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看完了剛纔的全程,心下才感歎,難得殿下這麼好說話。
還有右相大人,生平第一次幫女人的忙吧,看來顧小少爺這次的做媒起了效啊。
……
各官家女眷收集好的花葉,交給負責此事的宮女,宮女暫時將其放在大堂左側的錦台上,展示過後,再由宮女用皇宮特有的工藝烘乾,隨後製作成香包。
慕夕芷將自己的籃子遞給宮女,冇有錯過宮女臉上那十分明顯的不屑表情,她冇有理會,拂了拂自己衣袖上的灰塵,姿態閒適的回到座位上。
那粉衣宮女很是詫異,她剛剛的不屑表情是甄玉琴吩咐刻意擺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慕夕芷因為她的不屑,而在眾人麵前大發脾氣,以至於顏麵掃地。
可慕夕芷的反應竟是這樣的反應,讓她很是無措。
她下意識地看向甄玉琴的位置所在,卻見甄玉琴表情頗為陰狠地看著她,她幾乎嚇了個寒顫,忙低頭繼續整理收集上來的籃子。
慕夕芷坐在位子上,纖長的手指端著精緻的青瓷茶杯,閒適的飲著茶,長睫微垂,把宮女和甄玉琴的表現完全收入眼底。
她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櫻唇微啟,輕輕吹了吹浮在茶水錶麵的嫩綠茶葉,淺飲一口。
她作為左丞相長嫡女,自然坐在丞相夫婦的位子後麵,為所有官員家族的上首,收到了來自各方官家小姐嫉恨的眼神,而她卻淡然的坐著,不受任何影響。
“太後、皇上、皇後駕到——”一道尖銳而又辨不出男女的聲音響起,殿內所有人都立刻站起身,麵向最上首的位子。
秦儀國政皇和皇後兩人一左一右地攙扶著太後而來,眾人立刻行禮問安。
太後坐在左側,皇後坐在右側,秦進政走到最高的位置上坐定,對著下麵的人揮了揮手,笑得頗為平和:“平身,落座,不要拘謹。”
眾人彎腰謝禮後依次坐下。
秦進政眼中帶著和藹的笑意,掃了下方一眼,卻見殿內下方左起第一個尊位冇有人,眉頭皺起:“夜王呢?”
“回稟皇上,夜王殿下說是身體欠安,晚些再來。”夜王桌案旁邊的小太監立刻恭敬回道。
秦進政點點頭,一副毫不介意的樣子:“無事,讓他好好休息,自從他這次從戰場回來,立了大功,可是勞累了,可要好好將養著,”
他又對著下首的朝臣說道:“我們就稍稍等一會兒吧。”
“是。”眾臣自然不敢有什麼意見,心下卻在感歎夜王如此受寵。
慕夕芷看著上首的那兩道明黃色的身影,皇帝雖然已經年過四十,但依舊容貌俊美,兩鬢雖然已有白髮,卻一點不影響他的俊帥,而皇後孫氏作為皇帝的原配,也已經年過四十,但保養得當,氣質卓然,仿若二十多歲。
看來太子長得豐神俊朗,果然是襲承了好基因。
而傳言都說這秦儀國皇帝極為寵愛自己的侄子,夜王作為皇侄,冇有按時到席,這秦進政卻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是關懷有加。
但慕夕芷怎麼看都覺得有點奇怪,剛纔皇帝口中的兩句話,看似關懷,卻將那夜王塑造成了一個恃寵而驕的佞臣。
下首的官員都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言論左不過就是夜王仗著受寵,此行為如何如何不妥,連慕夕芷身側的慕雨柔和慕雨欣都在小聲的討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