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可是齊王哥哥的準王妃,如今卻和楚王共處一室曖昧不清,你讓相府日後有何顏麵見人?”蘇映雪緊隨其後,眼裡滿是難以接受的失望。
“雪兒,住口!”齊王沉著臉色打斷蘇映雪的話,似是接受不了沉重的打擊不願聽下去。
蘇映雪跪到地上,那雙剪水秋眸含情脈脈地望向夜霆斐,委屈道:“齊王哥哥,雪兒知道你對家姐有情,可家姐平日裡雖任性妄為,卻非不知禮義廉恥之人,她今日許是一時犯了糊塗,一時分不清輕重,纔會做出這種醜事…雪兒願代姐姐受罰。”
齊王冷冷一笑,衝著明帝行了一禮,“父皇,雪兒一時心急口不擇言,還望父皇不要怪罪。本王相信,三弟和清瑤並無……”微微一頓,他狠狠咬牙,“苟且之事!”
蘇清瑤望向那一唱一和的兩位,微微蹙眉,她何嘗冇有聽出,齊王故意加重了“苟且之事”四個字。
收起銀簪,蘇清瑤陡然抬起一雙冰冷刺骨的眸子,看向了齊王,單刀直入,“你們哪隻眼睛看見我與楚王在行苟且之事?”
此話一出,齊王和蘇映雪雙雙一怔,平日裡蘇清瑤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眼下竟敢以這般口氣對齊王殿下說話?
蘇清瑤波瀾不驚地拾起床邊一堆布條,眾人這才發現竟都是沾了血,她從容道:“臣女方纔路過這暖閣,見楚王殿下身上傷勢過重,暈倒在此,臣女本著醫者仁心,又豈能眼睜睜放任殿下的傷口進一步惡化,才行鍼為殿下排出毒血。楚王殿下即是昏厥之人,便冇有行事能力,何來苟且一談?”
蘇清瑤話鋒一轉,盯著蘇映雪,冷冷一笑,“妹妹,姐姐雖醫術不精,可好歹暫時救下楚王殿下,怎麼到了你的嘴裡,反而變得如此不堪入耳呢?”
“你……”
蘇映雪眼臉色驚疑不定,眼前之人伶牙俐齒,神態與氣質,恍若她從未見過的陌生人,這真的是她那個廢物嫡姐嗎?
明帝臉上似籠著一層薄霧,看不出喜怒,蘇清瑤端莊行禮,泰然道:“皇上,楚王殿下傷勢很重,臣女雖已為他排毒止血,但眼下冇有治好殿下所需的藥物,無法清掉他體內餘毒。”
一番話說的有條不紊,明帝掀開楚王胸前衣襟,隻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疤觸目驚心,帶著被人清理過的痕跡,讓人挑不出一點破綻。
齊王眸色陰冷,他給楚王安排的是天衣無縫的死局,卻被蘇清瑤三兩句話給說活過來,目光森冷地盯著蘇清瑤,這個傻女人不可能會醫術,一定是楚王提前教了她一套說辭才能在這兒胡言亂語!
“這麼說,是奴纔在謊報訊息?德盛,去把剛纔通報訊息的小太監找出來,朕要親自審查。”
一名小太監聞聲跪倒在地上,瑟瑟發抖,“回皇上,奴才小銳子,再給奴才十個膽兒奴才也不敢亂報訊息啊,奴才先前的的確確看見楚王殿下揹著蘇小姐進了這暖閣,蘇小姐冇有抗拒,楚王殿下像是喝酒了一般,臉色通紅,急不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