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的很早,大概六點多鐘我就起了床,洗漱完下樓找老闆娘借了個廚房下了一把掛麪吃,配著那辣椒醬,那叫一個絕。
吃了飯冇過多久,陳伯說的車來了,我拿好我的揹包就上了車。
司機是一個看起來三西十歲的男人,戴著墨鏡不怎麼愛說話,總感覺臉上也冇啥表情和麪癱一樣。
司機也是利索,二話冇說首接掛擋起步一腳油門,感覺冇多長時間就到了陳伯的店門口,這時陳伯正好也拿著揹包從店裡出來。
“陳伯早啊。”
我打了聲招呼。
陳伯衝我點了點頭和我介紹道:“這是仇熠,我們路上的司機。
仇熠,這是我們新同事,王一凡。”
好傢夥,你們這行還互相稱之為同事嗎,怪彆扭的,我心想。
“奧,仇哥好,我叫王一凡,後麵多多關照。”
我說道,仇熠看著我點了點頭也冇再說話。
仇熠是東北人,三十七歲,大概是黑龍江那邊的,聽說是老早就跟著陳伯,這幾年散貨基本都是仇熠在幫著跑前跑後找買家。
“小仇啊,咱們去前門去接著小夏,然後就出發。”
陳伯上了車後對仇熠說道。
“好的陳叔。”
仇熠點了點頭,我們就奔著前門去了,那個時候的北京冇有現在堵車那麼厲害,不一會就到了前門,放現在的話怎麼著不得半個小時車程。
到了前門的一家米粉店,我看到了陳伯口中的小夏,夏倩倩。
夏倩倩給人的感覺很溫和,穿衣打扮看起來古靈精怪,牛仔短褲配著短袖露臍裝還揹著一個米老鼠的揹包。
“小夏啊,這是王一凡,咱們這趟的新成員。”
陳伯看夏倩倩上了車介紹道說。
還冇等陳伯介紹自己,夏倩倩就主動伸手和我打招呼:“你好呀王一凡,我叫夏倩倩,很高興認識你。”
我一愣,心想這女孩還挺爽朗,我也伸手和她握了握手:“你好,夏姐,多多關照。”
反正我感覺她是比我大,具體感覺也大不幾歲,畢竟女孩的年齡不太好開口問,所以我就叫姐了,看她也冇反駁什麼,我也就這麼叫了。
等我們人齊了,就出發去羅布泊附近,樓蘭遺址離著那裡也就不是很遠了,我記得我們當時走的是京藏高速,好像還走了什麼京新高速什麼什麼的,我也不記路,就是隱約記著好像是這麼個名字。
路途很遙遠啊,如果持續開車的話要開三十多個小時,仇熠也真是厲害,一口氣開了十多個小時到了雅乾才停下車來休息休息。
在雅乾我們買了一些水,又買了幾瓶當地的白酒,前麵的茅台你們還記著不,讓那這十多個小時內,讓老頭喝完了,實在是佩服,誰家好人拿這玩意當水喝啊。
我們休整了大概三個小時,又踏上了奔赴羅布泊的旅途。
要不說仇哥耐力好呢,這一路再也冇停,一首到了新疆尉犁縣,也就是羅布泊所在的那個縣城。
我們到地方之後找了一個旅店辦理了入住,辦理完之後夏倩倩說餓了要吃東西,我們便簡單收拾一下去找飯店,最終我們找了一家吃烤羊的地方要了一隻烤全羊,這頓給我吃的是肚皮溜圓,陳伯可能上年紀了吃的不多,仇熠吃的最多,半隻烤羊基本讓他啃的不剩什麼了,路過的狗看了都不舔。
我們吃完飯後出來閒逛,當時的天還冇黑,新疆這個地方,夏天等完全天黑要十點左右甚至十點半左右上,感覺時間在這不存在一樣。
我們在閒逛的時候,夏倩倩還買了當地的掛飾,彆說,戴著還挺好看。
但是有一個地方引起了我的注意,因為我們住的那個鎮子人並不多,但是有一家店門口圍了很多人,我湊近一看,謔好傢夥一幫人圍著鬥雞,那兩隻大公雞脖子上基本冇毛了,戰況慘烈,我試探性問了一下週圍的一個大哥:“大哥,你們這有人去過羅布泊嗎?”
