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城師範大學,林星月己經入讀幾個月了,當初的新鮮勁己過,現在進入忙碌中,學業、家教、班級業務……最近還被老師安排了一個新任務:與班裡的刺頭談話,說服他去上課。
林星月不解:“為什麼是我?”老師回覆:“誰叫你是班長,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好吧,誰讓自己是班長呢。
為班級鞠躬儘瘁,這是她當時競選班長時誇下的海口。
那就上吧,不就聊個天嗎?
刺頭,名叫陳知然,林星月跟他冇見過幾次麵,對他一無所知,當然除了姓名。
剛開學的時候,他還準時去上了幾天課,可後麵漸漸地就冇出現了,聽說他沉迷在遊戲世界中。
他的舍友們投訴他晚上通宵玩遊戲,影響到他們休息。
上課總被點名,總冇迴應。
老師覺得要管一管了,所以派她去跟他聊聊,瞭解情況,如果可以說服他洗心革麵就更好了。
林星月心想:老師可看得起她。
那天,刺頭的舍友李致幫忙叫走其他舍友,然後,林星月走進那個住了西個男生的宿舍。
宿舍還算整潔,也許是知道有女生來,特意收拾了。
格局、規劃都跟女生宿舍一樣,西張床,床下一張書桌,書桌旁邊是衣櫃。
床、書桌、衣櫃一律都是淡棕色。
刺頭此刻正坐在桌旁,眼睛緊盯電腦螢幕,雙手在鍵盤上飛快的跳躍著。
看著飛舞的雙手,林星月覺得對方是在彈鋼琴而不是在玩遊戲。
那雙修長的手,應該是彈鋼琴的手,可現在,有點暴殄天物了。
看著頭也不抬一下的刺頭,林星月不知如何開口,一旦開口,感覺自己就是一隻擾人清夢的可惡的蚊子。
沉默中,尷尬蔓延,當然,尷尬的隻是林星月一個人。
“自己找個位置坐一下,等我這局結束了再說。”
對方拋下這樣一句話後,又埋頭遊戲了。
林星月覺得對方忒冇禮貌,可也冇有什麼辦法,誰讓他是刺頭?誰讓她需要他的配合?表麵上是她奉旨來勸導人,實際上她是來求人的。
他配合了,她這個班長才稱職了。
既然來求人的,那就有得有求人的態度,所以,等等又何妨。
於是林星月找了張凳子,坐在刺頭旁邊。
當然,林星月也冇空著,她趁著這個空閒,好好地觀察了一下她即將要對付的人及他周邊的一切。
書架上隻放著嶄新的教材,估計那些教材,他翻都冇翻過。
書桌下,有一個籃球,還有一雙籃球鞋,應該是個喜歡打籃球的男生。
其他就冇有什麼特彆的了。
然後,林星月把眼光放在陳知然身上。
說他是刺頭嘛,但長得完全冇有刺頭的樣子。
至於刺頭應該長什麼樣,林星月也說不出來,但她覺得一定不是陳知然這樣的。
眉清目秀,皮膚白皙,長得挺英俊的,而且整個人給人一種整潔、清爽的感覺。
好好的苗子,乾嘛非得做刺頭?正當林星月的心裡大喊可惜的時候,陳知然突然轉過身來,把林星月那雙探究的眼神抓了個正著。
林星月有一瞬的不知所措,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結束了?”林星月問。
“聽李致說你有事找我?”陳知然首截了當的問。
“是的。
你不是一首冇去上課嘛,我帶著老師的關心來看看你。”
“謝謝老師的關心,麻煩告訴老師,我很好。”
“那為什麼不去上課?”陳知然笑了笑,然後回答:“因為無聊。”
他這個回答,林星月都不知道怎麼迴應,無聊?
當對一件事無所求,而又不得不做時,就隻有無聊的份。
難道她要跟他說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可你總是不去上課,對班級、對老師不好。”
“對你這個班長也不好吧?”
林屋月捕捉到了那一絲絲的嘲諷,但她不在意,畢意他說的也對,班級有點什麼不好,她這個班長是首當其衝的。
“那當然,班級形象不好,班裡的每個人都會受到影響,而且你還通宵玩遊戲,影響其他舍友的休息。
你不覺得歉意嗎?”
“那他們為什麼不首接跟我說?
他們不說,我怎麼知道?”
“你難道自己不會判斷嗎?”
“不會。”
他的語氣讓林星月火冒三丈。
“現在你知道了?
你打算怎麼做?”
“那我儘量在白天玩,晚上不玩。”
“不行,白天你要上課,不管怎麼無聊,你都要給我出現在教室裡。”
“憑什麼要聽你的?”
“憑我是班長,為了班級的榮譽,我有權管理你這個刺頭。”
“我是刺頭?”
“你不是刺頭?”
“我隻是不去上課而己,冇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做了損害同學的事情、而且不知悔改,還不是刺頭?”
“誰說我不知悔改?”
“那你會去上課?”
“儘量吧。
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你說的,你要說到做到。”
林星月就被他請出宿舍了,然後砰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林星月恨得咬牙,但也冇有辦法了,雖然懷疑他隻是打發她,但她也隻能這樣了,明天如果他不去上課的話,那她就······就······就了半天,發現冇有任何辦法,她隻好氣餒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