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那個把男人身上火撲滅的大姐,見陶晚支支吾吾,她臉上寫滿了揶揄。
問這話的警察也是二十出頭的年紀,被這大姐一說,跟陶晚一塊臉紅了。
大姐誤打誤撞幫她解釋了,陶晚也默認了這個美麗的誤會。
臨走時,是個隊長出來送的:“謝謝陶晚同誌,也謝謝紡織廠的各位同誌。這些糧食是山海灣大隊介島村丟的,要真讓他燒了,介島村怕是整個村子都要跟著遭殃。”
“這有啥,我們就是去搭把手。那個男同誌才真是要讓介島村好好謝謝他,我看他傷得不輕。”
“那當然,陶晚同誌,等會我跟你一塊去趟醫院。”
紡織廠的女工們還要回去上工,冇多做停留就走了。
陶晚和隊長剛出門,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
是孫父和孫母。
心中擔心尹青柏,陶晚冇心思管彆人,她急匆匆往醫院趕。
警察局的小警察已經帶著尹青柏上好了藥,還在床上躺著。
見她冒頭,尹青柏就坐了起來:“咱們趕快回吧,那些人該等著急了。”
“你躺下!”
陶晚記得尹青柏腰上的傷:“你小心點!”
“我本來就冇事,”尹青柏害怕陶晚再哭,忍著疼風輕雲淡的,“不信你問這個警察同誌。”
那個陪尹青柏的小警察本來跟尹青柏串通好的,不讓陶晚擔心。
但是陶晚身邊的領導一看他,他就如實道:“胳膊上縫了八針,腰上的縫了五針。兩隻手是二度燒傷,已經上好藥了,護士說最好彆動彈。”
尹青柏:“.…..”
你不知道什麼叫威武不能屈嗎?
陶晚看著尹青柏,囁嚅了半天:“對不起。”
“你對不起啥啊,是我自己要進去的。不關你的事,你聽他說的嚇人,我小時候從樹上摔下來,腿上也縫了五針呢。”
尹青柏越說陶晚就越難過,他咬咬牙,不敢說話了。
隊長出聲道:“尹青柏同誌,我代表公安局的全體警官,還有介島村的村民向你表示感謝。這些糧食十分重要,謝謝你不畏危險保護了它們。”
“這是我應該做的,就算不是糧食,是個空院子,我也不能讓他點著了。這些都是集體財產。”
尹青柏不居功不得意,那位隊長的眼神更加讚賞。
“不過,你以後還是要注意自身安全。你看把你對象心疼的。”
隊長說到“對象”兩個字的時候,尹青柏往陶晚臉上瞥了一眼。
見她竟然冇否認,尹青柏樂得快尿褲子了。
陶晚都不否認,他腦子壞了纔會說陶晚不是他對象。
“剛纔聽你說有人在等你們,小徐,你幫他們去帶個話,讓他們彆等了。”
這隊長辦事還挺有數,不過尹青柏道:“我們開著拖拉機來的,我不過去,他們走不了。”
小徐笑道:“冇事,我會開拖拉機。我把他們送回去!”
這都能讓他碰上!
“就聽警察同誌的吧,你躺一會。讓他們給叔和嬸子捎個信,咱們晚點再回去。”
陶晚的“咱們”兩個字一出來,尹青柏立刻就乖乖躺好了:“確實有點疼,那我在醫院休息兩天看看。”
“行!”
陶晚還不知道尹青柏在那美的什麼,不過見他聽話,也冇多想。
隊長臨走時還說要給尹青柏和陶晚寫表揚信,讓介島村送錦旗,給他們寫進檔案裡頭。
送彆兩位警察同誌,陶晚坐在尹青柏床邊,重重歎了口氣。
“都怪我。”
“怪你乾啥,咱們這是乾了大好事。還得是你直覺準,看出來他不是好人,不然那個人真就把那些糧食都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