間報複害人,且他們每害一次人,麵目都會更加恐怖猙獰一分,最後變得麵目全非。
然而眼前這個厲鬼,絕壁是山茶花見過最帥最帥的。
他格外年輕,輪廓冷峻漂亮,臉色鬼白,鼻梁高挺,狹長妖孽的鳳眸染著陰森森的暗芒,暗紅的唇看上去嗜血。
他身著墨色的古風對襟長袍,一樣的冇有腳,幽幽飄在半空,這讓他身上多了幾分雲山霧罩的高深莫測之感。
山茶花冇擺七星陣,冇用鬼顯符籙,此刻除了她之外,任何人都看不見這厲鬼。
帥,帥得慘絕人寰啊!山茶花一邊感歎一邊琢磨著,他容貌能這般,定然是做鬼期間,做了太多的好事,纔不會麵目猙獰,保持帥氣!
四目相對,那厲鬼幽幽飄來,“山茶花。”
他的聲音也是極陰冷的,幽幽飄進山茶花的耳朵。
“你認得我?”山茶花用心語和鬼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