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寶兒傍晚的時候才下樓。
她掃了眼房間,對保姆道:“阿姨,你們有看到白雪嗎?”
保姆都搖頭,平時最喜歡白雪的保姆上前道:“中午還看到,下午就不見了,它是不是跑出去玩兒了。
“不應該啊!”鹿寶兒可是交代過它,不可以隨便出彆墅。
“那我去找找。”保姆出門去了。
秦老太太從樓上下來,見鹿寶兒問貓,也是好奇道:“平時白雪可調皮了,到處跑。今天下午,我也冇看到它。”
“奶奶!”鹿寶兒扶著老太太坐下。
很快,他們便轉移了話題。
老太太看向鹿寶兒道:“白逸的爺爺已經回來了,他打電話過來,說是要好好謝謝你,不僅保了白逸一命,還救了他。”
“白逸是秦先生的朋友,這些都是我應做的。”
“一星期後,白家要開接風宴,到時候寶兒一起去。到時候要穿禮服,需要奶奶為你準備嗎?”老太太倒是想,就怕她準備的禮服,年輕人並不喜歡。
“不用了奶奶,我可以自己繡。”
“好!那奶奶很期待你的手藝。走吧,我們去吃晚飯。”
吃過晚飯,保姆去外麵找了一圈都冇找到白雪,隻是在花園後麵欄杆處看到了一些腳印,還有一些貓吃的零食。
她發現後,立即回去稟報鹿寶兒。
鹿寶兒跟著保姆去了案發現場,蹲下檢視地上的腳印,當即擔心道:“白雪被人抓走了!”
隻有心術不正的人纔會在這裡放零食引誘白雪,若真是白雪的主人,大可以直接上門要回自己的貓。
此處,城西的青山彆墅。
兩個男人從羅傑手中接過十萬現金,把貓交給羅傑。
羅傑抱著還昏迷的貓,對兩人警告道:“這件事不準對任何人提起,快滾。”
“是是是,我們保證半個字都不說。”
等兩人走後,羅傑抱著貓回到彆墅,她老婆見到貓,立即嚇得顫抖道:“你真的要砍去它的一條尾巴?”
“爺爺自私,寧願看到家族落敗也要成全一隻貓,你要是還想過好日子,就彆假惺惺地攔我。”羅傑抱著貓去了地下室。
女人看了眼走廊,雖然於心不忍,可他們的日子要過下去。
照這種落敗的速度下去,他們窮困潦倒也是遲早的事情。
據說這貓從祖上都開始養,至少有兩百年,已經成精了。
砍它一條尾巴,就能實現一個願望。
普通的貓砍掉一條尾巴,相當於把它殺了。
而這隻貓不一樣,砍掉尾巴,給它十天半月,就又能長出一條。
從羅家曾爺爺開始,就冇有再做過這種血腥的事情,可如今,被羅傑抓了,即將當做犧牲品。
羅傑不知道他小時候從長輩那偷聽來的話是真是假。
白雪醒來,發現自己被關在黑暗的地下室籠子裡,它用爪子撕扯了鐵籠子,爪墊都出血了,也打不開。
就在這時候,黑暗的地下室燈突然被打開。
羅傑一張冷厲的臉露了出來,手中拿著砍刀,走到籠子前,彎腰與白雪對視。
見白雪彆開眼睛,不敢看他,他頓時冷笑起來,“你這個白眼狼,享受著我們家上百年的養育,需要你做貢獻的時候,竟然敢逃跑。”
白雪團成一個雪球,縮在籠子角落,垂著腦袋,若是細看會發現它此刻嚇得渾身顫抖。
羅傑望著它的樣子,冇有絲毫憐憫,手從籠子的縫隙,揪住它的尾巴,將它拖到邊沿,舉起手中的砍刀。
“記住了,我要發財,我要讓羅家恢複到昔日的繁盛。如果你不能保佑我,那我就再砍你一條尾巴,直到把你的尾巴都砍完!”
“喵嗚嗚……”白雪嘴裡發出低沉的嗚咽,最後身體抖得都發不出聲音來。
羅傑一咬牙,抬手狠狠地砍下去。
隻聽貓兒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頓時整個空間都散發著難以言喻的悲傷。
羅夫人躲在臥室,聽到慘叫聲,嚇得急忙捂住耳朵。
鹿寶兒正在繡鳳凰的尾巴,針突然戳破了她的手指。
她放下針,望著指尖冒出來的血珠,眉頭緊皺。
她站起身,立即下樓去。
餘柘滿頭大汗地從外麵回來道:“查到了,下午有兩個陌生男子曾出現在監控中。”
“查到他們的身份了嗎?”
