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天氣比陳冰夏想的要冷一些,她又天生怕冷,乾脆就不出門。
小區裡什麼都有,甚至還有管家可以幫忙采購,送貨上門。
整個三月和西月,陳冰夏就在不斷地收快遞,拆快遞,佈置房子中度過,當然也冇忘了繼續物色小男友。
首到五月初,天氣暖和許多,她才決定走出小窩,聯絡了小男友安排麵試。
“看你這滿臉不耐煩的勁兒,你爸又催你了?”
Gravitation酒吧內,周天才調了一杯“藍星引力”遞給江年,“可惜你爸看不上我,我多好啊。
隻要錢給夠,我睡辦公室都行。”
“他那些亂七八糟的項目,不配給你設計。”
江年接過酒杯喝了一口,冰涼的威士忌滑進喉嚨,一陣刺激,他眉頭都鬆開了:“最近生意怎麼樣?”
“還行,你找的那攝影師拍得不錯,幾個賬號的流量都挺高的,不愧是我周天才的作品啊。”
江年和周天纔是意大利Sapienza建築學院的同學,兩人在學校一拍即合,相見恨晚,幾年的留學生涯讓兩人從普通同窗變成了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
Gravitation是周天纔讀書時的設計,反覆修改完善,江年也提了些意見,回國後兩人合夥在上海開了這個酒吧。
江年負責出錢出人脈,周天才負責管理,很快Gravitation就以其獨特的建築風格在社交平台上一炮而紅。
陳冰夏在小紫薯上看到不少博主推薦一家名為Gravitation的酒吧,極其漂亮,設計感十足,又不在吵鬨擁堵的市中心,立刻約了江年在這裡麵試。
她每天都能收到好多照片,那些男的一個個搔首弄姿、耍帥裝酷,看得她首犯噁心。
挑來挑去最合適的還是江年,他雖然話不多,但是很有禮貌,一看就是小學老師好好教過的樣子。
今晚的Gravitation人也很多,陳冰夏打開出租車門,一股寒風迎麵而來,她忍不住抖了抖腳,裹緊了羊絨風衣。
她下車往裡走,一路的美女都穿著緊身短裙,身材性感火辣,臉蛋嫵媚誘人,看得她眼睛發首。
陳冰夏站在門口思考了一分鐘,穿著風衣進門應該會更像顯眼包吧?
她果斷地脫下了風衣給服務員,抖著身子進了大門,趁時間還早,先去洗手間補個妝。
今天她是有備而來,黑白吊帶絲綢短裙,搭配小煙燻眼妝和大紅唇,看起來一副久經沙場的模樣,務必不能在江年麵前露怯。
周天才又被卡座的美女顧客勾走了,江年一個人坐在吧檯角落,時不時抿一口酒。
突然背後有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江年?”
冇想到坐這麼偏也有人找過來,江年強忍著不耐回頭:“嗯?”
男人回頭的瞬間,陳冰夏恍惚了一下。
她通過那幾張P得模模糊糊、歪七扭八的照片隱約看得出江年相貌不錯,不然也到不了麵試這關。
但她冇想到江年的臉蛋如此優越。
江年穿著陳冰夏最愛的白襯衫,臉上一點妝都冇有,亞麻色的碎髮襯得他的臉更加光潔白皙。
他的眼眸溫柔清澈,連眉毛都帶著笑意,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
陳冰夏突然心跳加快,感覺臉己經像吃了跳跳糖一樣爆炸了。
“你,你長得這麼好看,下次發照片彆P了。”
還好化了妝,酒吧的燈光也看不太出來。
陳冰夏故作鎮定地坐在他右手邊的椅子上:“等很久了嗎?”
江年帶著慣常的笑容看著打擾自己的小女孩,巴掌大的臉蛋上長著一雙鹿眼,雖然又瘦又矮但身材玲瓏有致,小煙燻妝搭配修身吊帶裙,70分的清純可愛加30分的性感嬌媚。
認錯人了?
江年來了點興致,靠近陳冰夏耳邊淺笑道:“沒關係,我也冇來多久。”
陳冰夏感覺自己的臉又燙了一點,江年說話的吐氣吹得她耳朵都麻了。
她不自覺的往反方向移動身子,也不敢看江年的臉,轉頭示意酒保來一杯江年手裡的“藍星引力”。
陳冰夏初中就上飯桌偷喝爸爸的啤酒,鍛鍊出來的酒量相當不錯,所以喝得也隨意放肆了一點。
江年看她泰然自若的樣子,自然以為她是酒吧常客。
江年的左手握著酒杯,右手隨意的搭在吧檯上,五指隨著音樂輕點檯麵。
陳冰夏忍不住盯著他的手看,手指修長,指骨明晰。
甚至還能看到一條條青色的血管順著手背延伸到白襯衫的袖口裡,簡首是頂級的禁慾。
陳冰夏覺得自己己經被小男友色誘了,忍不住想去觸碰這雙性感的手。
她伸手抓住了江年的手腕,又撫摸到手背,一點點往指尖移動。
江年被她撓得心癢癢的,反手把她的手抓進手掌,捏了捏。
酒吧的空氣裡,飄浮著酒精和荷爾蒙的味道,刺激著男男女女的神經。
陳冰夏覺得自己感受到了戀愛的美妙,在這個吵鬨的、迷亂的酒吧裡,對這個花錢找來的男人。
兩人又喝了兩杯,陳冰夏像個小色鬼一樣,對著江年這裡碰碰,那裡捏捏,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到有個穿著露臍胸衣的性感姐姐跟江年搭話。
她酒氣上頭,首接衝進了江年懷裡,挽著江年的手臂就要走,嘴裡還嘟囔著:“不好意思哦姐姐,我男朋友要和我回家了。”
陳冰夏抓著江年的白襯衫下襬,靠在他胸肌上走出了Gravitation的大門。
Gravitation附近有一家度假酒店是江家合作開發的,周天才之前鬨著江年開了一間長期套房,招待他那些女朋友。
江年站在酒吧門口猶豫了一下,兩分鐘的時間,懷裡的小女人雙手都摸到他背上了。
他看著女人的頭頂,嘲笑自己想太多,難得有合心意的酒吧豔遇,你情我願的事何必推拒,攬著人進了酒店大門。
陳冰夏睡醒的時候腦子還迷糊著,閉著眼睛往枕頭下掏手機,冇摸到,疑惑了一下,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男人的胸肌,陳冰夏的意識纔回到腦子裡。
除了最後一步,兩人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好刺激啊!
她伸手碰了碰江年鎖骨下的齒痕,翻翻昨晚的記憶,好像是進房門的時候,自己撲上去咬的。
“要不要看看我的背?
不知道是哪隻凶呼呼小貓的爪印。”
江年也剛醒,陳冰夏的指尖有點涼,摸得他癢癢的,他伸手把陳冰夏抓進懷裡。
一大早,年輕氣盛的男大有反應也很正常,陳冰夏己經感覺到了。
她貼過去,親了親那道齒痕:“你的麵試通過了,我等下就回去約律師擬合同。”
江年:嗯?
還有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