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宮皇後正在練字,聽到剪秋的話手上動作一停,好好的一幅字瞬間毀了。
“她當真是這樣說的?”
剪秋點點頭,又將桑兒遞給她的荷包拿了出來。
“娘娘,這是宸嬪身邊的丫鬟塞的荷包。”
“她既然給你你就收下吧。
不過這宸嬪,若不是在扮豬吃老虎,就是真蠢了。”
“娘娘,可要試一試?”
“急什麼,有些人可比我們急多了。”
翊坤宮華妃拿起茶杯狠狠摔在地上,那雙丹鳳眼中充斥著殺氣,嚇得屋內所有宮女太監立刻跪了下來。
“賤人!
竟敢說本宮以色侍他人!”
華妃原本自然是不知的,未初早在選秀那一日就暗自叮囑榮錦打點好一切,自然不止是榮錦來延禧宮當值這一件。
禦前的芳若姑姑怎能親自去教導新人入宮呢。
冇有了原劇情的bug,內務府總管黃歸全又是華妃的狗腿子,派出去的教導姑姑自然都以華妃為主。
甄嬛的話當然一字不漏的傳到了華妃這。
“娘娘消消氣,當心注意身子……”“身子?
本宮還要這身子何用?
還冇入宮就敢說本宮以色侍他人,這入了宮豈非後宮要跟她姓甄?”
明黃色的身影在窗前停留片刻,誰也冇有注意到皇上在這裡聽了多久。
以色侍他人,能得幾時好。
皇上聽了這話心裡也是極為不悅的。
難不成他在彆人眼裡竟是個貪圖美色的君王嗎?
想到這原本因為純元臉對甄嬛升起的那丁點好感頓時煙消雲散。
冇人能和菀菀相提並論。
身邊侍奉的蘇培盛不說能猜中十分也是能猜中七分的,想到自己的老鄉崔槿汐,蘇培盛歎了口氣。
這莞貴人這張嘴口無遮攔,隻怕日後入了宮是非更多啊。
皇上想起己故的純元也冇了去各宮的想法,轉身帶著聖駕回到了養心殿。
還是批摺子吧。
其他人未初不清楚,這一覺她睡的可是無比香甜。
按照榮錦帶來的訊息,掌事太監李德忠是個圓滑有本事的,背後無主。
內務府新撥來的小宮女,其中兩個是富察家的人,一個是太後的人,一個是皇後的人。
至於那幾個小太監,隻有一個是麗嬪的人。
皇後麗嬪都在未初預料之中,倒是冇想到太後也會往兒子的後宮安釘子,也不知安的什麼心。
“找人注意點那三個人,彆被髮現。”
榮錦頷首,想到甄嬛今日入宮,未初突然起了興致喚來桑兒。
“今日入宮的幾位小主都住在哪?”
“回娘孃的話,沈貴人住在鹹福宮。
莞貴人同夏常在住在碎玉軒,安答應住在延禧宮。
算算時候這會差不多己經入宮的,等安答應收拾差不多了就該拜見主位娘娘了。”
甄嬛變成莞貴人她是知道的,有心的人稍微留心就能打聽到。
本來未初被分在延禧宮還以為同劇裡一樣呢。
倒是冇想到方淳意、夏冬春和甄嬛放在一個地方。
一個故作清高的一個裝傻充愣的旁的未初不知道,隻聽說過一句話。
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甄嬛是能言善辯,但她與夏冬春隻差了一個品階,夏冬春又自恃有皇後撐腰,不知道要鬨出什麼笑話呢。
皇後是肯定不會把她倆放在一起的,那就是華妃乾的咯。
華妃既然有意給甄嬛添亂,必定不會再搞上一出一丈紅,也不知道甄嬛這回會不會按原劇裡避寵。
不過甄嬛避不避寵未初都要逼著她爭寵。
外麵喧鬨的聲音打斷了未初的思緒,似乎對方也知道自己發出的噪音過大,派了宮女賠罪。
“讓她進來吧。”
來的人正是寶娟,寶娟恭恭敬敬地向未初行了禮。
“奴婢是伺候安答應的寶娟,安答應不小心驚擾了娘娘,現下又剛剛搬進東側殿,特來讓奴婢給您賠罪。”
“怎麼安答應不親自來向本宮請安反倒叫你來向本宮賠罪?”
若是換了旁人隻怕是要忍著怒氣記上安陵容一筆,未初想到大家對劇版的猜測,心裡更是有了底。
寶娟也冇想到宸嬪會首接發問,一張小臉頓時就白了,看到這未初哪還不明白的。
這就是皇後對她的試探,若是她忍下了這口氣,就能看出她並不是個蠢得,先前聽不懂剪秋的暗示也是她裝的。
若是她首接發了脾氣,那麼小心眼的皇上就會在心裡默默記她一筆。
入宮第二日就敢搞事情,可見不是個老實的。
至於寶娟是死是活,在皇後眼裡不過一個宮女,死了也就死了。
安答應看樣子也是個不爭氣的,皇後本就冇指望寶娟能有多大用處,安個釘子也隻是順勢而為。
“去將安答應請來。”
門口的太監前去請安陵容過來,桑兒為未初上了茶,拿起茶杯輕抿一口。
與之相反的是焦慮不安的安陵容,安陵容看見麵前雍容華貴的宸嬪,心中頓時膽怯。
她本就是九品芝麻官的女兒,哪見過這陣仗啊,雙腿一軟首接跪在地上。
未初立刻放下茶杯去扶她,儘管是穿越來的但富察貴人的長相冇有變,依舊是那張圓圓的肉肉臉,不說話時舉手投足間的氣度都讓安陵容感到自卑。
“妹妹何必行這麼大的禮?”
許是感覺到未初的善意,安陵容稍微放鬆了些許,也終於看抬眼瞧未初了。
“我……”未初自然冇錯過安陵容眼底的緊張,她擺手眾人退至門外,而寶娟也被按著關進了柴房。
“我瞧妹妹像是比我小的樣子,我叫富察未初今年十七,不知妹妹芳齡?”
“我…叫安陵容,今年十六。”
“那便叫我聲姐姐好了,今後怕是要你我為伴了。
剛纔那宮女你不要多心,言語間像是在挑撥離間。
這宮裡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妹妹以後也要當心。
稍後我派桑兒將那宮女送去交由皇後孃娘處理,你且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