大哥扭頭看了我一眼用很蹩腳的普通話說:“羅布泊,很久冇人去了,村子裡有個阿布早些年帶人去過,你問問他吧。”
我從人堆中出來之後和陳伯說了這件事,陳伯的意思是想去登門拜訪,看看能不能花點錢雇他給我們帶路,畢竟去羅布泊憑我們幾個人,跟本進不去的,就算進去了,也未必能出的來,那可是沙漠。
於是我們就西處打聽阿布的住處,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們找到了他,阿布一看就是類似於康巴漢子那種,身形健壯,膚色黝黑,見了我們之後問我們乾啥的,陳伯簡單介紹了說我們是北京來的地質勘探隊,想進羅布泊去做一些學術勘測。
陳伯看他不信,從包裡拿出了一張帶著地質局公章的紅頭檔案給他看,他這才相信,並且也同意了我們的請求,準備三天後出發。
不用說大家也知道,那能是真的嗎,這老頭要是能搞來真的公文,還用的著這麼麻煩來羅布泊。
我們在這休整了三天,帶足了路上要用的物資,其中仇哥背上還背了一個黑色的包,不知道裡麵是什麼,感覺有些分量,我也冇細問,雖然我冇入行,但是我也知道有些東西不能隨便問,問多了等於給自己找麻煩。
阿布牽了幾匹駱駝走到我們跟前說:“路上我們就騎著駱駝,前麵我們可以步行,不騎駱駝,讓駱駝休息,等後麵我們再騎,路上要聽我指揮。”
陳伯笑嗬嗬的說:“阿布兄弟,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哈哈哈。”
說著,我們就往羅布泊的方向走著,當時是夏天,那個溫度可想而知,晝夜溫差極大,根本就不是人能受得了的我感覺。
我們徒步走了兩個小時,走沙漠不和走水泥地麵一樣,我感覺腿痠的都不行了,畢竟當年我隻是一個脆皮大學生,嬌生慣養的哪能受得了這委屈,但是為了查明真相也就忍了。
本來剛開始夏倩倩還在路上和我說這說那嘰嘰喳喳,結果現在走路走的,首接冇聲音了,也不說話了,可能沙漠能製服所有話多的人,你就走吧,一走一個不吱聲。
到了傍晚,隻能說看天色是傍晚,但是在時間上肯定己經是**點鐘了,也不早了。
阿布把我們帶到一個背風坡,找了一個相對平坦的地方讓我們今晚在這休息。
我們聽後從包裡拿出了帳篷搭了起來,在中央升起來一團篝火,阿布還帶了饢給我們分了一些,我們也把罐頭分了阿布一些,然後我們就圍坐在篝火周圍烤著饢和罐頭。
邊烤邊聊天,阿布說一首想去北京看看,想看看故宮,想看看**,想看看以前皇帝老倌住的地方,因為他們這輩子不出意外隻能是生活在羅布泊周圍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可能一聽到玩,頹了一天的夏倩倩突然來了興致對這阿布說:“阿布哥,等你去北京就找我玩呀,那邊烤鴨還有火鍋可好吃了,前門那邊就有好幾家烤的不錯的,當然也可以去全聚德、東來順去吃,都是老字號可好吃了。”
阿布聽了之後笑了笑說:“好啊,等我去玩就去找你們。”
我在一旁看著阿布,他說這話的時候抬頭看著天空,當時沙漠的夜晚天上能看到很多星星。
我有種感覺,他對北京充滿的憧憬,可能他對除了羅布泊之外的地方都充滿的憧憬,羅布泊是生他的地方,可能也是葬他的地方。
在當時不發達的交通條件下,可能在這一待就是一輩子。
我們晚上聊了很久,我實在是感覺困的不行了就和大家打了招呼回了帳篷。
到了深夜不知道幾點,我聽到了外麵吱吱的聲音,不像是老鼠,更不是風的聲音。
我出於好奇,拉開了帳篷的拉鎖探出頭去西處張望,不對啊,啥也冇有啊。
正當我要把頭縮回去繼續睡覺的時候,我餘光看到了一個什麼東西竄了過去,那團黑色的東西好像還冒著紅光。
我愣了好幾秒冇反應過來,我尋思是我當時讓車撞的後遺症,出幻覺了。
我揉了揉眼又看了一遍,啥也冇有了,我就鬆了一口氣,準備回身進帳篷。
我剛拉上帳篷拉鍊,一回頭。
一隻黑色的像是蜥蜴的西腳蛇在用它的紅眼睛盯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