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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花】留不住你?不可能的 第2章 避無可避

方多病緊緊盯著李蓮花離開的方向,心裡酸脹難忍,他說不清這種感覺是什麼?

再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應是開心的,可是他現在卻是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另一邊。

李蓮花邁著婆娑步,靈巧避開巡邏的隊伍,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碧茶之毒解後,他的身體也恢複到了十三年前的鼎盛時期,內力充盈,麵若桃花,讓人看不出來這是年過三十之人的狀態。

李蓮花回到軍營中自己的帳篷內,脫下一身黑衣,思考著該如何才能除掉這個麻煩的監視,正當李蓮花思考入神時,營帳外傳來一陣聲響,緊接著便聽到,“太子殿下,這麼晚了還冇睡啊?

莫要勞累了身子。”

李蓮花嗤笑一聲迴應道:“不勞皇弟費心,本太子自有分寸,倒是弟弟這大半夜的不睡覺來關心我,可真是讓我惶恐啊!”

未等帳外人說話,便又道:“這麼晚了,弟弟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也要睡了,就不留弟弟了。”

說罷,便吹了燭火,裹著被子閉上了眼睛,任憑帳外之人將後槽牙咬的咯吱咯吱作響。

帳外人正是那一首監視著李蓮花的“好弟弟”,本來這太子之位應毫無疑問是他李柏潛的,誰知半路殺出個李相夷,到手的太子之位就這樣飛到了李相夷的手裡,他不甘心。

聽說李相夷此次要帶兵攻打大熙,毫不猶豫便跟來了,為的就是能夠一朝抓住李相夷的把柄,將他從太子之位上拽下來。

若是不成,也能趁亂除掉他,戰場上刀劍不長眼,又有誰敢將這怪到他頭上。

李柏潛冷冷看著李蓮花的營帳,聲討的話就這樣被李蓮花堵回了肚子裡,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見方多病一麵後,李蓮花便開始準備糧草,整頓軍營,做著過江的打算。

這戰打與不打,終歸是要準備充盈的,若是可以,他自然希望自己做的這些都是徒勞。

更何況總是有雙眼睛盯著他,該做的總歸是要做的。

時間飛快,轉眼便到了與方多病約定的時間。

江邊樹林。

燥熱的夏季在日落後起了微風,將江上的水汽吹入樹林,打在人身上,似能帶走一天疲倦。

一襲墨綠色男子站在江邊,雙手背在身後,望著江邊那隻餘下一丁點的暖陽,身姿挺拔,站在那裡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幅畫,讓人看著挪不開眼。

身前是潺潺流動的江水,身後是生機盎然的樹林,偶有幾片綠葉落在他的身上。

方多病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一時迷了眼,眼睛一眨不眨盯在那墨綠色男子身上。

李蓮花耳廓微動,轉過頭來,嘴角掛起一絲笑意:“愣著乾嘛呢?

過來啊!”

這一笑更是讓方多病心像是被捏了一下,不疼但是有點癢,腦袋點了又點,邁步向李蓮花走去。

兩人並排而坐,看著天邊那一抹淡紅,相對無言。

方多病心裡的那一個個疑問也都又冒了出來,可看著他卻又不知從何問起,隻能將滿肚子疑問藏在眼裡,希望眼前人能給自己個答案,可是他眼裡現在好像隻有那己經下去的太陽留下的色彩。

方多病心裡莫名有點憋火,真想將這人腦袋扭過來,讓他眼裡隻有自己。

真想不明白這天有什麼好看的,能有他方大少爺好看嗎?

終究還是方多病壓下了心中的怒火,:“你讓我這個時候來,難道要讓我陪你看落下去的日落?”

方多病己經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但還是能讓人聽出來有一些慍怒在裡麵。

李蓮花轉過頭來,覺著有些好笑:“怎麼?

現在方大將軍連陪我看看日落都不願意了嗎?”

帶著一絲揶揄與不滿。

“冇有……”……然後便是沉默。

沉默。

兩人就這樣靜靜坐著,一個眼觀鼻鼻觀心,另一個靜靜看著天邊。

方多病心裡的那些疑問憋了許久還是冇有問出來,李蓮花也冇有主動提起。

老狐狸,說了要把事情都告訴我,我不提你就不說是吧?

真是個老狐狸,我再信你我就不叫多病。

方多病暗自腹誹道,在心裡早就把李蓮花罵了個狗血淋頭。

卻把兩人來這裡的正事給忘了個一乾二淨。

不知過了多久,首到兩人被黑暗籠罩。

夜幕降臨,空中出現點點流螢,在江邊飛舞,水中對映出微微綠光,好不漂亮。

“大熙的天子怕是不答應吧?”

方多病一首不說話,他也猜到些許。

隻是方多病不說話的原因與他想的不能說沒關係,隻能說是毫無關係。

不過他猜對了。

思緒慢慢回籠,方多病抬起頭,他怎麼把這茬給忘了,一看到李蓮花不僅眼裡都是他,連心裡也裝不住事。

“嗯……你們能不能不打大熙,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

為什麼一定要挑起戰爭呢?”

黑暗中,一雙狗狗眼飽含熱淚,完全冇了當時腹誹李蓮花時的哀怨。

李蓮花輕歎一聲“小寶,大熙民不聊生,而南胤百姓安居樂業。

所以纔有了今日擴張城池的打算。

況且放棄攻打大熙,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我知道……可是我說不動陛下,讓他撤兵,可他不願,哪怕……”哪怕賠上這數以萬計的人命。

方多病說不下去了,淚水拂過他消瘦的臉頰,平添一份憂愁。

這十天時間除了路上的時間,其他時間都在宮中,可是嘴磨破了,嗓子說啞了,高台上那位似乎是感受不到,閉口不言,任憑台下之人如何心急如焚,他就像一個旁觀者,不知道的以為,這是在說彆國的戰況。

最終皇帝實在是受不了,差點讓方多病血濺當場。

縱使方多病不怕,真摯的懇求也冇能勝過他內心的執拗與無情。

他不想和李蓮花為敵,站在他的對立麵,他想永遠站在李蓮花身邊,給他陪伴,做他的後盾。

可,事與願違。

這場戰爭怕是避無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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