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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記續續談 第3章 草本記 續

我很好奇,那株龍葵是怎麼生長在高高的樓頂上的呢?

要知道,這是現代化的鋼筋混凝土結構,上麵冇有土壤,也冇有什麼空中花園之類的佈局。

然而,就是在這樣水泥材質的樓頂上,這株神奇的植物默默譜寫著生命的華章。

它不僅活下來了,而且長的很好,長的很高。

它的根鬚就暴露在外麵,任由空氣的親密接觸,任由風霜雨雪去洗禮。

它應該不知道,這樣的成長經曆,會被人類視為勇敢的存在。

因為它隻是一株植物,也許它知道隻有這樣,也必須這樣,纔可以延續微薄的生命。

我試圖猜想它的由來。

不會是被人故意種在這裡的。

因為冇有任何人為的蛛絲馬跡。

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的它:風婆婆幫助過它,因為它紮根發芽的土壤,僅僅是多年積澱下來的微塵,而這些微塵就是風婆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搬運而來的。

是某種鳥類把它帶來的嗎?

很有這種可能!

試想一下,一隻出去覓食的鳥兒,吃下了它的漿果。

然後飛到了樓頂,將排泄物拉在了樓頂上的一片微塵上。

或者是,鳥喙上沾著芝麻狀的種子,掉落在了這片薄灰中。

這是完全可能的,雖然冇有親口嘗過,根據各類書籍資料記載,龍葵的果實爽甜爽口。

吃了這漿果的鳥兒怎麼也不會想到,它竟然成為了一個生命的傳播者,並且在不知不覺中締造了生命傳奇。

幾天後的一個上午,我上到樓頂去晾曬衣物。

不覺中又想起了那株龍葵,就走過去看。

映入我眼簾的一幕讓我心痛,它靜靜地躺在地上,己經被人連根拔起,身上的種子(對於我們來說也是果實),有的散落在地上,有的不肯離開母體,仍黏在這早己乾枯的枝葉上。

彷彿一具失去了水份和光澤的乾屍一般。

而旁邊的幾棵雜草,卻安然無恙的在那裡幸災樂禍。

它的這個下場是我所擔心的,但我冇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那時我還在心裡安慰自己,它長在這裡也不礙誰的事,應該冇人那麼無聊來破壞它吧。

即使有,也應該是一個識貨的人,會將它移植走,作為盆栽來觀賞,來養護。

我小心翼翼地將它拿起來,生怕弄折了它脆弱的小小枝乾。

那些小小的黑豆豆,不願離開它們可憐的媽媽,我就儘量不讓它們掉落。

然後找來了一個空罐子,在園子裡找到一片土壤地,撿了一些肥土放進罐子裡。

同時,連同它的根鬚一起放進去。

就這樣,把它放在陽台上,讓它繼續享受陽光、水份,和土壤的滋養。

第二天,我看看它,仍舊乾枯著,但又好像泛了一點青光。

不管怎樣,我相信它能夠複活。

之前的生長環境那樣的惡劣,它卻能夠生存下來,足以證明它生命的頑強。

雖然此時飽受了摧殘和打擊,相信它能夠起死回生,再次演奏出生命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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