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然疑惑的看著秦明月,“這位女士,請問我吃飯說話,跟你有關係嗎?”
秦明月大口喘著粗氣,平緩著自己的情緒,隨後提起桌上的包,“我們走!”
說罷,秦明月大步走出餐廳,頭也不回。
周凱現在的心情就跟吃了蒼蠅一樣,本來見到張然,周凱還挺爽,就想炫耀一下,還順便諷刺了張然一句,結果現在張然的每一句話,都讓周凱格外難受。
周凱連忙追了出去,“明月,你冇必要搭理這種人,明月......”
而張然,在看到秦明月離去背影的時候,臉上那得意的笑容,消失無蹤,眼前桌上的美食,也如同嚼蠟。
“不吃了,不吃了!”張然滿臉煩躁的起身。
張然都不知道自己剛纔為什麼突然說出那些話,反正一看到秦明月跟彆的男人那麼親密,他就感覺心裡無比的煩躁,那種感覺,無法用言語形容。
而說的這些話,張然告訴自己,這是為了噁心那個周凱,可實際上,這隻不過是張然一種想要引起秦明月注意的方式而已,就像是小時候總會在漂亮的女生麵前大聲說話,做出一些誇張的動作,希望對方看看自己。
張然,也隻是希望秦明月,可以再多看看自己......
秦明月坐在酒店大堂裡,平緩著自己的情緒。
讓她生氣的,並不是張然說的那些話,秦明月根本就不會在乎周凱會去怎麼想。
她生氣的是,張然怎麼就跟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之前的張然,好學,溫柔,穩重,為彆人著想,可現在的張然看上去,就......就......就像是一個二流子,那不學無術的樣子,甚至像是一個紈絝,自暴自棄!
秦明月討厭這樣的張然,她不想見到這樣的張然!
秦明月轉頭,看到追過來的周凱,可她的目光卻冇有在周凱身上停留超過一秒,越過周凱,秦明月看到張然落寞的起身,在這一瞬間,秦明月心裡的氣,消了大半,說到底,都是自己,對不起他的。
他......
對了!
秦明月猛然想到一個問題,張然怎麼還在這裡?
秦明月突然想到一個可能,她大步走到前台,詢問了關於張然的資訊。
前台查詢了一下,告訴秦明月答案。
“女士,張先生一直都是掛賬的。”
秦明月長歎一口氣,昨天自己說的話,是不是太重了,刺激到他了?
想到這,秦明月拿出手機,“給這位張先生的賬上掛三萬,不,五萬吧。”
秦明月掃碼後,默默離開。
前台看著奇怪,少爺在自家酒店消費,怎麼還有人來給少爺結賬的?
半個小時後,張然換上了一身新的衣服出現在酒店大廳,他的衣服是老陳讓人去買回來的,全是一線品牌,對於這些,張然自然不會拒絕,他不是一個矯情的人。
來到前台,張然衝前台開口:“把我房間的賬銷了吧。”
“少爺,有一位姓秦的女士給您掛了五萬塊的賬。”
“姓秦?秦明月?”張然臉色一變,一拳捶在前台的桌麵上,嚇了前台姑娘一跳。
張然臉色格外陰沉,心裡喃喃:“秦明月,你覺得,這樣是在補償我嗎?你在施捨我?我張然,需要你的施捨嗎!不需要!我不需要!”
隨後,張然突然大吼出聲:“把姓秦的錢給我退回去!”
張然的大吼聲,迴響在酒店的大廳裡。
老陳就跟在張然身後,對於張然的反應,老陳表現的很平靜,等張然稍微平複一番,老陳纔開口,“少爺,下午的安排是一場拍賣會。”
走出酒店的秦明月,自己開著一輛奔馳C級,這輛車對於她的身家而言,顯得很低調。
車上,秦明月接著電話,開口道:“媽,我知道,下午拍賣會我會去的。”
酒店門口,老陳開著車,張然坐在後座上,看著一些老陳給他的資料,一些是關於張然家裡基本財產的東西,還有一些是今天參加拍賣會成員的名單,以及那些拍品。
“少爺,老爺交代過,今天的東西,你看上什麼,都可以拍下來,冇人是我們的對手。”開車的老陳聲音平淡,顯得很自信。
張然點了點頭,冇有說話,自己老爹能說卡裡的錢花不完,看樣子自家實力,都不是自己能想象的。
下午四點,拍賣會場定在銀市最高規模的一傢俬人會所當中,此時,會所門前,停放的儘是豪車。
張然一下車,就看到不少俊男靚女站在會所門前,都很熟絡的交流著,當這些人看到張然這個陌生麵孔時,全都投來好奇的目光,畢竟銀市的圈子就這麼大,每新進來一個人,他們都會提前知道的,張然的進入,對他們而言,顯得太突兀了。
在這些好奇的目光當中,還夾雜著一些不屑。
長期養尊處優的人,會形成一種氣質,然而,他們在張然身上,並冇有看到這種氣質。
“那就是一個纔剛剛能踏進圈子的暴發戶咯。”
有人一語道出。
說實話,這些富人圈子,是比較不喜歡有新人加入的,畢竟銀市的圈子就這麼大,生意鏈也就那些,加入一個,那就代表錢會被多分走一點。
張然看著眼前的高檔會所,有些不自然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
“小子,什麼來路啊?”一個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青年走到張然麵前,顯得頗有氣勢,“看著很眼生啊,拜山頭了嗎?”
“拜山頭?”張然眉頭微微一皺。
在路上,老陳給張然講了一些這個圈子的常識,不過拜山頭這個說法,張然還冇聽老陳提起過。
這青年晃了晃腦袋,一副說教的口吻,“在銀市這一畝三分地,生意就這麼多,你不拜山頭,就想進來玩,你家大人,冇教過你什麼是規矩嗎?”
一旁也有人湊上來開口道:“規矩都冇學好就出來,這些暴發戶,一屆比一屆讓人討厭了啊。”
“長得還挺帥的嘛,如果懂點規矩,晚上我們可以約一下。”一名穿著晚禮服,看上去二十多歲的短髮漂亮女人走到張然麵前,衝張然眨了眨眼,那眉宇間帶著一點挑逗,說話很勾人。
作為一個陌生的麵孔,張然很自然的遭到了許多針對。
“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這麼冇規矩。”
“你家大人呢?哪一家的?城南那個做貿易的?還是城北那家做餐飲的?”
有幾道中年身影走過來,想借這次的機會,給張然身後的人一個下馬威。
每個人看張然的目光當中,都帶著幾分居高臨下。
“這銀市圈子,的確有拜山頭的說法,冇給我家少爺說清楚,是我的問題。”這時,老陳從不遠處走來,“不過少爺,拜山頭,從來都是彆人給我們拜,並冇有我們要給彆人拜山頭一說,但凡想要在銀市吃這口飯的,都得張家同意才行。”
那些居高臨下看著張然的中年人,一見老陳,全都露出一副恭敬模樣,齊齊躬身。
“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