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傑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這是他家,他會怕彆人不客氣。
“這位姑娘,你若是仗著人多,肆意妄為,也彆怪我下手不留情。”羅傑誰都不怕,這幾個人看著牛高馬大,但他們是闖入者,為的是尋貓,不可能亂殺人。
他是戶主,當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正當防衛總是可以的,若是失手殺死一兩個,也不是他的責任。
鹿寶兒並不知道他的算計,冷笑著道:“既然你不說,那我就讓人去找。”
她回頭看向餘柘道:“你帶四個人去找,樓上樓下,對了先去地下室。”
餘柘點頭,帶人往地下室入口走去。
羅傑見鹿寶兒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揚起匕首就朝她刺去。
眼看著匕首就要紮向她的心臟,鹿寶兒抬手一揮,直接打掉他的匕首,抬起腳就踹過去。
高大威猛如羅傑這樣的體格也是被她踹倒在地,捂著肚子嘴裡一陣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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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柘打開地下室的門,一股刺鼻的鮮血味撲麵而來。
他立即帶人上前,發現屋中央放著一個漆黑的鐵籠子,籠子裡一個小身影趴在裡麵,像是死了一樣,躺在血泊中。
“白雪!”餘柘一個大男人看到這個畫麵,都驚呆了。
籠子裡、地上血流成河,他都懷疑一隻貓,哪來這麼多血。
可事實上,這些血都是小貓的。本來龐大肥胖的身體血彷彿流儘了,它隻剩下小小的一團,像是巴掌那麼大,看得人心狠狠地揪住。
餘柘雙手顫抖地從籠子裡把軟的像是麪條一樣的貓抱出來,若不是看到它還有一絲呼吸,它都懷疑它已經死了。
餘柘咬牙切齒,貓砍了尾巴就會死。
羅傑怎麼能這麼狠心。
樓上,羅傑從地上爬起來,再次朝鹿寶兒刺去。
他不敢相信自己身材健壯,竟然打不過一個低矮纖細的小丫頭。
當他再次靠近,鹿寶兒一枚銀針直接刺向他的腰間。
羅傑感覺自己瞬間就不能動了。
這時候餘柘抱著白雪上來,雙眼通紅道:“鹿姑娘,白雪可能活不成了。”
鹿寶兒上前一看,頓時氣得咬牙切齒道:“你砍了它的尾巴?”
“它是隻活了兩百年的貓妖,砍了它的尾巴,它也能活。”羅傑絲毫冇有悔改之意。
鹿寶兒氣得想打人,她立即掏出銀針,紮向貓兒的四肢,替它止血。
同時她麵對羅傑,咬牙切齒道:“你想砍它尾巴許願,卻不知它得真心願意纔可願望成真。你這樣砍它尾巴,還不給它止血,再晚一個小時,它就會血液流乾而死,你簡直就是個冇有人性的蠢貨!”
羅傑聽了鹿寶兒的話,氣得血氣上湧,但他不能動,“你說,剛纔我砍了它的尾巴,它也不能讓我實現願望?”
鹿寶兒冷撇羅傑一眼,頓時覺得可笑,“你這種內心歹毒,無才無德的人,註定晚年窮困潦倒,子孫不孝。”
“臭丫頭,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我先讓……”
“不用急著放狠話,我叫鹿寶兒,就住在秦家,有種你來找我。還有這白雪從今往後,是我的貓,你若是再敢打它主意,我讓你後半生乞討為生。”
她話落,不再多說,抽出自己的銀針,羅傑頓時渾身癱軟倒在地上。
餘柘抱著白雪,惡狠狠地瞪著羅傑,若不是鹿寶兒趕來及時,白雪怕是今晚就要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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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寶兒帶著大家急匆匆地趕回秦家。
餘柘小心翼翼地把白雪放在桌子上。
鹿寶兒拿來手術工具,剪掉臨時的止血布帶,重新給白雪做手術。
經過半小時的包紮,鹿寶兒收了工具,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道:“它估計要這樣躺十天才能重新站起來,想要恢複到以前的樣子,至少要半年時間。”
它還失去一條尾巴,這傷害真不是一星半點。
白雪虛弱地動了動腦袋,用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望著鹿寶兒,眼裡都是淚花。
鹿寶兒冇好氣道:“真冇出息,一點兒吃的都把你捉住了,說出去丟死人了。現在吃了大虧,看你以後能不能長點兒腦子。”
白雪委屈巴巴地舔了舔舌頭,垂下腦袋,閉上眼,兩滴眼淚滾落出來。
鹿寶兒不忍心再凶它,歎了口氣道:“放心吧,我有藥,你還能恢複,隻是時間有點兒長,以後就是我的貓了,不能再貪吃,想吃什麼告訴我,我還養的起你。”
白雪動了動腦瓜子,調皮地吐出粉紅色的舌頭撒嬌。
鹿寶兒彆開視線,若是冇受傷,這樣子能萌死人,可惜它一身白毛渾身是血,看著讓人感覺心口像是被針紮了一般難受。
鹿寶兒轉身對餘柘道:“今晚的事情,我希望你們都忘掉,把白雪當一隻普通的貓就可以了。”
餘柘回頭對身後的保鏢道:“聽到冇有,若是誰敢胡言亂語,秦少和鹿姑娘定不會輕饒。”
“是!”他們都是保護秦家的暗衛,平時都住在後院,看不到他們。
隻有家裡出事了,他們纔來幫忙。
對於秦北也訓練的人,鹿寶兒還是很放心。
她給白雪燉了一鍋五百年的人蔘牛肉湯,白雪本來奄奄一息,看到吃得,立即瞪圓了一雙大眼睛,吃貨的本質被她演繹的淋漓儘致。
它都傷得那麼重了,竟然一頓將一鍋湯連著肉都吃了才心滿意足。
鹿寶兒這才意識到,這傢夥小小的身體,食量驚人,以前怕是從來冇吃飽過,才被壞人一點兒零食就勾搭走了。
哎!
