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源把炒麪跟炒粉端出來,又來了兩家賣早點的。
一下子多了五家,且不說彆人做的怎麼樣,生意肯定受影響。
陸源卻信心十足,“不用擔心,他們都冇我炒的好。”
蔣雲寶笑他太年輕,做得再好也架不住降價的。她已經聽到兩個大媽在聊,自家的賣兩毛。
大家都等著下課,誰知突然從對街巷子出來兩個牛高馬大的男人,直直朝校門口走來。
蔣雲寶眼尖,認出其中一位就是前天來收保護費的痞子,今天帶著兄弟直奔攤子來。
她今天特意背書包過來,見著兩人也不害怕,而是慢悠悠從包裡掏出鋒利的菜刀。
這幫收保護費的黑社會,有第一次肯定就有第二次,她早就防著了。
她陰惻惻的眼神,直接將兩大漢嚇一跳。臥槽,現在的小孩都這麼凶殘嗎?
小的這麼凶,那大的還得了?惹不起惹不起!
陸源還是昨天的架勢,很隨意的悠閒站姿,雙手插進褲兜裡。
痞子想到自己掉的門牙,臉直抽搐。動手就動手,帶什麼刀呢?年輕人要講武德!
在衝到攤子前,兩人果斷拐彎,決定挑隻最弱的雞殺給猴看。
兩人衝到陳琴的攤子麵前,惡狠狠道:“這是我們的地盤,誰準你在這裡賣的?”
陳琴冇招過這種人,頓時嚇得臉色慘白,伸手指向陸源,“他都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
嘖嘖,好一招禍水東引,著實的不要臉。
可惜她實在眼瞎,禍水冇引走反倒打了大哥的臉。
大哥惱羞成怒,提腳將她的木盆踹翻,“這裡老子說了算,你想在這裡賣就得交錢,一次兩塊錢!”
整盆炒粉翻出來,全撒在地上。
陳琴嚇得驚叫,“陸源,陸源……”
蔣雲寶也是醉了,她的臉可真大。
不過她也好奇,陸源會不會英雄救美,於是悄然瞥了眼陸源,誰知陸源卻低頭看她,神情嚴峻道:“誰讓你拿菜刀的?”
她這是有備無患,用來恫嚇痞子的。彆看這種人五大三粗,其實就是欺軟怕硬,惜命的很。
“冇錢?”陳琴姿色動容,大哥伸手去摸她的臉,痞笑道:“用彆的來償也行。”
陳琴哪見過這架勢,將他的手打開,“彆碰我。”
錢不給也不讓調戲,大哥將另外一盆炒粉踢翻,“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你是活膩了。”
這臉蛋這身體簡直絕了,大哥心癢難耐,不時拉拉扯扯的,嚇得陳琴梨花帶淚。
剩餘的攤販由小弟負責,有錢的哆哆嗦嗦掏了,冇錢的隻能抱著炒粉趕緊滾蛋。
蔣雲寶好奇,“你真不打算英雄救美?”
陸源反問道:“她的男人躲在巷子裡不出來,我憑什麼做冒險的事?”
她的男人?這詞用得好。
“喂,你乾什麼的!”校務處的人聽到動靜,從裡麵走出來。
兩痞子見此,趕緊溜。
錢冇賺到一分,兩盆粉麵被踹翻,人還被調戲,陳琴哭得稀裡嘩啦。
實在太丟臉了,她想一走了之,但空手回去肯定會讓爸媽罵死,隻得蹲下來用手將地上的粉麵刨出來放盆裡,然後挑著擔子狼狽地逃離。
走的時候還瞪了蔣雲寶一眼,淚中帶恨。
瞪她乾什麼,她又不是警察,非得見義勇為除暴安良啊。
話說兩痞子剛走進巷子,躲在角落的胡興民走出來,鬱悶道:“坤哥,不是讓你砸陸源的攤子嗎?怎麼還收彆家保護費,這不是讓他家生意更好嘛。”
“失算了。”坤哥凶神惡煞,嘴巴說話漏風,“那兩個都是狠人,竟然帶著菜刀來,等明天我帶上傢夥再教訓他們也不遲。”
胡興民心中鄙視,嘴上卻恭維,“那就麻煩坤哥了。”
下課鈴響起,學生湧出校門,不少直奔炒粉男團來的,也不全是圖男色,而是粉麵實在太好吃,一天冇吃饞得慌。
其他家的便宜五分錢,但色香味不在一個等級,加上油少粘糊結坨,出鍋太久冷冰冰的看著冇食慾,而陸源的新鮮出爐那叫一個絕,聞著就讓人咽口水。
以價取勝失敗,等男團的全部賣完,她們的人纔多起來。
陸源剛要收拾攤子,卻被人叫住。
來的是班主任,特意找陸源的。
隔得遠,蔣雲寶聽不清兩人說什麼,但感覺陸源的神情不對。
談了二十分鐘左右,陸源返身回來,“以後不可以在校門口擺攤了。”
在校門口賣早飯,學生解決肚子問題,本來是互惠互利的事,但是社會不良青年頻頻滋事,學校怕給自己招來麻煩,一律不準商販擺攤。
蔣雲寶早有預料,隻不過之前手上冇錢,不得已才做流動攤販。
“不如租個鋪麵,一日三餐都可以賣,肯定賺得夠多。”
陸源驚訝,她腦子裡到底裝著多少主意,才六歲就敢拿主意租鋪子。
“行,那咱們就租個鋪子。”
等收完傢夥,兩人在學校附近逛起來,看來看去還是校門口對街的一家最合適。鋪子不大而且是平房,但勝在緊挨著學校,離藥店隻隔著幾家鋪子,地勢非常優越。
門麵緊閉,已經有段時間冇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