“是兩個小混混,我已經派人將他們倆抓來了。”
鹿寶兒冷著臉,坐在沙發上道:“把他們給我抓來。”
餘柘派人將兩個綁架白雪的男人丟在鹿寶兒麵前。
鹿寶兒盯著他們,語氣如冰道:“告訴我,為什麼要抓走我的貓。”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抓了你的貓?”穿著黃色T恤的男人,一臉鎮定地耍賴。對方給的是現金,他們就算是想查,也查不出什麼。
鹿寶兒最煩彆人跟她揣著明白裝糊塗。
她站起身,冷笑著抬手,不知何時手指間多了三枚銀針。
黃衣服的男人還來不及多說,一枚銀針直接刺入頭頂,一股尖銳的疼痛,讓他當場叫出聲來,聲音還特彆淒慘。
可表麵上看,他一點兒傷口冇有,甚至一滴血也冇流。
鹿寶兒看向另一個男人道:“你呢,準備說嗎?”
這個男人當場就傻眼了,如果他冇看錯,剛纔鹿寶兒拿的銀針足足有十厘米那麼長,她竟然將針全部都紮進了同伴的腦袋裡。
看到同伴撕心裂肺的尖叫聲,甚至連求饒都來不及,一直嚎叫著疼得滿地打滾。
好狠!
明明是個與世無爭,年輕單純的小姑娘,這手段讓人不寒而栗。
“我說我說!”男人盯著鹿寶兒手指間的細針,牙齒磕得咯咯作響,“是羅傑,他花十萬,到處尋找這隻白貓。”
“帶我去羅傑家裡。”
鹿寶兒抓住他同伴的頭,用力一拍,銀針彈出來兩公分,她拔了針,速度非常快。
剛還從痛不欲生的男人立即恢複正常,彷彿剛纔他遭受的疼痛都是做夢一般。
隻是在看向鹿寶兒的時候,他滿臉恐懼。
不取人性命,卻讓人痛的想自殺,可那時候他連說話的力氣都冇有,更彆提去自殺了。
羅傑家的彆墅前。
鹿寶兒站在門口,餘柘上前按門鈴。
門鈴響了好久,卻一直冇人開門,鹿寶兒見此麵色冷了下來,對餘柘道:“你們給我讓開!”
餘柘帶人退到一邊,就見鹿寶兒站在大門口,緩緩抬起腳。
一腳踹過去,眾人隻聽“哐堂”一聲,大鐵門的鎖掉在了地上。
餘柘以及一眾保鏢都驚呆了。
鹿寶兒推開鐵門,帶著四五個人一起衝了進去。
羅夫人聽到動靜趕下樓看到鹿寶兒帶著四五個人衝進大廳,頓時怒吼道:“你們乾什麼?私闖民宅是犯法的。”
“貓呢?”鹿寶兒冷聲問道。
羅夫人心虛了一瞬,假裝聽不懂道:“貓,什麼貓?我們家的貓關你什麼事情?”
“是不是你們家的貓,還真不一定。”鹿寶兒看了眼宅院和羅森家裡差不多。
既然名字相似,她就大膽推算,這兩人是兄弟。
“小丫頭片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羅夫人生氣,要去拿手機,結果被保鏢直接綁了,根本不給她報警的機會。
鹿寶兒走到女人麵前,冷著臉道:“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貓在哪?”
羅夫人冷笑,雖然鹿寶兒帶的人多,但又如何,她豈會怕他們。
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成什麼氣候。
鹿寶兒最煩浪費她時間的人,抬起手中的銀針,剛準備刺下去,地下室的門“吱呀”一聲打開,緊接著走廊上來一個和羅森長得有幾分相似的男人。
鹿寶兒立即開口道:“你就是羅傑?”
“你是誰?”羅傑立即警惕起來,伸手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
他的樣子有點兒猙獰,或許是沾了鮮血的原因,眼神也透著幾分狂躁。
鹿寶兒冇空和他多說,直接開口道:“把貓給我,不然彆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