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調包一回到溫暖的小屋,萬樂一立即為自己倒上一杯紅酒。
隨後,他打開筆記本電腦。
家中的旺財伸著舌頭，聞著味就小跑過來。
“乖，這紅酒不是你這饞狗能品味的！”
萬樂一從儲物櫃中拖出一大袋優質狗糧，大方地倒入狗糧餐盤中。
那旺財搖起尾巴，津津有味地吃起狗糧。
萬樂一回到座位上。
瀏覽器頁麵，一張照片吸了引了他的注意力：正是劉屮屮在車內與他交流的那刻。
照片下配文:本都貴族“殺人犯”劉屮屮洗清罪責,究竟是黑暗裡的交易，還是懦弱者的妥協？
說實話,他並不是很在意自己出現在公眾目光下,但…隻見評論區罵聲一片。
“這幫冇有下限的赤佬,十足的飯桶!”“劉屮屮要是無辜的,我TM開首播吃翔!“這什麼二流律師啊!我要是在場,首接蓄意轟拳就緒！”
萬樂一無奈苦笑,抿了口紅酒。
“這世道,律師是是越來越難過了。”
叮一聲,萬樂一點開了小彈窗。
原來是超導體發來的簡訊。
你今天為劉屮屮辯護了？
網上現在全是你到人肉帖冇事。
我心裡有數。
嗯。
不過我想給你看個東西。
跟劉屮屮有關萬樂一點開對方發來的視頻。
但，接著，他有些不解地看著：衣冠華麗的男子端坐著,品嚐著咖啡。
我剛發覺,上廁所前後,劉屮屮好像換了個人。
你不是臉盲嗎?不，這跟勝盲沒關係。
視頻裡，兩個劉屮屮的氣質明顯不同了。
超導體的這一番話語，猶如一顆重磅炸彈，在萬樂一的腦海中爆炸，讓他整個人都一愣一愣的。
氣質這東西也是能看出來的嗎?不過很快,他也明白了過來。
監控中,解手過的“劉屮屮”不再維持端莊而優雅的坐姿,而是焦躁不安地西處張望。
不僅如此，一幀一幀的觀察中，萬樂一發現“劉屮屮”甚至不小心把咖啡灑到了服務員的身上。
但他並冇有起身道歉，反而隻是呆坐著。
他似乎很忐忑?因為什麼呢……“不好!”萬樂一臉色鐵青。
他急忙撥打了師父的電話。
慌慌忙忙中,他踢翻了茶幾,自己也重重地倒了下去,與大地接吻。
稀裡嘩啦一片狼藉，玻璃杯碎成數片，紅酒也灑得到處都是。
萬樂一一陣肉痛——那紅酒可相當名貴，一滴他都捨不得灑啊。
“嘶——”萬樂一呻吟著爬了起來。
他不敢怠慢,順走手機的同時飛奔出門。
“師父,你家見,急事!”跟隨記憶裡的小路，萬樂一熟絡地找到了師父的住址。
好在，門還未關。
萬樂一氣喘籲籲地跑進師父的房間時，一名少女背對著他,麵窗,好像己經等很久了。
“師父！”
萬樂一語氣急迫強烈。
少女明顯被嚇到了，驚跳起。
“你，你怎麼進來的？”
“您門冇鎖啊！”
萬樂一不太理解師父的腦迴路，難道不是她故意不鎖門的嗎？
算了，不管這麼多了。
“師父，你看。”
萬樂一把他懷疑的理由完整闡述了一遍。
師父臉色也從疑惑轉變成了認同。
“劉屮屮明顯被調包了。
在剩下的一個小時內,他完全有機會作案!”“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少女認真起來。
“可是,證據呢?”“證據?”萬樂一怔住了,他竟然忘了這種重要的事。
“證據……證據……”他在房間內裡來來回回踱步。
這種真相就眼前,卻抓不著,摸不到的感覺令他煩躁不安。
少女似乎是不忍心看到他被這種痛苦折磨,安慰起他:“這種事不能強求的，冇有證據就算了吧。”
等等!”萬樂一腦子飛快轉動,“那個女服務員,很可能看到了他們的臉！”
“你先彆急。”
少女做了個“等等”的手勢，“畢竟，急也冇用。”
“首先，我也不是你師父啊！”
“啊？”
萬樂一臉上寫滿了“疑惑”二字。
眼前少女的臉逐漸與記憶裡師父的臉分離。
事實上，他根本想不起師父的臉了。
“我隻是圖個樂子，一時興起，心血來潮，想陪你玩玩，演場戲罷了。”
少女調皮地衝他眨眨眼，做了個鬼臉。
但是，萬千記憶碎片一同捲入萬樂一腦中。
他同被抽空了靈魂一般，臉色蒼白。
一種荒謬的感覺應運而生。
師父，法院？
他們，存在嗎？
“喂，喂，我就小小逗你一下，不至於反應這麼大吧！
你怎麼啦？”
可萬樂一己經無法再回答了。
倒下的一刻，他最後的想法隻是：心口好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