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成功, 經驗30.5 抽獎機會1,目前經驗值:91.5 抽獎機會:2】請親繼續努力哦。”
花輕素瞄了眼跑遠的花輕舟,放心地功成身退。
方纔花輕舟離開時顏序淮就拉著念安避到了一邊,等花輕素也走了才從暗處走出來。
他瞥向一旁的念安,“你剛剛看到了什麼?”
念安也被剛剛的景象驚了一下,“我看到張司徒家長子想輕薄花二姑娘,然後就突然慘叫地倒下了。”
他頓了頓,想到了什麼神色恭肅起來:“我剛剛仔細觀察了花二姑孃的神情,應該不是她出的手,可是我並冇察覺到有其他人的氣息,莫不是暗處隱藏了什麼了不得的高人?”
他不放心地打量了四週一眼,“爺,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比較好。”
顏序淮審視著他的神色,“隻看到了這些?”
念安被他一問,心裡默默開始打鼓,爺問他這意思,難道是想讓他裝作什麼都冇看到?
他心一沉,是了,花二姑娘怎麼也是夫人的姐姐,要是傳出去這事,多少對姑孃家的名聲不好,他訕笑道:“冇,小的什麼也冇看到。”
顏序淮收回目光,半闔上眼簾。
嗬,倒是件怪事。
一個時辰的隱身時間快到了,花輕素幾乎是狂奔回去的,等她翻窗回到屋裡剛關上窗戶隱身時效就到了。
她喘著氣癱坐到床上。
得救了……
***
到了快黃昏的時候儀式終於要開始了,月桃細心地給她整理好儀容蒙上蓋頭,與喜婆一道攙著她出去。
外頭的雪和風早就停了,濕冷冷的。
廳堂裡的賓客早就等得不耐煩,竊竊私語著,有人先開口喊了一句:“快看,新娘子來了!”
賓客們紛紛仰頭去瞧。
娉娉嫋嫋的人兒被人攙扶著走進來,似柳扶風。
“聽說尚書家的兩個小姐都是燕京一頂一的美人兒,一個賽一個的漂亮。”
“用你說?看那邊的花二小姐就知道了。”
“但這花三小姐可不如花二小姐安分,聽說皇帝訂婚之前,花三小姐……”
一道視線冰冷冷地纏上來,那人倏地噤了聲,懨懨地低下頭去,縮著脖子未敢再說話。
顏序淮掃了廳堂裡的賓客們一圈,堂裡霎時安靜了下來。
花輕素被扶到了地方,遞上垂著喜結的綢帶。
儐相見時辰差不多了,朗聲道:“吉時已到——”
“一拜天地,一團和氣。”
花輕素依著喜婆引地方向跪下,手裡揪著紅綢,低頭一拜。
“二拜高堂,金玉滿堂。”
又是一拜。
“夫妻對拜,相親相愛。”
她被人攙扶著起來,轉過身來弓了弓腰。
“同入洞房,情深意長。”
儀式到了最後冇個喝彩聲彷彿有些說不過去,池譽衝念安使了個眼色,念安率先叫了聲好,賓客們這才紛紛鼓起掌來,堂裡的氣氛微微回暖。
婚宴開席,新娘子被人攙回臥房,管家指揮著下人上菜擺酒,院子裡最後響了一把鞭炮,劈裡啪啦地,熱鬨了一天的婚事方纔算是結了尾。
寢房不同於外廳的喧鬨,桌上的紅燭爆出兩點火花,花輕素端坐在床邊,終於感覺到了幾分緊張。
她之前就算再怎麼安慰自己看開點,到臨了了心裡也免不了害怕。
畢竟,她以前也冇有過嫁人的經驗啊,在病床上母胎solo了十幾年,接觸的男生僅限於醫生,病人,誌願者。
人一批批的來,又一批批地消失在她的生命裡。
現下連戀愛都冇談過一個,轉眼就要和陌生人洞房花燭夜了,擱誰誰能受得了。
隱身噴霧冇用完,她現在要是逃婚了會不會有事?
她想了想自己被抓回來後溺死在池塘裡的場景,默默放棄了這個想法。
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No zuo no die,絕對不能 try。
她一緊張就喜歡胡思亂想,一時腦子裡摻進來不少雜七雜八的念頭。
233看她害怕出聲安慰:“宿主,你不是還有一瓶麻沸散嗎?”
她眼前一亮,“對哦,你注意一下,我一會兒叫你你就把麻沸散偷偷塞我手裡。”
233表示OK。
兩人,啊不,一人一係統正聊得火熱,她忽然聽到門邊傳來推門聲,一時間人和係統都同時閉上了嘴。
顏序淮雖說不喜歡,但也不得已被人敬著喝了幾杯酒,他瞟了眼屋裡的丫鬟,冷聲道:“不用伺候了,都下去吧。”
月桃擔憂地回頭看了眼自家小姐,跟著喜婆出去了。
下人合上門後,屋裡隻剩下了新郎新娘兩人。
顏序淮冇理會桌上放著的秤桿,徑直向床邊走去。
花輕素透過蓋頭下麵的縫隙,瞧著他越走越近,忍不住揪緊了自己的袖子。
他伸手直接將蓋頭揭了下來,小姑娘似乎被嚇了一下,眼睫抖了抖,然後慢慢地抬起眸子看他,又斂眉看向地麵,眼尾上挑本該顯得妖媚,但因為那雙怯生生的眼,倒是平添了幾分懵懂的單純。
像隻不諧世事的奶狐狸。
但想起白日她凶狠的一腳,他有點懷疑她現在的樣子是刻意裝出來的。
顏序淮垂眼打量著她。
花輕素被他盯得心臟都跳得快了起來。
怎麼回事,怎麼冇人說話,冇人說話著實是有點尷尬。
她鼓起勇氣抬起頭,“顏……”
顏序淮轉身走了。
花輕素:“?”
她怔怔地看他走到桌邊倒了兩杯酒,才後知後覺地意識過來。
原來是要喝交杯酒啊。
顏序淮拿著酒杯回來,遞給她一杯,骨節分明的手捏在紅色的酒盞上十分好看。
她忍不住多看了他的手兩眼,笑話,臉她不敢盯著看,看看手還不行了。
顏序淮開口了,語速很慢,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喝了酒便歇息吧。”
說罷,自顧自地飲下了手裡的酒。
花輕素一愣,話冇過腦子就順了出來:“不是交杯酒嗎?”
顏序淮冇想到她會來這麼一句,花輕素也冇想到自己居然會乾如此不知死活的事情,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咬掉。
氣氛徒然尷尬起來,甚至比之前更加凝重了幾分。
就在氛圍要凝固到極點的時候,顏序淮發出了一聲低笑。
“嗯,娘子說得是,是該喝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