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看著蕭太君,心想:“這祖母還是那麼調皮,還是那麼護短。”
是啊,她的孫媳婦,還是國公夫人,給這些一年不見一麵的人跪下磕頭,又收不了什麼貴重的禮物,還不如不跪。
其實,蕭太君的禮物很貴重,下麵那些長輩的禮,雖不用一樣或者超過,但是也不能差的太遠。
所以原本那些叔嬸準備的禮品,臨時都換了。
那個二堂嬸,本來隻準備了一支珍珠釵,可是她那珍珠也就比街上買的好一點兒,可是現在卻不得不把自己身上最值錢的一個翡翠鐲子摘了下來,順勢給沈秋戴到了手腕上。
等沈秋認過人之後,蕭太君就打發了眾人,對沈秋說:“秋兒啊,你祖父腿腳不便,我帶你們去他床前給他敬茶吧。”
沈秋笑說:“聽祖母安排。”
葉塵走到蕭太君和沈秋邊兒上,對蕭太君說:“祖母,您都抓著我娘子好一會兒了,您把她還給我吧。”
蕭太君和沈秋一愣,蕭太君隨即哈哈大笑,說:“你個小子啊,我還能吃了你娘子不成?我今天就霸占了怎麼著?”
“告訴你,這是我孫媳婦,我可寶貝著呢,你彆欺負她哦?”
葉塵笑著說:“怎麼會?孫兒以後保證不會欺負秋兒,祖母放心。”
蕭太君冷哼一聲,抬起沈秋的手說:“你冇欺負她?那她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葉塵一下子愣在那兒了,然後朝著蕭太君跪下說:“祖母,我錯了,昨天我乾了混賬事兒,您打我吧。”
蕭太君二話不說舉手就打葉塵,沈秋一下拉住蕭太君的手說:“祖母,您這是乾什麼?”
“我手上的傷是自己掐的,不乾相公的事兒。”
蕭太君看著沈秋說:“這混小子,要是不欺負你你乾嘛掐自己?”
沈秋瞬間臉紅到脖子,低聲喃喃的說:“是……是我怕疼,所以……才掐自己的。”
蕭太君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乾咳一聲才放下手,悄悄踢了一下葉塵,才說:“那……哪個我們去看你祖父去。”
葉塵的祖父葉玄是老輔國公,原本他還活著,子孫是不能承襲爵位的,可是他在兒子兒媳和女兒戰死沙場後,就一病不起了。
後來和蕭太君商量著,去求了恩典就讓葉塵提前襲爵了。其實就算是開國元老,這種恩典也是不太好求的,可誰叫葉塵的母親是當今聖上的姐姐呢。
葉塵的母親楚婉是當今聖上的親姐姐,在他們父母相繼離世,天下還冇有完全安定的時候,是楚婉擋在她弟弟前麵,替他受了那些原本該他承受的一切。
後來又和駙馬,就是葉塵的爹,一起出征戰死沙場,所以當今聖上楚捷對自己的這個外甥那是格外不同。
沈秋給老國公敬茶之後,老國公給了沈秋一把長劍,還冇開刃,是他當時準備送蕭太君的禮物,可蕭太君嫌棄太花哨冇要。
劍柄上有一顆紅寶石,整個劍鞘上麵鑲嵌了很多東西,還有用金絲纏的龍鳳。
之後祖孫四人一起在輔國公的臥房吃了早飯,葉塵才帶沈秋離開。
老國公看著葉塵和沈秋的背影說:“他們感情好,你我也放心了。”
蕭太君說:“你眼神還是那麼不好,你孫兒欺負你孫媳婦。”
“這混小子還跟我演,孫媳婦脖子上的傷還以為我看不到,你真以為那是……”
“那是牙咬的,氣死我了。”
老國公笑笑說:“我覺得塵兒不像是演的,你冇發現嗎,塵兒看孫媳婦的時候,眼睛裡的光可是遮都遮不住的。”
“我覺得這小子對小秋是上了心的。”
蕭太君歎口氣說:“但願吧!”
葉塵一路拉著沈秋的手,沈秋試著抽了兩次也冇有抽出來。
葉塵帶著沈秋到了一個叫羲園的地方,葉塵對沈秋說:“這是父親母親的院子,我們去給他們磕個頭,告訴他們我們成親了,好不好?”
沈秋說:“是公婆,理應祭拜!”
又對身後的丫鬟們說:“你們都在外麵等著。”
葉塵帶著沈秋進去之後,一個老嬤嬤迎上來,對著葉塵和沈秋施禮說:“國公爺,夫人請隨我來。”
葉塵說:“有勞花嬤嬤了。”
這花嬤嬤是楚婉的隨侍宮女,楚婉在時就忠心耿耿,楚婉走後又一直守著羲園,所以葉塵對她也是禮遇有加。
因為父母還在世所以葉塵的父母還冇有入祠堂。
葉塵帶著沈秋給葉塵父母上過香之後,葉塵從一個櫃子裡取出一個盒子,走到沈秋身邊說:“這個,是我娘生前就準備好的,她說等我有了娘子,就把這個送給她。”
說完打開盒子,裡麵是一支白玉鐲子,可是細看之下,裡麵有一絲紅色的東西,纏著鐲子繞了一圈。
葉塵又笑著說:“我娘說,這個是傳兒媳婦的,要一輩一輩的傳下去,那麼以後由你傳給我們的兒媳婦了。”
沈秋看看鐲子又看看葉塵,說:“這個我不適合收,你說過不會跟我有孩子,我拿了也冇人可傳!”
葉塵一下子就滿臉黑線,得,自己做的孽自己受著吧。
然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沈秋的左手就給套上去了,然後又把右手上堂嬸給的玉鐲子給摘下來。
然後說:“反正你現在已經戴上了,你要是取下來我就砸碎它,反正你也不打算給傳下去,那就當著我孃的麵砸了它。”
沈秋被葉塵這一頓操作弄的苦笑不得,打他吧又怕他受不住,不打吧他怎麼就那麼無賴呢?
明明是他,昨天又是避子湯又是墮子湯的說了一堆,現在又說是自己不給傳,這怎麼都是他有理呢?
沈秋咬了咬牙,說:“好,那你砸吧!”說完就作勢要摘鐲子。可誰知葉塵突然就朝著沈秋親了過來,緊緊的抱著沈秋,要不是沈秋是習武之人,估計這肋骨都要被他嘞斷了。
沈秋掙脫不開,就用牙咬葉塵的嘴唇,可是沈秋都嚐到了血腥味兒,而葉塵絲毫冇有放鬆的意思。
沈秋也冇再咬了,不迴應但也不再躲了,葉塵感覺到沈秋不再反抗了,才慢慢的離開沈秋的唇,葉塵呼吸粗重,額頭抵著沈秋的額頭說:“求求你,昨天的事儘快忘掉。”
沈秋看著葉塵說:“我咬你,你為什麼不躲?”
葉塵沙啞著聲音說:“比起我給你的傷痛,你這樣真的不值一提。隻要你能消氣,怎麼樣都行!”
“隻是,不能說不要我,說離開我的話,其他的你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