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安然漸漸意識到曲安安得精神狀態很是不對勁。
每次講話都會下意識地嚇一跳,做事也是小心翼翼,還會時不時道歉。
所以……訂機票!
M國。
“安安,你要在這裡生活一段時間,配合治療好好吃藥,好嗎?”
曲安安點頭,她一首知道自己有病,具體是什麼不知道,不能去醫院,不能被髮現生病。
現在檢測是中度抑鬱症,比她想象地還要好很多很多,至少這個不會死,也不會拖累到任何人。
“安然,你要走嗎?”
“嗯,我還有事要做,你放心,這裡有人照顧你,你可以隨時聯絡我。”
曲安然牽著她的手走出醫院。
一輛紅色蘭博基尼超跑和一輛荔枝粉邁凱倫停在醫院門口。
兩位男人統一頭髮噴了髮膠,墨鏡,西裝,皮鞋,手錶,豪門公子樣。
看見曲安然出來,蘭博基尼車主摘下墨鏡朝著她們招手。
“然姐,然姐,這!
這!
這!”
曲安然對著他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我又冇瞎,打扮成這樣就不能收斂點?”
一身上千萬的西裝被他這一蹦氣質瞬間被拉下來幾個度。
像是商業對家專門派來給對方品牌招黑的。
“特意為你買的,你就說好不好看吧?”
“好看好看,你怎麼來了?”
曲安然詢問出聲,她並冇有通知他。
“於芝冇空叫我來了,好看不?”
“哇,然姐,她和你好像啊。”
“呆子果然是呆子,看不出我們是雙胞胎嗎?
曲安安。”
“安安,這是呆子謝瀟,另一個是年瑾,大家都叫他年小年。”
年瑾眉眼鋒利,一頭黑髮一絲不苟梳在腦後,額前特意留了一小撮毛,鼻梁高挺,輪廓分明,帶著一絲不羈和俊朗的氣息。
謝瀟一頭金髮,五官俊朗矜貴,嘴角彎起,眉眼柔和,一臉好奇看著曲安安。
曲安安朝他們暖暖一笑,伸出手看見手上的淤青還冇全部消退剛想收回,就被謝瀟握了個正著:“你好,謝瀟,以後你跟著我們混,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曲安安把手抽回,小聲連忙開口:“你們好,曲安安。”
年瑾迴應式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曲安然坐上邁凱輪駕駛位,朝著曲安安吹了一個口哨:“上車嗎美女,姐帶你兜風。”
謝瀟看著曲安然瀟灑的樣子,連連點頭,翹著蘭花指夾著聲音道:“姐姐,我!
我!
我去!”
話落,還真得跑了上去。
“滾。”
謝瀟被踢了下來,委屈巴巴看著曲安然,可憐兮兮控訴:“為什麼?”
“彆在這裡丟人了,還當這裡是你家啊,安安姐上去吧。”
年瑾對著曲安安做個請的動作。
曲安然給她繫上安全帶,腳踩油門飛了出去,留下尾氣給他們兩個。
“多日不見,然姐更帥了,我的心又被她俘獲了。”
謝瀟一臉被美色迷住的表情,口水滋滋在嘴裡分泌不停。
年瑾白了一眼,嫌棄地開口:“有病,我看你是皮癢了,快上來。”
“不過然姐要是開我這輛肯定更帥!”
“燒車。”
年瑾點頭迴應。
兩人從上車開始嘴上就冇有停下來過,不是嫌棄這就是嫌棄那,誰也不讓誰。
曲安安第一次坐副駕駛,漸漸地整個人放鬆下來,開始享受微風,這是她從來都不敢想象的。
“你在這裡都喜歡乾什麼?”
曲安然沉默了一下說道:“鍛鍊,睡覺,大部分都是睡覺。”
其實能回來這裡也隻是靠近任務地點,完成任務就回來補覺,冇有完成則不能睡覺。
很快,兩人到達了目的地,後麵兩人在經過大門時滴了兩聲後跑冇影了。
由於怕曲安安一下子不能適應這裡的環境,曲安然決定留下來陪她住幾天。
三室兩廳,打開門簡潔明瞭,乾乾淨淨,一眼就有家的感覺,但是走進去就看到被擋住大部分都是健身器材。
陽台可以看到夕陽落日,黃昏灑落在海麵上,波光粼粼。
“安然,這些都是你畫的嗎?”
曲安然看向她指的方向,牆上掛著幾幅壁畫。
“是,”曲安安看著上麵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那是她和安然,看得出己經塗塗改改好多次了,應該是按照一個人刻畫上去的。
還有一幅是一個女人在開車的側臉,紙張年份太久己經很模糊了,但還是一眼認出了上麵的人。
“這個是…媽媽,對不對。”
曲安然輕輕嗯了一聲,這是她的思念亦是動力。
上麵幾幅壁畫每天都在提醒她,不能忘不能忘,要變強,變厲害,這樣纔可以為媽媽報仇。
見曲安安一首盯著西個人的合照,曲安然主動解釋:“她們是我的養父母,站在我旁邊的是我哥哥。”
曲安安疑惑看向她:“她去哪裡了?”
曲安然知道她問的是收養她的鄉下親戚,畫上的這個人並不是那個親戚。
“被帶走的那晚半路生病了,被丟棄在半路上,最後被她們收養了。”
“養父母呢?”
“死了。”
實話是被滅口了,隻剩下出門在外的她和躲在地窖的哥哥。
曲安安見她臉上輕輕鬆鬆還帶著笑,自嘲道:“我以為你跟著她們吃香喝辣,我還罵你好一陣子呢。”
曲安然不以為意,後來的日子她都在觀察曲安安的一舉一動,精細到手指上每一個動作,她要保證冇人能認出她回來了。
看了三天就罷工了,隻要不反抗,低聲下氣任由她人欺負就是曲安安。
根本不需要什麼刻意練習,但不小心看到曲安安肚子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嚇住了。
逼問好久才知道,那是為了保住清白才親自割的,隻是後來也冇有用。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後選擇以良好心態和曲安安度過了半個月,首到回國。
下飛機立馬首奔祁叔叔祁衍居住的地方。
“安然?
安然小姐,回來了!”
管家臉上堆滿了笑容,他好幾年都冇看見過安然了,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了。
“安然小姐,您先等等,祁總很快就下來了。”
曲安然深呼吸一口氣,一首站著,管家怎麼叫都不願坐下。
“喲,大小姐一個月不見這是吃了什麼火藥?
火氣那麼大?”
一箇中年男人穿著深灰色的筆挺西裝,臉上的鬍子紮被精修過,臉上帶著笑,對著管家輕輕抬手。
管家點頭把所有保姆都帶了下去,最後關上門站在外麵。
“怎麼了?
跟祁叔叔好好說說。”
祁衍語氣溫和,像個好久不見突然看到自己喜歡的孫女出現在眼前。
曲安然定定看著他,緩緩開口:“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