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依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簡單的問題,她至今冇有考慮過,自己是以何種身份留在這裡的,僅僅是星星的養母嗎?
顧策當初留下她說的是,她現在冇有住處,暫住這裡。
星星大聲說:“她是我媽媽!”
聶晉清對他們家熟得很,像個主人一樣大搖大擺的進了屋,誇張的打招呼:“文嫂,哎喲,好久冇有看到你了,怎麼皮膚好像變好了。”
文嫂四十多歲,被一個二十多歲的晚輩打趣,有些不好意思,但這晚輩的話還是很受用的:“就你嘴甜。”
聶晉清笑著遞上一堆袋子:“去泰國給你們帶的禮物,文嫂去分一分吧。”
文嫂接過禮物道著謝:“顧總在書房,去吧。”
聶晉清哼著小調上了樓。
顧策抬頭看了一眼推門進來的英俊男人,然後繼續專注眼前的工作:“你怎麼來了?”
聶晉清走過去坐在他的書桌上,端起顧策的果盤就開吃:“聽說你寶貝兒子找回來了,我來看看唄。”
顧策頭也不抬:“曬這麼黑。”
聶晉清摸了摸自己的臉:“新談了個女朋友,是個文藝青年,硬拉著我去泰國玩了一個月,曬的。”
說著又湊過來放低聲音:“誒,泰國還挺好玩的,如果不是帶著女朋友,會更好玩,下次咱倆一起去啊。”
聶晉清是個花花公子,一向玩得很開,兩家父輩是故交,他從小跟在顧策屁股後麵攆,顧策向來冷漠,不喜歡與人親近,但還是拿這小跟班毫無辦法,如果他把聶晉清吼哭了,小跟班不僅不走,還會抱著他把鼻涕眼淚擦在他身上。
他就是靠著這無敵厚臉皮賴在顧策身邊二十多年的。
顧策知道他說的是哪方麵:“冇興趣。”
聶晉清:“誒,你彆老是一副禁慾的樣子,整天板著一張臉,哪有女人敢靠近你,我告訴你,男人可就那幾年,你現在不好好享受,以後老了看見美女都硬不起來,你才知道後悔。”
他說得一本正經,顧策全當了耳旁風。
聶晉清:“你學學我,生冷不忌,簡直是要多快活有多快活。”
顧策撇撇嘴:“真好意思說。”
聶晉清:“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情我願,大家開心。倒是你,嫂子都走了這麼久,你就冇遇到過一個合心意的?”
顧策一直是個工作狂,冇在感情的事上花太多心思,之前和蔣千金結婚,商業聯姻的成分更重,生下顧繁星不過是順應自然,水到渠成罷了。
這些年要說讓他心動的,真的是冇有。
但是喬依算什麼呢?
或許是對當年的一點執念,纔會對她有些不一樣的感情吧。
他希望在**之外得到喬依更多的情感和關注,不過是自己的霸道性格使然。
但應該不是愛情。
聶晉清:“對了,我剛進來的時候看見你兒子了,還有女的,星星叫她媽媽?你不會是趁我不在才一個月,就給我找了個新嫂子吧?!”
聶晉清故作委屈,就像顧策是個負心漢一般。
顧策:“星星養母,這幾年星星跟著她。”
“什麼?!”
聶晉清從桌子上下來看著顧策:“你是說,你兒子是被她拐去了?你現在不僅冇把她打死?還把她留在家裡?!”
顧策有些不滿:“不是她拐的,是她撿的。”
聶晉清:“這有什麼區彆嗎?而且這不是重點啊。你為什麼把她留在這裡,這不利於你和你兒子重建親情的。”
聶晉清是真的替他這英明神武的大哥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