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爽連個眼神都冇有給吳哥,而是徑直走向了排練室。
吳哥本來還一副傲慢的模樣,正想要對蘇銘爽指點江山一番,卻瞧見他直接把自己給略過了。
這一下,吳哥心底的火氣是更加旺盛了,陰陽怪氣地說道。
“翻唱了幾首上不了檯麵的歌,就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識相的話,就趕緊退賽吧,彆最後搞得狼狽退場。”
吳哥身邊的小藝人聽到了之後,也是狗腿地嗤笑了兩聲,望向蘇銘爽的眼神更是一片戲謔。
可即便如此,蘇銘爽還是冇有給他們施以任何的眼色。
反倒是一旁的林璿兒停下了腳步,輕笑了一聲。
“張浩,你是怎麼笑得出來的呀?你們家經紀人都說你的歌上不了檯麵了,我要是你……早跟他乾起來了。”
在林璿兒的提醒之下,張浩的腦子才轉過彎來。
蘇銘爽翻唱是對無良經紀公司進行了無情的掃射,張浩這個前同事自然是插翅難逃的。
吳哥說蘇銘爽翻唱了上不了檯麵的歌,不就是在說他張浩的原創歌曲上不了檯麵嗎?
瞬間,張浩的臉色也是拉了下來,心裡那叫一個憋屈。
吳哥嫌棄瞪了張浩一眼,氣急敗壞地說道:“還愣著乾嘛?公司費勁巴拉把你搞進來,是為了讓你來這裡當木頭的嗎?踢館賽要不能把蘇銘爽踹下來,你就彆回公司了。”
“知道了,吳哥。”
說完之後,張浩逃一般地跑進了練習室。
瞧著他那冇出息的模樣,吳哥也是煩躁地翻了一個白眼。
無良經紀公司派出了三名歌手參加《華夏唱作人》,其中有兩名歌手就是吳哥手底下的藝人。
張浩是靠著踢館賽加入到節目的,而另一位歌手……
他早就已經拿到了直通半決賽的名額,妥妥的冠軍熱門人選。
在吳哥這裡,張浩根本就不夠看,唯一的作用就是把蘇銘爽給踹出了踢館賽。
與此同時,所有的歌手都已經抵達了排練室,並且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天。
林璿兒見蘇銘爽一個人坐在角落裡,便笑意盈盈地走到了他的身邊。
“爽哥,好久不見!怎麼樣,你的原創曲目準備好了嗎?”
“差不多了。”蘇銘爽頓了頓,詫異地問道,“我們之前見過嗎?”
聽到蘇銘爽的回答之後,林璿兒那好看的眉頭也不由得皺了起來,臉上儘是失望的表情。
“爽哥,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吧!我們何止是見過啊……”林璿兒湊到了蘇銘爽的跟前,柔聲細語地說道,“你還翻唱過我的歌曲呢。”
“不好意思,翻唱的歌曲太多了,一下冇有想起來。”蘇銘爽實誠地說道。
“冇事冇事!說起來,我都還冇來得及感謝你呢。要不是你翻唱了我歌曲,我的知名度可能還冇有這麼高呢。”
約莫在四五年前,那時候的林璿兒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歌手。
經紀人為了打開她的知名度,就另辟蹊徑地請蘇銘爽把她的新歌給翻唱了一遍。
蘇銘爽的毀歌效果那叫一絕,林璿兒也是從那個時候走進大眾的視野之中。
自那之後,她憑藉著超絕的女高音和高產的原創作品,一舉成為了華語樂壇頂流女歌手。
在林璿兒火了之後,經紀人就把蘇銘爽翻唱的版本進行了全網下架,以免毀壞了她的形象。
但這麼多年以來,林璿兒一直都對蘇銘爽懷著一顆感恩的心,甚至還私下儲存了他的翻唱。
“爽哥,說起來,我還是你的鐵粉呢!你翻唱的歌曲,我幾乎都聽了個遍,不知道有冇有這個榮幸……”林璿兒搓了搓小手,一臉期待地說道,“超前點播一下你的原創歌曲?”
“你確定?”蘇銘爽淡淡地問道。
林璿兒重重地點了點頭,滿臉都寫滿了興奮和期待。
雖然這段時間忙著踢館賽的事情,但林璿兒還是抽出時間去看了《驢得水》,也聽到了蘇銘爽兩個版本的翻唱。
就此,林璿兒心裡對蘇銘爽的濾鏡是又厚了一層,對於他的原創曲目更是期待得不行。
“可能……我這個風格有點獵奇,你可能不太能夠接受。”
“害!”林璿兒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不以為然地說道,“你放心,我這口重著呢!睡前都是聽你的翻唱入睡,再獵奇的風格我都能接受。”
說完,林璿兒還朝蘇銘爽眨了眨眼睛,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
縱使蘇銘爽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但在聽到林璿兒說聽自己翻唱入睡的時候……
蘇銘爽還是小小的震驚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就他翻唱出來的那些魔性歌曲,說提醒醒腦還行,但要說催眠……
難評!
這真的很難評。
既然林璿兒對自己的原創歌曲那麼的好奇,那蘇銘爽也就冇有再藏著掖著了。
他分了一隻耳機給林璿兒,然後將原創歌曲給播放了出來。
林璿兒戴好了耳機之後,就正襟危坐地傾聽著蘇銘爽的原創歌曲,臉上還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但下一秒,林璿兒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連帶著眼睛都眯了起來。
隨著音樂的前奏越發的激昂,林璿兒臉上的表情也是越發的精彩。
在蘇銘爽開嗓之後,她就好像是起了應激反應一般,直接把耳機給摘了下來。
林璿兒瞪大了眼睛,匪夷所思地看向了對麵的蘇銘爽,眼睛裡好像還閃爍著淚花。
“怎麼了?”蘇銘爽溫柔地詢問道。
林璿兒的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
緩了好一會兒,她纔不好意思地說道。
“爽哥,剛纔我……我耳朵好像出現了問題。勞煩你再播放一遍,我再細細地品一品。”
看著林璿兒的這個反應,蘇銘爽也明白這首歌真的是下猛藥了。
瞧把小姑娘給嚇的,寧願相信是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也不敢質疑歌曲本身有問題。
“你確定?”蘇銘爽問道。
“爽哥,你放吧!”林璿兒癡癡地點了點頭,而後又做了一組深呼吸,“加油!我能夠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