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楚芊芊身旁的庶出妹妹也拉了她一把，蔣家雖然已經落魄了，但到底是有爵位的，她就這麼動手打了人家小公子，人家自是不能忍的。
楚芊芊看著蔣家幾位公子，氣急敗壞地收回手，“哼，你們來這兒乾什麼？”
她站在這裡，正好能看到從那車上下來的蔣瑩。
蔣瑩身著一件淡粉色的裙子，裙角帶著繡工精巧的不知名小花，女子皮膚細白如凝脂，小臉大眼，長睫濃密捲翹，唇紅齒白，一舉一動皆是風姿。
楚芊芊手指微微收緊，這是蔣瑩。
這怎麼可能是蔣瑩，她不是從小在山上長大嗎，怎麼看著比她這日日按時塗抹香粉、用玫瑰露洗臉悉心保養的還要白淨幾分。
蔣瑩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目光淡淡的，毫無波瀾。
楚芊芊手指嵌入掌心，死死盯著蔣瑩，彷彿要把她生吞了一樣。
“來酒樓當然是來吃飯啊，還能乾什麼啊！”蔣州雖然已經被蔣紹擋在了身後，但聽到她這話還是忍不住攥起小拳頭在蔣紹身後大喊。
楚芊芊微微沉了口氣，她鄙夷地看著他們，“來寶珍閣吃飯？你們吃的起嗎？你們配嗎，知不知道寶珍閣什麼人才能進？”
蔣瑩輕輕皺眉，有些好奇地看著白鷹問，“寶珍閣什麼人才能進？”
白鷹：“……”她從前也冇怎麼回過京城，她也不知道啊！
難道謝驚鴻還定了什麼規矩，隻有特定身份的人才能進麼？就和李瀛洲那種一樣，答對了題或者被他選中的人才能進？
蔣紹目光沉了沉。
寶珍閣雖冇有明確規定什麼人才能進，但這裡東西極貴，所以來的人非富即貴，京中貴女公主們甚喜來這裡吃飯。
楚芊芊聽到蔣瑩這話後不由揚起臉一笑，覺得自己總算找回了一點場子，她抬頭看著寶珍閣門上的牌匾說，“隻有特彆特彆有錢的人才能進，你們蔣家有嗎？連這個都不知道啊，你哥哥們冇告訴你嗎，土包子！”
蔣瑩：“……”蔣家或許冇有很多很多，但她或許，還真有。
楚芊芊這一聲直接把外麵的人的目光都招了過來，寶珍閣門前有不少馬車，全都是今日來吃飯的貴女，她們看向了蔣瑩，紛紛無聲地笑了笑。
蔣家都已經那樣了還來寶珍閣吃飯，真不怕把蔣家吃垮了啊？
“楚小姐！”蔣紹眼皮子一跳，冷著臉說。
蔣紹話音剛落，一旁就傳來了另一道聲音，那道女聲中帶著濃濃的嘲諷，“人家怎麼會冇錢呢，蔣家是冇錢，但顧大掌櫃有啊，花顧掌櫃的不就行了嗎？”
蔣瑩麵色淡淡，一點冇感覺到難堪，倒是蔣家幾位公子臉色有些不對了，他們紛紛看向蔣瑩，擔心蔣瑩會因為她們說的話傷心。
蔣州撲住蔣瑩，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姐姐，不要聽。”
一群貴女紛紛露出了嘲諷的表情。
顧允帶著二十一車東西去蔣家的事已經滿京城皆知了，許多人多說顧允有意求娶蔣瑩。
看來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