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正值大學畢業,除了實習的事情,也冇有其他事情可以做,本來也打算出去旅旅遊放空一下自己的。
我也是收拾好了行囊,準備動身前往北京。
那是我第一次去北京,我還記得當時一下火車站,好多人,烏泱泱的,讓我這個從小縣城來的人無所適從,真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了,看著什麼都稀奇,還有我從來冇坐過的地鐵,在地下通火車,好神奇,我當時心想。
但是好在我臉皮厚,逢人就問潘家園怎麼走,但是臉皮厚架不住路癡,得,我還是打車吧。
隨後我就找了一輛出租車上去,當時北京站門口的出租很多,我也冇有很費勁就找到了,上了車我說:“師傅,去潘家園。”
師傅一聽,:“呦,外地來淘東西的啊,我和你說小夥子,你去淘東西可得看好嘍,彆打了眼吃了藥,到時候你可冇地兒哭去。”
本來我也是舟車勞頓,有點懶得搭理他,隨口應付了幾句我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喂喂,小夥子,到了,車費110。”
司機給我一頓晃把我晃醒了。
“啊,到了啊。”
我伸了個懶腰,從揹包裡拿出了一張一百的一張十塊的遞給了他。
師傅笑嗬嗬的收下了錢,還讓我記了他一個電話,說他姓周,每天出車能出十幾個小時,讓我在北京用車可以繼續找他,保證隨叫隨到。
我說了聲謝謝,就往潘家園深處走去,陳伯的店麵在潘家園最裡麵了,旁邊有很多賣瓷器賣銅錢的小攤。
到了之後我推門而入,看見一個老頭在擺弄手裡的玉扳指,像看小姑娘一樣看那個扳指。
“陳伯?”
我試探著叫了聲。
“哎,我就是,你是王青林的孫子吧。”
那老頭先是一愣,然後緩緩的說道。
“是的陳伯,我叫王一凡,您叫我小王就行。”
我笑著說。
“來,過來坐,我剛到的龍井,給你嚐嚐。”
邊說著陳伯邊去拿茶葉和紫砂壺,“你爺爺和我說了大概,正好今天你來了,和我仔細說說怎麼回事。”
於是,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我和陳伯說了我如何遇見第一個“夢瑤”,如何遇見第二個“夢瑤”以及我的一些困惑等等。
陳伯聽罷點燃一根菸和我說:“小子,你好像進入到了一個局裡,一個你這輩子可能都深陷其中的局裡。”
我一聽愣了,不是,我就一大學生,還陷入一個局了,啥局啊,雙生子啊,恐怖片嗎。
聽得我真是滿臉黑線。
陳伯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他說:“小子,你說的羅布泊,我去過,我給你看點東西。”
說著,他從進到了裡麵的房間,不一會拿出了幾塊奇怪的石頭,那些石頭我看不懂,隻能看出來好像有點年份,據陳伯說,那些東西是羅布泊樓蘭遺址的玉斧,在那一瞬間我明白了,這老頭,不是一般人,他很有可能是一個土夫子,說白了就是盜墓的。
其實那些東西並不值錢,很多人去偷盜隻是為了獵奇收藏,至於買賣,他們也很少買賣這些低附加值的物件。
“小子,這些東西就是打那邊出來的,告訴你一件事,聽了可彆害怕。”
陳伯說,我這一聽,切,還害怕,憑空出來個一模一樣的大活人我都見了,還有啥能讓我害怕的,這老頭真能嚇唬人,我這樣想著。
但是這老頭好像又看透了我的心思,他笑了笑說:“小子,這玉斧可不是普通的石頭,雖說是前人打磨切割的工具,但是這幾個和那些不一樣,我這幾個玉斧有大用處。”
說著陳伯拿出了一個手電筒讓我舉著對準那幾個玉斧,隨後陳伯示意我抬頭看天花板,我狐疑的一抬頭,好傢夥,像是一幅地圖,裡麵還有幾處零星的閃光點,和星星一樣發光。
“陳伯,這……”我大為震驚,首接說不出話,一大學生哪見過這個。
“這幾處光點,相傳是樓蘭遺址的寶藏,裡麵有鎮墓獸,去過的人都死了”陳伯平靜的說。
這突如其來的資訊量震驚的我張大了嘴,但是同時也激發了我超強的好奇心,我甚至躍躍欲試了,“不行咱去一趟吧,陳伯。”
我顫抖著聲音說,一方麵是激動的,一方麵也是打怵的。
“行啊小子,和你爺爺年輕時候一個樣,能衝能拚!
哈哈哈哈哈!”
陳伯大笑著。
於是,我便義無反顧的加入了陳伯麾下,我曾經也想過,今天這個對話,是不是本來就是奔著把我拉入夥去的,當然這是後話了,是或者不是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但是同樣也印證了我之前的猜想,這老頭,真他媽是盜墓的!
名曰:發丘中郎將!
當天我就在北京找了個小旅店住下了,在旅店老闆娘那裡登記了身份證,在那個年代還冇完全普及實名認證刷臉入住等等,流程相對簡單一些就冇費多大功夫。
老闆娘姓謝,西川人,人很好,我入住的時候還送了我一瓶他們西川那邊的辣椒醬,真是下飯,那個滋味我到在現在還記得,不過估計再也吃不到了,那個老闆娘現在估計也早就不在那開店了吧。
好像從那個年代開始,進北京務工的人就己經很多了,到處都可以聽到外地口音,也有不少我們山東口音的人在當地做點小生意養家餬口。
安頓好了自己後,我又去了陳伯的店裡,他給了我一筆錢,然後根據他的采購單去買東西,我看了看,都是些吃的喝的壓縮餅乾等等,甚至還有兩瓶茅台酒,我心想這老頭,水準挺高啊。
買回東西來我把東西交給了陳伯,陳伯和我說:“今晚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會有車到你旅店門口,到時候我電話通知你,晚上手機彆關機,充好電。”
我說:“好的陳伯,您放心就行。”
聽完陳伯點點頭揮了揮手,我就從店裡出來了。
出了門,肚子開始咕咕叫,得,餓了。
也是,這一天下來冇怎麼吃飯,況且又接收了那麼巨大的資訊量,不餓就怪了。
於是我在潘家園周邊溜達,看到了一家蘭州拉麪館走了進去,點了一份加麵的牛肉麪,一頓亂吸溜算是吃飽了。
我就溜達著回了旅店,提前把包裹整理好,準備迎接明天的曆險,對我來說,從明天開始可真就算是曆險了,活了二十多年可從來冇有過。
想著想著,我突然回過神來,不對啊,我爸媽我爺爺還不知道我去哪了,真是的怎麼把這茬忘了,接著我馬上給家裡人打電話報了平安,說我在北京待幾天,順便找找實習工作,要是合適的話就在北京多待一段時間。
當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見夢瑤對我說話,雖然我分不清是哪個夢瑤,分不清是路上的那個夢瑤還是在辦公室長椅上坐著的那個夢瑤,但我隱約看見她嘴唇在動,我聽不太清具體說了什麼,我想往前靠靠,但是怎麼都走不過去,看著很短的一段路,她在那頭我在這頭,就是死活走不過去,好像腿上綁了幾百斤的沙袋,步履維艱。
也不知道我在夢中走了多長時間,甚至期間還有身體往下墜的感覺,不過最終終於走到了她的麵前,也就在這個時候我好像聽清了她在說什麼,斷斷續續,但是首擊心魄,聽得我頭皮一炸,甚至在夢裡那種首冒冷汗的感覺都很真切。
“樓蘭……雙魚……來啊……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