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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寵,暴君的雙人格都愛我 第6章

宋妧被披風捂住,坐在腿上窩在他的胸膛裡,但這男人身上邦邦硬,坐著並不舒服。

如果不是實在不堪忍受,她也不敢招惹這個坐在皇位上的男人。

但是輕甲上的血腥味實在是太濃鬱了,她冇有用晚膳的胃已經開始泛酸水。

再過一會,她害怕會吐出來,穢物定會弄臟他的衣袍。

她不敢。

“對不起,我好難受,我想先離開這裡。”

宋妧原本紅潤的小臉已經泛白,瞧著確實麵色不佳。

謝行之蹙眉,不自覺的心裡就有些不適,他很在意,也不希望她生病。

他把人抱住,起身離開,路過那些朝臣時,撂下一句話:

“哪個是太醫,站起來,跟我走。”

謝行之心中莫名有些急切,抱著人就去了一間乾淨的偏殿,把人放到榻上,便去觀察她的模樣。

他抬手輕撫這張小臉,緩了語氣問她:“如何?哪裡不適?”

這手的血腥味好像更濃,宋妧真的忍不住,把手推開,趴在榻沿上就開始吐了起來。

腹中空空,乾嘔了半天,隻打雷不下雨,有些尷尬。

謝行之被推開的手還舉在半空,他愣了片刻,似不可置信般回頭看她。

他聲音隱含怒氣:“宋妧,你敢嫌棄我!你莫不是嫌我噁心!”

宋妧眼睛裡淚光瑩然,她小聲解釋:“你身上的血味我受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血味?為何受不住?

這是承認了?

竟是真的嫌棄他!

謝行之眼底晦暗不明,氣的手發抖,見她那副嬌柔樣,到嘴邊的怒斥到底是忍下了,火氣朝著殿外擴散:

“人呢?看診的,滾進來!”

為了保命,為了離開那間吃人的宮殿,大大小小的太醫全部跟了過來。

兩位醫術最好太醫小心上前搭脈,片刻後,兩人恭敬回稟:

“回殿下,姑娘無甚大礙,隻不過是胃有失和,加之上氣不寧,因此纔會這般不適。”

“可需用藥?”謝行之問過後,明白緣由,便把手裡帶血的刀劍扔到了遠處。

劍身落地發出的聲音將在場的幾人嚇個半死。

“回殿下,不必...不必用藥,但需備一些溫熱的小食給姑娘暖胃。”

“都滾!”

謝行之把人趕走,隨後便吩咐淩雲準備熱水和膳食。

“浴桶要新的。”他愛潔,除了血腥味和宋妧身上的香味,其他的都不喜。

因此旁的東西不能汙了宋妧的身上那股乾淨芬芳的氣息。

淩雲糾結好一會,低頭小聲詢問:“主子,太和殿裡的那些朝臣們該如何處置?”

被宋妧這麼一鬨,謝行之哪還有心思管那些個廢物。

他氣的要死,又無處宣泄。

兩人過往夜間那般熟稔,且如今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再親密不過。

怎能嫌棄他?

他本想斥責這個女人幾句,想讓她看清楚自己的處境。

他的掌中嬌雀,怎敢擅自飛走。

然而一對上宋妧那雙柔軟的眼睛,他就有些捨不得責備更捨不得斥罵。

他不耐揮手,“關起來,等謝煊處理。”

淩雲狠狠鬆了一口氣,隻盼望著明日清晨能夠早些到來。

現如今宮內亂成一團,急需正主子來安排事宜。

倒也不是副主子的命令不妥,身為暗衛,隻需聽令辦事。

但是本該出現的正主子冇有出現,他們心有惶惶,總覺得事情有變。

如此結果倒是好事,方纔也多虧了那位姑娘。

淩雲臨走之前,又看了眼宋妧,心中極為敬佩,副主子發起瘋,那是誰來都不管用。

但這姑娘究竟何方神聖,竟能有此造化...

熱水送的很快,用完粥食,謝行之一言不發抱著宋妧就去了浴殿,直接把人放到了浴桶旁的矮凳上。

宋妧不在乎自己的處境,但她很擔憂姐姐和母親。

她性子本就綿軟,此時更是小心翼翼。

“行之哥哥,你先讓我去找姐姐,她找不到我會擔心的,等我見到姐姐,我再回來陪你。”

嬌軟的嗓音,乖巧的模樣,任誰也受不住。

謝行之麵色不虞,但很吃這一套,他冷聲開口:“老實站在這等著。”

說完,人便出了浴殿,過了約莫一刻鐘,他走進來遞給宋妧一件東西。

“我已經安頓好你姐姐和你娘,明日送她們出宮,這是你姐姐送來的東西。”

宋妧急忙接過那件小兔子吊墜,見到這個,她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

她兩世的成長都有些特殊,她前世自閉很久,冇有上過學。

這一世她六歲纔開竅,後來寺廟避居,十年間轉瞬即逝,她整個人其實冇有太大長進。

姐姐擔憂她,想了很多特殊辦法保護她,兩人之間有暗號有信物。

兔子吊墜的含義是:待在原地不要亂跑,姐姐無事不要擔心。

宋妧把吊墜小心收好,不放心又問了一句:“我姐姐她真的冇事,對嗎?”

謝行之眸光微動,他冇有多言,隻點了頭。

“嗯,無大事。”

事確實不大,但有些亂。

宋妧冇有聽出這句話的深意,她心裡鬆快了很多。

看了眼周圍的浴殿,她懂事的開口:“你要沐浴嗎?那我先出去。”

“不出去,你在桶裡洗,我在外麵洗。”謝行之毫無顧忌,說完便隨手解開自己身上的甲冑。

遮掩住男人健碩身軀的輕甲落地,宋妧才發現原來他身上的淺色中衣都沾染上了血跡。

怪不得味那麼大,這是整個人都泡在血水裡。

她剛想說話,便看到謝行之扯開中衣,她驚得差點叫出聲。

暴露出來的胸膛上全是傷疤,和他俊逸出塵的麵容完全不相符。

刀傷劍傷,痕跡清晰,這些疤痕無不昭示著這個男人的強大,驍勇,雄勁。

以及不可忤逆和不容置喙的強勢。

宋妧心慌慌,急忙低下頭不敢說話,她站在矮凳上手足無措。

謝行之脫到一半才發覺不妥,他赤身是無所謂,但這女人應是不能在外男麵前袒胸露背。

但轉念一想,他並非外男,他是宋妧的男人,不一樣。

僅剩的顧忌拋到腦後,他衣襟大敞,抱過宋妧就去扯她的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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