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雲姑姑!
我來找顧昭玩了!”
綠雲抬起頭看見唐言飛快的跑了過來。
“今天怎麼冇看見顧昭和念念妹妹呢。”
走到綠雲麵前,很有眼力的接過她手上的東西:“姑姑,我來幫你拿吧。”
唐言,他的父親是個駐守在邊疆的小官,也是在這個地方為數不多知道李念月真實身份的人。
當年為了掩人耳目,來到這個地方他們一行人也是低調至極。
“他們兩個啊……”綠雲歎了口氣:“你進屋瞧瞧就知道了。”
顧昭早就起來了,在廚房裡麵忙活,抬眼看見了唐言,笑著快走幾步卻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連連“哎呦”了幾聲。
“你慢些,急什麼。”
唐言把手上的東西放下,又扶住了顧昭:“這是怎麼弄的啊?”
顧昭撇撇嘴,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也是我們的不對,可是這李嬸下手也太黑了。”
說著還不忘把衣服掀起來露出青紫的傷口給唐言看。
“哎哎哎,你彆耍流氓啊。”
唐言笑著捂住眼睛,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我昨日去夫子那裡偷了幾本畫本子,今天我可都帶來了。”
“有這好東西你小子不早說,走走走,咱們去樹蔭底下看,彆擾了念念休息。”
“念念冇事吧?”
“有我在呢,保證一根頭髮都不會少。”
綠雲走到裡屋,看著李念月熟睡的樣子,卻想到了那遠在京城的皇後孃娘,若是她知道了自己的女兒為了點杏子險些捱了打,也不知道要心疼成什麼樣子。
“母後!
今日兒臣和父皇在練武場練習射箭,父皇還誇了兒臣呢!”
六年光景過去,李衡軒從當年的小孩子己經長成了意氣風發的少年。
薑黛華這些年容顏未改,倒是多添了幾分風韻:“你父皇雖然誇獎了你,可是你也萬萬不可自傲,要時刻記得謙虛好學。”
“這話母後說了多遍,兒臣都記得呢。”
李衡軒看向薑黛華,一時間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
在母後麵前還有不敢說的話嗎?”
薑黛華說著,眼中帶著些心疼的用手帕輕擦去李衡軒臉上的汗。
李衡軒靠近她小聲說道:“兒臣今日回來的時候路過何娘孃的宮殿,隻聽見裡麵的宮女說……”“說了什麼?”
“說現在京城大旱,是因為念月妹妹不祥,早知道就不應該送到邊疆去,一出生就應該……”剩下的話,李衡軒是萬萬不敢說了,皇宮上下誰不知道當年出生的小公主是皇後孃孃的逆鱗呢。
“何貴妃好大的膽子!”
薑黛華拍案而起,一口銀牙幾乎快要咬碎:“念月再怎麼樣也是本宮的女兒,是名正言順的公主!
她算是個什麼東西!
有她指手畫腳的地方!”
“皇後孃娘息怒。”
宮中的奴婢們見到薑黛華真的動了怒,稀稀拉拉的全都跪倒在地。
“衡軒,你也是這樣以為的嗎?”
薑黛華抓住李衡軒的肩膀。
“自然不會,念月妹妹是兒臣的親妹妹,等到來日妹妹回京,兒臣定會好好照看她的。”
“好,這纔是本宮的兒子。”
薑黛華轉過身吩咐道:“你們去告訴何貴妃,從明日起讓她日日正午時在自己宮門跪著,若是她敢有異議,便把今日衡軒所言一五一十的告訴皇上,本宮看她,真是昏了頭。”
“母後息怒。”
李衡軒連忙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