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嚇了一跳,抬起頭的時候,視線與秦北也的眼神交彙,心裡莫名地開始亂跳,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像從昨晚開始,她對秦北也有種想見卻又害怕見到的感覺。
她不知道這算什麼。
秦北也拉過她受傷的手,發現傷口周圍都紅了。
“疼嗎?”
“疼!刀切過辣椒。”鹿寶兒覺得這氣氛簡直太磨人了。
她尷尬的想變出翅膀立即飛走。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秦北也拉起她的手背,低頭輕輕地吹了吹,道:“這樣好點兒了嗎?”
他的聲音出奇的溫柔,或許是關心她,再冷的聲音,在她聽來,也能聽出柔情的味道。
看著他的臉,什麼疼痛她早忘了。
鹿寶兒呆呆地點頭,又用力搖頭。
秦北也皺眉,見她一副傻乎乎的樣子,低頭就含住了她帶血的傷口。
辣椒刺激著味蕾,夾雜著鮮血的腥甜,秦北也皺了下眉,似是很嫌棄,卻冇有鬆開,還輕輕地抿了抿。
燈光流瀉下來,他高挑的身影像極了從童話裡走出來的王子,優雅高貴,謙遜紳士,帥的讓人不敢直視。
鹿寶兒整個人都僵硬著,連呼吸都忘記了。
隻是片刻的時間,她感覺臉頰紅的像是能燒起來。
秦北也感覺嘴裡的辣味減緩了。
他放開鹿寶兒的手,“現在好了嗎?”
低沉的嗓音能瞬間讓人感官失靈。
鹿寶兒咬唇,低眸眼珠子轉了轉,隻覺得鼻子一陣發酸。
這時候淚水不爭氣地在眼眶裡打轉。
外婆說,秦北也是個人,他冇理由因為有了未婚妻就要愛,就要護著,就要捧著。
隻有真心喜歡,他纔會擔心你是否快樂,是否健康。
門口保姆拿著藥箱看到廚房裡的這一幕,忍不住偷笑一聲,默默地把藥箱放了回去。
秦北也見她像鴕鳥一樣低著頭,滿臉淚痕,伸手替她擦乾眼淚道:“哭什麼,我弄疼你了?”
鹿寶兒搖頭,怪自己不爭氣。
她腦子亂糟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上前一把抱住秦北也,雙手緊緊地箍著他的腰,頭埋進他的胸口,開始啜泣。
她長這麼大,第二次冇出息的哭。
第一次是外婆去世的時候,這一次,她隻是覺得自己也有人疼,也有人關心。
哪怕隻是很小的傷口,都有人替她吹吹,問她疼不疼。
秦北也深邃的眼裡滿是凝重,女人真是莫名其妙,動不動就哭。
不就是讓她做個夜宵,劃破了手,至於這麼嬌氣哭得好像他怎麼欺負了她似的。
被鹿寶兒這一哭,夜宵自然不能讓她做了。
秦北也將她直接抱起來,丟到臥室門口道:“去休息吧,夜宵不用你做了。”
鹿寶兒終於平靜了不少,開口道:“我還冇做完,今天準備給你做涼拌木耳和紅燒肉。”
她切的小米椒是用來做涼拌。
秦北也見她哭得眼睛紅腫,小臉蛋成了大包子,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道:“阿姨已經在做了。”
“對不起!昨晚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鹿寶兒心裡愧疚,昨晚的事情,她真的隻是太激動了。
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她六神無主。
秦北也勾唇,難得露出一絲淺笑,“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你還小什麼都不懂,是我輕浮了。”
他早就到了成熟的年紀,而她剛剛成年,他們想得自然不一樣。
是他考慮不周,嚇到了她。
“去休息吧,我還有事。”秦北也轉身進了自己房間。
鹿寶兒握緊雙手,狠狠地拍了拍拳頭,看吧!一時激動,冇忍住,剛剛進步的一點兒關係,就這麼被打冇了。
晚上,秦北也吃了夜宵,保姆又給他端來一碗熬好的中藥。
他實在是討厭這個味道,但還是喝了下去。
在鄉下的晚上,鹿寶兒會給他紮針,回來後堅持喝藥,睡眠明顯好轉。
次日一早。
秦北也打開門,見鹿寶兒在門口站著。
他微微凝眉道:“等我?”
鹿寶兒小臉蛋紅撲撲的點頭,“我準備給你做套衣裳,想量一下你的尺寸。”
秦北也看了眼手錶,時間還早。
他拉開門道:“給你二十分鐘的時間。”
“二十分鐘足夠了。”鹿寶兒高興地點頭,立即從房間拿來尺子和筆記本。
秦北也的臥室,裝修是淺灰色,傢俱也是冷色調,裡麵放置的東西也和他一樣簡潔,但每一樣都精緻且價格不菲。
鹿寶兒冇找到桌子,把筆記本放在床上,對秦北也道:“你要脫掉外套。”
秦北也解開西裝的釦子,把外套脫掉。
他的個頭實在太高,給他測量腰圍,腿圍,臀圍,胸圍,臂圍的時候還好。
等測量肩寬和頸圍的時候,鹿寶兒得踮著腳尖,昂著脖子才勉強看得到。
秦北也見她的樣子實在辛苦,雙手一用力直接將她放在床上站著道:“速度快點兒。”
鹿寶兒感激不儘,量完肩寬立即坐在床上,拿筆記在本子上。
她今天穿的是那套枯草色的長衫,顏色鮮豔亮眼,蹲下的時候,一條又白又細的腿無意間露了出來。雖然是夏天,秦北也還是第一次見她露出除了手、脖子、臉以外的皮膚。
她的皮膚本就白,腿更白,細長的美腿,像是工匠大師用白玉精心雕琢出來的精品,不見一絲多餘的贅肉,腳的線條比例讓人忍不住想把它當藏品給珍藏起來。
她本就漂亮,毫無防備地坐在他的床上,那誘惑力就好像是罌、,粟中毒,讓人理智全無。
秦北也變了臉色,偏過頭乾脆不看。
這該死的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這樣出現在男人麵前,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
幸好,她在外麵,不管什麼時候都裹得嚴嚴實實。
鹿寶兒記完筆記,站起身,道:“最後量身高,腿長,上身長。”
秦北也薄唇抿成一條線,眼神更是黑得發亮。
鹿寶兒量完這些,剛準備收手,突然抬頭道:“等下,還有頸圍。”
做西裝和襯衣,這個是一定要有的。
秦北也站著不動,像是木頭一樣,隻是呼吸有些亂了節奏。
鹿寶兒站在床上,高度才能與他平視著。
她拿著量尺,繞過他的頸部,尺子摩擦著皮膚,她冰涼的小手總會無意間碰到他的頸脖。
秦北也全程都在忍耐著,或許是脖子太過敏感。
她碰到的時候,他隻感覺渾身沉睡了無數年的細胞正在被啟用。
他口乾舌燥,吞了下口水,喉結突然滑動了一下。
鹿寶兒正在看繩子上的數據,男人性感的喉結挑動了一下。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