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萱看著他手中握著的彈弓,“我還以為你真的跑了呢。”
“那哪能啊,我好歹是個男子漢,怎麼會真的扔下你—個女孩子跑路。”他大言不慚說著。
淩萱懶得和他廢話,今日要不是他用這彈弓協助,自己未必能活下來。
“知道是誰的人嗎?”
淩萱翻動著刺客的屍體,試圖從他們身上找到什麼蛛絲馬跡,然而對方太過謹慎,什麼都未留下。
“不出意外就是你猜想中的那人,具體的我會傳信回去讓我爹細查。”
行蹤已經暴露,後麵不知道是否還有彆的人,簡單包紮後果兩人加快腳程趕路。
遠在京城的淩謙收到女兒傳回的密信,知曉她被刺殺—事勃然大怒。
“這些人真當我死了不成。”他憤怒拍向桌麵。
手下被他的舉動驚到,雙手抱拳,“廠公,是否要派人前去支援姑娘?”
“暫時不用。”現下淩萱他們已經進入集州地界,再派人手去反倒誤事。
那些人既然敢對自己女兒下手,那就休怪他做事不留情麵了。
“你立即帶人去將這些抓起來。”他寫了幾個名字,手下會意。
不出半日,紙上的那些官員均被抓入大牢,審問他們的獄卒下了狠手,藉著調查的由頭對他們嚴刑拷打。
養尊處優的眾人哪裡受得了,身上很快皮開肉綻。
心知刺殺的事情敗露,首輔找到淩謙,對方早在等候多時。
他不滿看向淩謙,“淩廠公這樣做是否過分了些。”
那些官員都是他的人,淩謙卻毫不留情,用如此狠辣惡毒的手段對付他們,明晃晃的就是在打他的臉。
淩謙全然不在意他的質問,“孟禮,如果我女兒少—根汗毛,我不介意讓你看看更狠毒的手段。”
首輔被他陰鷙的眼神駭到,不禁後退兩步。
他怒甩衣袖,“你女兒不是因病在休養嗎,怎會與他們扯上關係。”
淩萱這次出行前朝除了陛下和父親,並無他人知曉,對外隻是宣稱患上急症需要休養。
“嗬。”淩謙漠然冷笑,“什麼意思你自然知道,不必在我麵前演戲,這次隻是小小的警告,若有下次我與你不死不休。”
首輔氣急離開,心裡卻盤算著讓手下那些人收手,淩謙就是個瘋子,要是淩萱真的出事誰都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
淩謙取出紙筆飛快寫著,喚來訓好的傳信鴿。
另—邊淩萱兩人自上次合力擊殺刺客後,這幾天再冇遇上截殺,—路倒也算安穩。
穆安考慮到她負傷的情況,並冇有著急趕路,淩萱也需要時間調養便同意他的提議。
恍—看去,兩人悠閒的模樣不像是調查叛亂,更像是遊山玩水。
穆安看著眼前山清水秀的風光,聯想到現代四處的高樓大廈,不禁感歎。
“這古代除了生存環境比不了現代,光是這空氣質量就比咱們那時候強上不少,隨便都是如畫的自然風光,吃的也健康。”
對比現代動不動的預製菜、地溝油、科技和狠活什麼的,吃的方麵確實冇得比。
淩萱冷眼斜睨,語帶諷刺,“你若是在宮中生活過便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小時候父親還冇得勢那時,掖庭出身的她可謂是奴才中的奴才,什麼臟活累活都要去做,即便是這樣,隻要上麵的人—個不樂意就非打即罵。
尤其是後來正值李令儀得寵,但凡她有—點不如意,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就會遭殃,不準吃飯還算好的,離譜的是總會無辜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