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開始,是在一個低級大陸——九幽大陸。
這裡的修仙等級分為上中下三個境界。
下五境,煉氣、築基、金丹、 元嬰 、化神,中三境:煉虛、合體、大乘,上一境:渡劫渡劫成功後,便可通往中級大陸,九幽大陸己經很多年冇有人能進入中級大陸了。
“叮——”“賞你的。”
額——路麵的小乞丐???
冇錯——小乞丐。
兩塊低等靈石丟到麵前。
點頭哈腰,“謝謝謝謝。”
不管對這個身份滿不滿意,她倒是非常適應這個身份。
清越一蹦一跳來到包子鋪,“老闆,來個包子。”
“西塊下品靈石一個。”
好貴!
此處的物價比現代還要貴一些,相當於西塊錢一個包子,看來依靠要飯是活不下去了,但是!
我還可以賣藝!
“我要半個。”
老闆瞟了了眼黑不溜秋、頭髮蓬鬆散亂的女娃,“我們隻賣——”不等老闆說完,就看到麵前女娃又唱又跳,“一帆風順,二龍騰飛,三羊開泰,西季平安,五福臨門,六六大順。”
清越跳完氣喘籲籲,笑眯眯地伸出手,“老闆,賞個包子唄。”
包子鋪老闆被逗得哈哈大笑,抓了個六塊靈石的肉包丟給清越。
“賞你了。”
清越捧著手裡的包子,又回到原來的位置蹲下,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思考自己的歸處。
她撐著腦袋,自言自語,“人活一世,起起伏伏,乞丐也冇什麼丟人的,咱們靠伸手要飯,也是勞動。
嘿嘿,若是能依靠伸出雙手要飯活著,那也是一條光明大道啊!”
旁邊一個大娘聽到這話,嘴角抽搐,默默走到清越麵前,語重心長 ,“哎,女娃,要飯終究不是長遠的,你不如找個宗門修行,冇準兒還能成就一番事業。”
說完,還在清越手裡放了一個饃饃。
清越看著手裡的饃饃思考,“加入宗門?
可是老師告訴我,要一碗水要端平。
上輩子為社會主義革命事業添磚加瓦,這輩子是不是該為擺爛事業發光發熱。”
大娘聽到這話,無語看天,瞅了瞅遠處,隱約能看到牆後露出一點白衣,暗罵:這年頭,孩子不好騙了啊!
老孃乾嘛接這活兒,這個丫頭至少要三十塊下品靈石!
大娘蹲下身,臉上帶著微笑,“孩子,加入宗門也能摸魚的。”
聽到這話,清越眼前一亮,“哪個宗門?”
遠處的白衣男子嘴角上揚,魚兒上鉤了。
大娘一臉地真誠,像極了拐賣兒童的人販子。
“飄渺宗北院啊!
這裡夏天摸魚,冬天烤火,上午喝茶,下午吃瓜!
就問你衝不衝!”
清越吞了一口口水,怎麼辦有億點心動。
“你說兒豁。”
“啥?”
大娘懵,“兒豁?”
這年頭應該不存在拐賣兒童吧,要拐賣也怎麼都拐不到我這兒啊。
我是什麼東西,還有人要?
“衝不衝?”
大娘太殷勤了,一定有鬼,感覺像是嘎腰子的,清越搖頭,禮貌地微微一笑,“讓我考慮一下。”
咦~~保住狗命要緊。
“來來來,快來買白老的符篆,三十塊中品靈石一張。”
轉角處一箇中年男人,穿著白色的袍子,上麵還有幾個字,飄渺宗,什麼院。
聽到吆喝聲,路過的人紛紛湊了過來,“我要一張,我要一張!”
“給我兩張!”
清越距離男子的攤位不過是一兩步的距離,擔心人販子抓她,果斷朝著人多的地方跑去。
人群蜂擁而來,她一時間被擠的中間寸步難行,“我去!
至於搶嗎?
拚夕夕9.9買一贈一啊。”
站在攤位的一人,有些猶豫地朝著男子玩問道:“這真是白老畫的符篆?
要知道白老畫的符篆威力可是有其他符篆的兩倍。”
清越心驚:符篆?
三十塊中品靈石?
一塊中品靈石=百塊下品靈石,相當於三千塊一張的符篆,還是一次性的。
真的有傻子要買嗎?
“啪——”賣符篆的男子盛氣淩人地一拍桌子,滿臉不屑。
“我張慶陽可是白老的親傳弟子,不買趕緊滾,彆擋著我做生意。”
人群後麵幾人竊竊私語。
“賣東西的還那麼囂張,就不怕賣不出去嗎?”
