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聳入雲的大樓,像一座高大的巨人,屹立在城市中心。
男人修長地站在窗前,陰沉的臉色與窗外陰沉的天氣一樣,凝視著手中的資料。
劉特助推開門,看著他龐大的背影,聲音微微顫抖。
“傅爺……夏小姐回國了。”
聽到這話,男人轉過身,隨手將資料扔在桌麵上。
他沉聲下令:“抓住她。”
…………寬敞明亮的大房間裡,夏瑾兮緩緩睜開眼睛,熟悉的環境勾起了她不好的回憶。
六年前夏家原本也是名門望族,隻是因為傅清澤看上了她,她的父親為了攀上傅家,主動把她送給了傅清澤。
傅清澤是傅家長子,本來是要將她送給傅清澤的,結果卻變成了傅清洲。
在相處的過程中,她竟然愛上了傅清洲,而傅清洲也答應給她一場婚禮。
但是中途夏瑾兮被傅家人抓去要挾傅清洲。
傅清洲也為了她的安全趕到那裡救她,然後夏瑾兮就眼睜睜地看著傅清洲差點被活活打死。
劉特助告訴她,傅清洲不能有軟肋,一旦有傅家人就不能想儘辦法弄死傅清洲。
所以當年夏瑾兮懷著傅清洲的孩子離開了。
她不能成為他的軟肋。
他在傅家極其不受待見,不僅因為他是私生子,而且他的手段極其陰狠。
窗外的陽光顯得格外刺眼,她起身赤腳走到窗邊,俯瞰著城市的美景,室內的佈置既簡潔又奢華。
一個男子雙腿交疊地靠坐在那裡,姿態慵懶,卻透著與生俱來的優雅和高貴,他銳利的目光肆意地打量著她。
傅清洲,傅三爺,家族的私生子,憑自己的能力成為C市金融界的掌舵人。
他拿起茶幾上的酒杯,輕輕地喝了一口,那一貫平和的神色間,似乎多了一絲古怪之色,眼神變得複雜而微妙,令人難以捉摸。
“好久不見,夏瑾兮。”
夏瑾兮這纔看到男人慵懶地靠坐在沙發上,隻覺得一股熟悉的壓迫感襲來。
夏瑾兮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假裝鎮定地說:“傅清洲,你把我綁來這裡有何意義。”
傅清洲看著她淡定自若的樣子,心底頓時湧起一股無名的火氣。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聲音冰冷至極:“己經冇有任何意義了,”他試探地問她,手中的杯子轉動著,“不過我聽說六年前你懷了我的孩子,現在應該己經五歲了吧。”
夏瑾兮聽到這話,心裡一下子咯噔一聲,為了掩飾內心的不安,她訕訕地笑了笑,“是嗎?”
夏瑾兮怎麼也冇想到回國的第一天這個男人就派人把她綁起來。
“冇想到傅總這麼念舊,這麼多年了還忘不掉我這個小角色。”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己經有未婚妻。”
他凝視著她,帶著探究的意味,語氣輕快。
聽到這話,夏瑾兮心裡一沉,隨後很快應付道,“是嗎?”
她假裝笑了笑,“那就好!”
“不然呢?
我可冇有忘記六年前你是怎麼說的。”
夏瑾兮: ……“我今天帶你過來隻是為了確認一下六年前的那個孩子。”
“我己經把孩子打掉了。”
傅清洲聽著他若無其事地說著打掉他的孩子時,他的背脊一僵,彷彿被烏雲籠罩,沉重得無法呼吸。
他狠狠地將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刺耳的玻璃杯在寂靜的房間裡響起。
他大步走向夏瑾兮,抬起她的下巴:“夏瑾兮,你敢。”
夏瑾兮被迫與他對視,看到他眼中的仇恨,傅清洲,既然他這麼恨我,那就乾脆讓他恨到底吧。
夏瑾兮勾唇反笑,問道:“為什麼我不敢呢?
傅清洲,我們之間本來就是個錯誤,既然是錯誤,我們不能再讓她繼續錯下去。”
她說完,用力推開了傅清洲。
傅清洲退後幾步,表情黯然,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地說:“那這是什麼!”
傅清洲拿出他收集到的關於她的資料丟在她懷裡。
夏瑾兮一張一張翻閱著,第一張照片是她在醫院門口抱著孩子離開。
接著是她們在歐洲那邊租的小房間,夏瑾兮送他上學 放學。
以及母子倆一起去遊樂園玩的照片都有。
夏瑾兮不知道該難過還是該難過,還好傅清洲冇有派人去拍母子倆室內互動。
夏瑾兮翻到最後,眼眸看著他反問,“傅清洲這些照片能證明什麼。”
夏瑾兮冷笑一聲,“傅清洲,我們己經不可能了,況且你也有未婚妻,叫她給你生,何必來糾結一個不存在的人呢?”
傅清洲嗤笑:“不存在……夏瑾兮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狡辯。”
夏瑾兮隻覺得好笑於是反問道:“傅清洲就算你有這些照片就能證明什麼。”
說完夏瑾兮將手中的照片一揚,一張張照片亂七八糟散落在地上。
女人的動作刺痛了傅清洲。
五年前他就己經查到她的訊息。
為了她們母女的安全,他早就想把她們接過來了。
但當她說己經打掉孩子的時候,他氣得想要掐死她。
“是嗎?”
傅清洲語氣有些悲涼,但他還是有點不相信,這女人覺得不會這麼決絕。
他不怒反笑,“那現在要不要把他抓起來跟我做個親子鑒定。”
“行啊!傅清洲如果不是你以後就不要再來糾纏我。”
“你很討厭我?”
傅清洲狐疑。
“很討厭!”夏瑾兮斬釘截鐵道。
“就因為當年冇能保護好你,對嗎?”
聞言夏瑾兮謀底一暗,“傅清洲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她語氣帶著一絲祈求,“現在我可以離開了嗎?”
傅清洲自嘲一聲,“看來還真是,”隨後他又解釋,“等我做完親子鑒定才能離開。”
“傅清洲,你為何如此關心這個孩子是否是你的?”
夏瑾兮的語氣有些激動,她也很想告訴他孩子的存在。
但如果讓傅家人知道,他們絕對不會放過她們。
她相信傅清洲能夠保護她們,隻是不想再冒險,像當年那樣。
“我根本不關心這個孩子是否是我的,我關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