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部分旨意都傾向於孟禮,那換句話說長此下去孟禮便有可能成為那個指鹿為馬的人,這也是這次為何皇帝有變革之心,最終冇有盲目變革的原因。
穆安用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去整理,他基本捋清楚這翰林院裡大概有哪些人是孟禮的爪牙。如果不是因為整理舊物發現的端倪, 穆安甚至都不敢置信這些人與孟禮有關。
他們有的人在朝堂上與孟禮政見不合,甚至見麵都冷眼相對。有些人表麵與孟禮並不熟識,也並未有往來。那孟禮又是通過何種方式向這些人發號施令的呢?
穆安苦思冥想,好在他來自現代,現代諜戰劇那些傳遞訊息的套路他還是略知一二的。作為翰林院他們接觸最多的就是奏摺,他們聯絡的途徑會不會就藏在這些奏摺中?
穆安想通這點他便翻出孟禮一派的奏摺,對比皇上下詔的聖旨,穆平安內心狠狠一震。不過這些東西太過隱秘,他知道這些根本不足以成為給孟禮定罪的證據。
讓穆安頭疼的除瞭如何給孟禮定罪,另一件事就是關於他的謠言。刑部對外說抓到了刺殺他的人,那人刺殺他因為私怨。
雖然人被抓後就自殺身亡,現在外麵關於他霸占彆人妻子,強迫他人母親的事傳得沸沸揚揚,更是有多位大臣上奏要求對他革職查辦。
穆安一笑,所謂的謠言止於智者,但是在古代這似乎並不適用。人們往往更希望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如果一個謠言便能殺了自己的政敵,那為何不為?
在眾大臣再次遞出奏摺的時候,皇上下令革去穆安皇子老師一職。穆安被革職他冇有辯解,也冇因此記恨皇上,他上書要求進宮謝過隆恩。
皇上本以為穆安會像其他人一樣大喊冤枉,穆安隻是跪地叩頭謝恩。“你不為自己辯解一二?”皇上看向下首跪著的男人。
“本就冇有的事我何從辯解,皇上如今革我職位是為平眾怒,我無懼受罰,但若讓皇上煩心肯定是臣子最大的罪過。”穆安真誠地抬頭看向皇上。
“好了下去吧!”皇上擺手,未表現出喜怒。不過穆安知道皇上是有些失望的。本來他以為穆安能與孟禮切磋一二,這件事來講若穆安不出奇招,他以後在前朝便再無出頭之日。
不過今日穆安進宮叩謝皇恩是假,他來找淩萱是真。穆安出宮的時候果然偶遇小太監裝扮的淩萱,淩萱將他引入僻靜處。
“這次的事你有何打算?”時間緊迫,淩萱直入正題。
“我已經拿到孟禮勾結翰林院官員的證據,隻是他們行事過於隱秘,這些證據恐怕難以讓人信服。”穆安說出自己的為難之處。
“你可信我?”淩萱揚頭問。
“如今我也隻能信你,不是嗎?”穆安並未隱藏自己對淩萱的忌憚。
“證據交給我便是,他們用莫須有的罪名給你定罪?我們又為何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淩萱拍拍胸脯,似乎腦中已經有了想法。
“曆代帝王最怕什麼?”淩萱問穆安。
“帝位不保。”穆安毫不遲疑,作為現代人兩人還是瞭解曆史的,曆代君王最看重的往往是至高無上的皇權。
“對,你在翰林院或許也知道西南王的隻字片語。身為陛下弟弟的他當年帶領西南各族謀反,皇上親自帶兵剿滅匪患,後來那些匪患誅殺的誅殺,流放的流放。你以為西南王一個藩王為何會有如此大的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