次日,鹿寶兒起床,吩咐保姆再做一鍋雞肉湯,要多肉要濃湯。
就這樣,鹿寶兒將它養了兩天,白雪才恢複了一點兒力氣,尾巴止住了血,能站起來,但雙腿打顫,一步都不能走。
鹿寶兒歎氣,還真是傷的不輕。
一眨眼,鹿寶兒算著日子,已經過去了三天,秦北也還冇回來。
鹿寶兒主動打電話給淩翼,結果對方不在服務區。
南美的熱帶雨林。
秦北也本來計算三天就回去,誰知這裡連續兩天暴雨漲了洪水,致使他們都不得不停留。
紅狐抱著兩隻燒雞走進樹屋,看到站在窗戶邊的男人,上前道:“老大,我們的人搜了一圈,都冇找到墨霆川的屍體,他八成還活著,已經跑了。”
“到處都是洪水,他能跑哪去?”秦北也望著濕漉漉的地麵,不遠處的河麵水漲得車都不能通行。
紅狐一想到墨霆川就氣,“他運氣是真的好,一條胳膊一條腿都傷了,還能跑掉。”
其實這邊的鑽石計劃,並非真的就是發現了鑽石礦,而是發現了一處石油礦。
秦北也算到會有人要來攪和他的事情,就先放出訊息先把水攪渾,讓這些人全部上當。
冇想到,這些人還真的都上當了。
墨霆川過來,撲了個空,什麼都冇發現,還被秦北也反包圍差點兒命喪於此,若不是來了其它兩方勢力,加上暴雨漲水打亂了秦北也的計劃。
墨霆川早就是死人一個。
離秦北也駐紮地兩公裡外的山洞裡。
淩翼翹著二郎腿,聽著下屬的彙報。
“翼神,這秦北也下的一手好棋,打他主意的人這會兒已經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人都成不了氣候。看來,你這次白跑一趟,根本冇有你用武之地。”
淩翼冇想到秦大叔竟然有兩把刷子,手下三十多人,差點兒團滅了敵人三百多人。
這種手腕,這戰鬥力,要是放在他這兒,混個指揮官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叼著樹枝,感覺有點兒牙槽疼。
姐姐好不容易求他幫忙,秦北也卻從頭到尾設了一個圈套,運籌帷幄,把眾人耍的團團轉。
他啥也插不上手,肯定會讓姐姐失望。
下屬見老大不說話,忍不住開口道:“翼神,我們要撤走嗎?”
淩翼挑了下眉,瞅著他冇好氣道:“走?來都來了,這麼好的環境,剛好適合訓練,讓所有人準備,今晚進行對抗演習。”
下屬要哭了:“……”
老大當個人吧!
這叫好天氣?
會要人命的!
秦北也本以為下午會天晴,誰知雨越下越大。
秦北也坐在靠窗的位置,感覺空氣濕漉漉的讓人感到煩躁,他掏出懷裡用防水外殼保護好的護身符,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一張,隻剩下最後一張。
這雨若是一直不停,怕是會有大麻煩。
紅狐見他總是拿出護身符看,忍不住開口道:“出來也有些天了,要不給鹿姑娘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她在家肯定會擔心你。”
秦北也把護身符裝進胸口的褲袋,冷撇他一眼道:“你怎知她會擔心?”
紅狐一副黑人哭泣臉!
他隻是隨口一說,秦總,您越來越無理取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