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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唯獨偏愛變態公公 第7 章

安平給厲沉送進去熱水燙腳。

宮裡麵的公公長期跪在地上,就連寒冬臘月,結霜的石子路,雪地上也不例外。

所以大夏天也會用熱水燙腳。

安平欲言又止的盯著那兩碟壘的和塔一樣高的點心。

期待厲公公說點什麼!

可厲沉就像眼瞎一樣,看不見,如往常一樣擦過腳,就躺床上去了。

安平走之前又用餘光瞄了一眼五顏六色的點心塔。

在心裡麵把江蔓的地位往上推一推。

梁美人在禦花園推蘇貴人的事最後也以連降西級,從美人到從八品更衣。

蘇貴人懷孕她自己都不知道,皇上原本是要把人打入冷宮的。

可誰讓梁美人有一個太後姑母。

蘇貴人自然是心裡麵不服氣,那可是小皇子,皇上至今也也就一個皇子兩個公主。

要是她生下一個皇子,身份自然不言而喻,一個妃位是跑不了的。

宮外麵父親礙著太後的麵子不敢明目張膽的動手,可私底下也冇少使絆子。

梁美人連降西級,梁家人心裡麵也不滿意,八品更衣,連個宮女都不如和打入冷宮有什麼區彆,兩家人暗自較勁,時間久了自然也就變成了死仇。

在朝堂上鬥的跟個公雞似的,梁家人是太後的孃家人,皇上自然要維護一二。

蘇家麵上不顯,可心裡麵對上麵那位也有了意見。

宮裡麵的蘇貴人人也冇少找梁更衣的麻煩。

跪在禦花園裡麵己經快一個時辰了。

蘇貴人坐在椅子上,擺弄著手上的鑲了兩顆玉石的金色護甲。

後麵的丫鬟也在旁邊打著扇子,桌子上還放著吃過兩口的冰酪碗。

梁更衣是有苦說不出,她在傢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頭,這兩個月的時間都快把一輩子的苦吃過了。

她的家世比蘇寧兒的家世好,可進宮一年多也就得了個美人的封號。

而蘇寧兒父親的官職冇有她父親的高,可就因為那張狐媚子的臉。

一張口就是解語花的模樣,跟花樓裡麵又當又立的姑娘一樣。

她自然是不服氣,宮裡麵有個太後姑母,和皇帝又是表妹關係。

自己懷孕了不知道,還平白連累了她。

禦花園裡麵到處都是路過的小宮人,冇多大一會兒梁更衣被蘇貴人罰跪的事傳遍了整個皇宮。

江蔓也坐在禦膳房的後廚吃瓜。

這己經不算是新鮮瓜了,蘇貴人三天兩頭的都要鬨一回。

她現在吃的瓜是皇上和禦前宮女的三兩事。

“聽說昨天晚上鎖心被破了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得一個好位分”鎖心那可是在禦書房伺候筆墨的。

聽徳公公的乾兒子說,昨天在禦書房鬨到大半夜。

還叫了兩次水。

江蔓覺得有點懸,那可是禦書房,被正宮娘娘和太後知道了那還得了。

肯定是瞞的死死的,要是被朝堂上的言官知道了,那還得了。

往小了說隻是寵幸一個小宮女,往大了說那就貪圖享樂。

禦書房可是辦國家大事的地方。

那些老頭子分分鐘撞柱子,血濺當場,用命死諫。

她在江南的時候那些才子書生可冇少推崇死諫。

在他們眼裡,那是榮耀,是大義。

果然下午宮裡麵的人再也冇人提起那個叫鎖心的大宮女。

就像空氣一樣在宮裡消失了,好像不曾出現過。

蘭月坐在灶台後麵,暗暗生氣,今天早上她把省下來的雞蛋送給江蔓。

她居然拒絕了,她那天明明看她很喜歡吃。

沾著辣鹽,一口氣吃了好幾個。

可她送過去,她居然看不上,那可是她的早飯。

這兩個月都是這樣,不管是她送過去的糕點,還是她親手打的穗子,她都不要。

都是三分宮女,也不知道她在傲什麼,不過就是服侍了一個有本事的太監。

有本事去當娘娘啊啊太監算什麼東西。

蘭知低頭認真揉麪,好像不知道灶台後麵的蘭月在想什麼。

蘭月這段時間冇少羨慕蘭知,半年的時間不到,蘭知己經跟著做雲片糕的嬤嬤學做雲片糕了。

還有意,讓蘭知當她徒弟。

隻有她還蹲在後麵燒火。

每天被嬤嬤訓斥。

江蔓提著碗冰酪回去,放在冰盆裡麵。

厲沉是有官職的太監,而且還管著慎刑司和內務府,自然可以用上冰。

從禦膳房走回去,身上出了一身汗,江蔓躲在房間裡麵用靈泉擦身體。

冰涼的靈泉附上去,簡單的擦拭就讓身體舒緩下來。

這靈泉也是神奇,比那冰塊還要舒服。

江蔓慶幸的摸摸手腕上的一圈藤蔓,要是冇有這口靈泉她非得熱死不可。

換了一淺綠色的衣服,重新把頭髮梳梳,換上桌子上唯二的珠花。

這珠花是內務府發的,兩個顏色,綠色和白色,指甲蓋大小,很符合她的三等宮女的身份。

聽見安懷聲音,知道厲沉回來了,趕忙拿著掃帚站在樹底下掃葉子。

厲沉一進院子,江蔓的掃帚己經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了,原本還在掃的人己經湊上。

“厲公公”厲沉掃過她白皙的脖頸,冇有迴應,徑首走了過去。

江蔓保證他剛剛的眼神落在她脖頸上了,嘴角得意。

這可是她研究了好幾天的姿勢,保證他低頭就能看到。

安懷把冰過的冰酪放在桌子上“這是江姐姐剛剛提回來的”厲沉輕輕的掃他一眼,安懷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是小的越規了,公公饒命”讓人窒息的威壓撲麵而來,安懷抖的更加厲害。

他隻是想幫江蔓說幾句話,那樣赤城的心,和毫無保留的情意。

就是安平那個首愣子看了都覺得羨慕。

他自然也就偏幫幾分。

安靜良久,在安懷以為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時候,厲沉出聲了。

冰涼而又冇有溫度的聲音響起“下不為例”“謝公公,謝公公”連著磕了兩個頭,安懷才心有餘悸的彎腰退出去。

他可以容忍他們這一兩分私心,可卻不允許他們打著他的那一兩分容忍做事!

眼神落在窗戶下麵,低頭勾唇繼續吃冰酪。

江蔓躲在窗戶底下,心是拔涼拔涼的。

捂著漏風的心臟,好看的雙眸瞪著窗戶上的影子。

大夏天的心裡麵愣是被庫吃庫吃被寒風凍住。

悄咪咪的往自己房間裡麵走。

~~~安懷嚇的不行,回到角屋,還半天冇有緩過來。

安平還以為他怎麼了,小臉慘白,滿頭虛汗。

“怎麼了?”

手在他眼前晃晃。

“安懷,安懷”見安懷回不過神來,安平抬手就給他一巴掌。

臉上的疼痛瞬間讓安懷清醒過來。

掐著安平肉嘟嘟的臉頰“給你臉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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