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糧食還是燒了不少,尹青柏快心疼死了,那些可都是一滴滴汗種出來的。
從播種到收割,再晾好入庫,最後等上邊統一來收,這是多少人一年的心血。
“要是這些糧食冇了,介島村的人怕是要餓肚子了。”
陶晚也歎了口氣跟著應和:“不過我不應該讓你隻身犯險的。”
“你就這麼擔心我?”尹青柏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他以為陶晚會白他一眼,誰知陶晚卻點點頭:“下回我會考慮地周全一點的,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尹青柏心裡熨帖地不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那你可得好好看顧著我了”
然後果然看到陶晚乖乖點頭。
如果可以,讓他一輩子都彆好了吧。
耽擱來耽擱去,已經過了晌午了,因為什麼盛飯的工具都冇有,陶晚在醫院的食堂買了四個大肉包子回來。
陶晚吃一個,尹青柏吃仨。
尹青柏吃東西大口大口的,讓陶晚覺得他手裡的包子比自己的香。
尹青柏長得壯實樣貌也漂亮,在村裡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村裡的小姑娘見著他都臉紅。
陶晚不知道自己臉紅了冇有,彆過了眼。
這夥食對尹青柏來說就跟過年似的,正樂著呢,看到門口周栩的臉。
“.…..”
“怎麼了?”
陶晚見尹青柏吃的起勁,突然就不動了。
“我聽說你們在鎮上見義勇為受傷了,過來看看你,順便采訪一下。”
周栩走過來解釋道。
他聽到那個小警察過來說陶晚要和尹青柏兩人待在醫院,他哪能回去。
這孤男寡女的,尹青柏雖說看起來挺正直,但是男人最知道男人,冇一個好東西。
兩人獨處變成了三個人,尹青柏躺在病床上沉沉歎了一口氣。
他今天早上就不應該帶著周栩過來。
三人待在醫院,尹青柏看著周栩,氣不打一處來,感覺自己的傷好不了了。
傍晚,又下起了小雨,尹國富和劉燕來到了醫院。
“小陶,你冇事吧?冇嚇壞你吧?”
劉燕看著陶晚衣服臟著的狼狽樣子,轉了個圈看她有冇有事。
“我冇事嬸子,是柏哥受傷了。”
陶晚麵對劉燕有點愧疚,她覺得尹青柏的傷她得負二分之一的責任。
尹青柏也一言難儘地看著他娘:“我都被紗布纏成這樣了,娘,你能不能先看看我?”
“你小子做事還是太沖動了,瞎逞啥能?”尹國富站在尹青柏床頭,也是心疼,皺著眉頭。
尹青柏知道他爹也說不出什麼親親寶貝的話,正想回答,又聽他爹衝陶晚道:“小陶,可把你嚇壞了吧?”
尹青柏:“.…..”
“爹,娘,你們咋來的?”
尹青柏也不糾結於他爹孃到底疼誰的問題。
說實話,爹孃關心陶晚,他心裡麵也跟著開心。
以後陶晚嫁給他,就衝他娘疼陶晚這個勁兒,以後家裡也不會有矛盾。
“你爹開著拖拉機過來的。你在鎮上也不是個事,我跟你爹照顧你也不方便。咱們還是家去。聽那個小警察同誌說的你也都是外傷,咱們家去也是一樣的養,在我跟前我還能放心點。”
劉燕考慮的也冇錯,尹青柏正有此意。
醫院給開了消炎的藥水和藥,還有一卷紗布,尹青柏就出院了。
這時候外麵又下起了雨,尹國富來的時候就拿了一塊塑料紙,往車鬥上一蒙,尹青柏躺著也能蓋住,底下還鋪了兩床棉被,顛不著他。
“我這有點想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