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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夕芷去了最近的醫館,請了一個大夫過來。
大夫給女子把了脈,仔細檢查後,道:“都是一些皮外傷,不打緊,這位姑娘身體的底子很好,隻需要一些簡單的傷藥,靜養數日即可恢複,我給您開些藥方,按方抓藥即可。”
慕夕芷點點頭,對大夫道:“勞煩您了。”
老大夫拱手:“客氣了。”
“映月,”慕夕芷道:“送一下大夫。”
“是。”映月帶著老大夫出去,房間隻剩下慕夕芷和女子兩人。
慕夕芷坐在桌旁,安靜地飲著茶,女子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多時,映月重新進來,手上拿著一張紙,對慕夕芷道:“公子,大夫說上麵有一味藥他們醫館今日恰好已經冇有了,我需要另尋一家醫館去抓藥。”
“好。”慕夕芷點點頭:“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好的公子,我去去就回。”映月得令,立刻出了門,順手把門帶上。
慕夕芷低頭喝茶,看見自己身上的男裝,手一頓,他現在可是男子扮相,“孤男寡女”在這裡,好像不是很合適。
她站起身來,對床上的女子道:“在下先去外麵等著,姑娘你暫且休息片刻。”
見床上的女子冇有反應,還是看著天花板的方向,慕夕芷便也不多說,收回視線,準備出去。
手還冇有碰上門把,女子的聲音傳來:“不必了,小姐留步。”
慕夕芷腳步一頓,轉過身來,看向床上的女子,見她看著自己的目光灼灼,嘴角微勾,掩了自己的驚訝,朝她走過去,聲音也不再做掩藏,道:“方便告訴我,你的身份嗎?”
她知道,這女子,絕對不簡單。
女子從床上掙紮著坐起來,嚮慕夕芷和盤托出自己的身世:“我冇有名字,代號紅,那奴契上的名字,也是奴隸販子隨便弄的,我是西紀國人,從小就是個孤兒,被人抓到殺手組織裡培養,混跡各種場合,當然,也被各種欺負,直到我的武功越來越高,冇有人敢再欺負我。
“組織裡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如果在18歲之前,冇有接過殺人的任務,就會被組織直接處決,我是女子,一直被彆人搶了機會,終於,在半年前,我即將滿18歲時,第一次接了殺人任務,
“而這個殺人任務結束後,我回到組織覆命,卻無意中聽到了組織首領和他的親信的談話,才知道我的父母原來是被組織裡的人所殺,再加上他們讓我去做這次任務隻是為了讓我在任務中斃命,就算我平安出來,也會被安排好的人直接殺了。
女子說著這話,眼中閃過一抹血色:“我這才明白為何我在結束任務後會受到圍攻,但是他們冇有想到,我直接把派來解決我的人一一殺死,還回到了組織,聽見了真相,
“我母親是西紀國有名的美女,被這個殺手組織的老大覬覦,他搶人冇有成功還被我父親所傷,一怒之下,就殺了我父親,我母親殉葬而亡,而這些畜生,在我父母死後,還侮辱我父母的屍體,把我帶到組織裡認賊作父,說著這些的時候,竟然還帶著笑。
“於是,我就把那首領和他的那條走狗殺了,解決了組織裡的所有人,一把火燒了那個肮臟的地方,那個所有人都是強盜的地方。”
說完這些,女子看嚮慕夕芷,卻見她一雙眼睛看著自己,絲毫冇有懼怕或厭惡的樣子,心下忍不住波動,這也是她第一次,和人說了這麼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