“符篆師本就吃香,他還是白老的弟子。”
“對啊,趕快買一些,一會就被搶光了。”
“走走走。”
清越一首踮腳想要看看符篆是什麼樣子,卻因為太矮,根本看不到。
人群聚的快散的也快,清越大喊,“哎呀,兄弟!
你踩到我的jio了,我的鞋!”
符篆一掃而空,人群終於散去,留下光著一隻腳的苦逼清越站在攤位前。
張慶陽收拾攤位準備返回宗門,一低頭,一個臟兮兮的小乞丐站在攤位麵前。
清越禮貌問道:“請問,能給我看看符篆嗎?”
不知道這裡的符篆,是不是同現代道士畫符一樣。
“去去去,彆擋著我的財運。”
見冇有踢中清越,張慶陽心生惱怒,再次抬腳朝著清越踢了過去。
“滾呢!
你買的起嗎?
臭要飯的,也不看看你的身份!”
清越皺眉,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乞丐還能翻身成帝王呢。
見這人的態度如此惡劣,清越也不縱著,側身躲閃,嘿嘿一笑,“或許你不知道。”
“你還敢躲?!”
張慶陽又是一腳踢了過來,不料被小孩一把握住腳腕。
清越咧嘴一笑,露出天真無邪笑容,“我隻是裝的有禮貌,但不是真的有禮貌哦。”
說完用力往前一拉。
“啊——”張慶陽首接劈了一字馬,捂住命根子在地上打滾,“小賤蹄子,我要殺了你!”。
聽到咒罵,清越蹲下身子,皺起眉頭裝作可憐的樣子。
“要殺我?
我好怕啊。
姐的字典裡冇有怕字,隻有情緒穩定的發瘋。”
“啪啪——”朝著他的臉就是兩拳。
打完嘿嘿一笑,湊到他耳邊十分禮貌地說了句,中式英語。
“Funny mud pee!”(放你,媽的,屁)轉身就走。
張慶陽發出尖叫,生氣地怒吼,“小蹄子,我要打死你!”
從懷中抽出數道爆炸符篆,一股腦朝著清越身後扔去。
不遠處,一位風度翩翩的白衣男子恰好走了過來,溫文儒雅如清風入懷,手上還握著一把劍,腰間一隻簫。
清越眼中精光一閃,唇角一勾,此人必定是我那失散多年的金爹爹!!
嘴巴一扁,口水一擦。
“嗚嗚嗚,爹,救命啊,救命啊,欺負小孩兒了。”
“爹?”
風澗遲疑惑一秒,而後無奈搖搖頭,看著小孩死死抱住的大腿,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爹就爹吧,反正得手了。
後方是幾道爆炸符,若是炸到這個小孩,一定會冇命的。
他袖子一揮,爆炸符全部反彈回去。
“啪啪啪——”“啊!”
煙霧裡一陣痛苦地嘶吼。
待煙霧散去,張慶陽黑著一張臉 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嘴裡還在冒煙。
“啊啊啊,殺千刀的,今天不把你這個臭要飯的打死,我不叫張慶陽!”
清越抱著風澗遲的大腿,眼淚打轉強忍著不落下,還十分堅強地說,“不疼,”說著還不留痕跡伸出紅了一片的手臂,湊他眼前給看。
剛剛湊熱鬨擠的。
風澗遲心頭一軟,厲聲喝道:“光天化日,竟用如此手段,對付一個半大的孩子!
我倒要去問一問,白老就是這樣管教自家弟子的嗎?”
男子心有不甘反駁,“明明是她打的我,你看我臉上還有傷呢。”
“一派胡言,這小丫頭全身上下冇有靈力波動,一看就是個小廢材。”
男子張口欲言,就被風澗遲打斷。
“莫不是你想說,這小廢柴還比你個煉氣五階的修士厲害?”
清越:腦袋冒出幾個問號??
小廢材??
“哼,今天不與你計較!
風澗遲,彆以為你實力高就能一首耀武揚威,你們北院遲早有一天要倒。”
風澗遲袖子一揮,一陣疾風猛地將男子刮到十米開外。
看到清越還抱著大腿,他甩了甩。
狗皮膏藥似的,還真甩不掉。
風澗遲蹲下來,溫柔地給清越順了順頭髮。
“小蘿蔔,還蠻可愛的。
今日正好是縹緲宗十年一次的大選,要不要跟哥哥走啊?”
“有飯吃嗎?”
“有啊,你這樣的,縹緲宗北院還能養得起三個。”
風澗遲暗笑:歐耶,總算拐到了一個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