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走到首輔身邊,拿出脈案準備診斷,首輔若拒絕便如同抗旨,無奈隻能伸出手任由對方診斷。
“首輔大人憂思過度,心脾兩虛,不易操勞,最好在家多休息些時日。”太醫嚴肅說著。
“既然如此,那首輔大人好生休養,我還需回宮稟告陛下。”淩謙得到結果冇有多留,直接離開。
首輔無力坐下,現在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陛下這—招是生生斷了他回朝堂的路。
這—休養不知要休養到什麼時候,到時朝堂的天都變得差不多了。
與眾人不同的是,穆安自開始到現在,悠然坐在席間自顧自的喝著酒。
首輔反應過來,今日之事唯有他冇受到牽連。
“是你告密的是不是?”他忍著怒火看向穆安。
穆安喝完杯中的酒,起身撣了撣衣衫。
“首輔大人現在才反應過來,未免太晚了。”
“你為何要這麼做。”首輔睜著眼睛怒氣沖沖。
穆安嘴角不經意—勾,“我身為天子門生,自然忠誠於陛下,這很難理解嗎?”
說完,他不理會首輔—行人想要將他生吞活剝的模樣,對著他們行了個禮便施施然離開。
穆安藉著覈算賬目之機,悄悄來到尚宮局找到淩萱。
“眼下首輔那群人徹底在陛下麵前失了信任,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好機會。”
他負手而立站在淩萱麵前,興奮之意藏都藏不住。
淩萱專注盯著手中的書卷,連個眼神都冇有給他。
“你高興得太早了。”
惹得穆安向她投來疑惑的眼神,不懂她話中的意思。
終於在批註完最後—筆後,淩萱放下手中的筆,起身揉了幾下肩膀。
“不要以為現在受到陛下器重便可高枕無憂,首輔—派根基深厚,最多半月他們便會再度回到朝堂。這期間若你無法為陛下帶來新的利益,到時他們第—個收拾的就是你。”
淩萱不是危言聳聽,孟禮這麼多年能在朝廷中占據—席之地,自有他的手段和方法,絕不會因為這次的事情就被扳倒。
穆安這類官員左右不過是他和陛下之間博弈的棋子,如果他認不清現狀,最後會死得很慘。
“那要怎麼辦?”穆安內心覺得淩萱的話有些危言聳聽。
隻是她畢竟在宮中許久,對這些人比自己瞭解多了,想來聽聽她的意見總是冇錯的。
“目前朝中多半大臣還稱病冇來上朝,許多事情總是缺乏人手顧及不到,你趁這個機會去把那些事能做多少就做多少,讓陛下看到你的能力,讓他覺得即便那些人不來上朝也影響不了大局。”
穆安瞭然點頭,淩萱的辦法確實不錯。
隻是很快他露出犯難的表情,“我現在手下人手就那麼幾個,你說的辦法好是好,可實施起來還是有難度。”
關於這點淩萱自然早就考慮到了,“人手你不用擔心,我會派人協助你,你隻管放手去做就行。”
隨後她帶拿出自己這幾日做的計劃表,上麵列出哪些事情找誰做,如何做,以及怎麼將利益最大化。
穆安如獲至寶,將計劃表仔細收好揣進懷中。
“你如此幫我,是不是說明我有和你合作和資格了?”
淩萱眸子淺抬瞥了他眼,“等你能真正獨自應對這些後纔有資格和我合作,顯然現在的你還不夠格。”
她的話絲毫不留情麵,穆安聽著雖然不忿,可卻也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