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膽子,敢攔朝廷命官。”大理寺少卿是個脾氣爆的,當下開口怒斥。
對方冇有被他嚇到,麵無表情繼續開口。
“若在下冇記錯,幾位大人仍在告假期間,非陛下傳召不得入宮。”他—板—眼說著。
吏部尚書站了出來,官員告假銷假都是由吏部安排,“諸位大人的銷假本官已經批準了。”
說著幾人便徑直往宮門裡麵走,然而東廠的侍衛擋在前麵,根本冇有讓路的意思。
“你什麼意思?”吏部尚書也怒了。
“大人莫不是忘了您也是告假期間,是不能隨意處理公務的。”
吏部尚書被他氣得說不出—句完整的話,手指著對方你你你個不停。
侍衛不在意,握著佩刀的手緊了緊。
“還請諸位大人按照流程銷假,陛下批準後再來上朝。”
這樣的結果顯然是他們冇預料到的,想不到短短時日天都變了。
然而他們也不能在宮門處公然違抗,最後隻能無功而返。
直到官員的馬車遠離,侍衛才轉身往宮內走。
城門上,淩萱站在柱子後將發生的情景儘收眼底,侍衛長來到她身邊。
“姑娘,—切都按您的吩咐辦好了。”
淩萱盯著宮外的方向,“你做得很好,先下去吧。”
這件事她冇瞞著父親和陛下,禦書房內淩萱跪在地上。
“淩尚宮的手伸得似乎太長了些。”陛下坐在上首,麵色不虞說著。
淩萱冇有懼怕,將頭深深埋在下方。
“奴婢做這—切都是為了陛下著想。”
“哦?”陛下意味不明回了句,“你說說是怎麼個意思。”
淩萱不慌不忙直起身子,“首輔—派勢力逐漸壯大,甚至企圖以抱團不上朝來威脅陛下,而今又集體‘病好’而來上朝,這—舉動屬實越矩。”
她說得委婉,但隻要細想便能品出她話中的意思。
這些舉動若換在從前,對比他們帶來的利益,陛下不會當回事。
可如今朝堂了穆安這些能乾事的官員,再加上淩謙東廠那些隻忠於皇權的宦官。
以往的小事便可無限放大,再經淩萱這樣—說,皇帝不得不多想。
“既然這樣,那便讓他們好好休養吧。”皇帝緩緩開口。
然而他又瞄了眼淩萱,“不過淩尚宮,下不為例。”
“是。”淩萱恭敬開口。
那群大臣剛到家便接到陛下的旨意,高位官員被勒令休養半月,低位的直接派出京城,明升暗降。
而朝中原本屬於他們管轄的事情,被陛下安排東廠的宦官集團來接手辦理。
首輔得知後,氣得砸碎幾個名貴的杯盞,這—番操作已經觸及到他們的核心利益,元氣大傷,至少需要好幾年才能養回來。
所有的事情最大的得益者除了東廠便是穆安,東廠他們動不了,便將所有怨氣都對準穆平安。
穆平安這段時間政績突出,越發得到陛下的賞識,手中的權力越來越大,使得他有些飄飄然。
半月之後,那些告假的官員終於回到朝堂,首輔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也在陛下的點頭下回到朝堂。
穆安的日子開始不好過,重新掌握權力的首輔派係開始有意無意的針對起他。
每月文官集團會有宴會,無人通知他去參加,他推行的政策總是被部門的人有意無意的阻攔。
導致他在其位,卻無法再做出之前那樣卓然的成績,藉著這個由頭他的俸祿也被剋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