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川見此情形,忍不住一笑。
他在醫院待了這麼久,實在太瞭解這些病人的軟肋,隻要提及在乎的東西,就會立刻乖乖聽話。
“謝謝。”虞晚輕聲細語。
白南川是白昕薇的哥哥,她對白昕薇厭惡到了極點,可白南川救了她是不爭的事實。
居然還要幫她保胎。
虞晚掀眸,細細看了一眼笑麵虎,“你不怕我這個孩子留下來,影響到你妹妹和你妹夫的感情嗎。”
“比起這些,我更希望你能好好養身體。”
“為什麼這麼幫我?”
虞晚想不通,總不可能對她一見鐘情,她的魅力還冇有大到這種程度。
“我說愛你,你信麼?”
虞晚不說話了。
白南川明顯是在避而不談,打趣她。
她當然不信。
隻見過幾麵的人,怎麼會愛上她。
正出神,突然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門外的男人,顯得很焦躁,敲了不到一分鐘,見裡麵遲遲無人應門,便直接上腳踹門。
虞晚拉近了被子,遮住了半張臉。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這個動靜,太過熟悉了。
白南川用力皺了一下眉,放下碗,“不用怕,在房間裡等我。”
剛要走,發現自己的衣角,被扯住。
“注意安全。”虞晚拽住了白南川的衣角。
她,很不放心。
文質彬彬的白南川,怎麼可能會是傅景深的對手。
傅景深,可是跆拳道的黑帶九段。
“放心,我自有辦法。”
白南川愣了一下,莞爾一笑,安撫好了虞晚,才起身離開房間,順手將門反鎖上了。
哢噠。
鎖釦和孔合上。
白南川的走到玄關,打開了門。
門外,是一身怒火的傅景深。
白南川鮮少見到傅景深盛怒的模樣。
饒是那一天在醫院,傅景深僅僅隻是三分的怒意,就足以讓路人膽寒,何況如今十分的怒意加深,男人的周身就好似燃著熊熊火光。
就連漆黑的瞳仁,也被染得猩紅。
“白南川——”
傅景深捏拳,一拳頭就直衝著白南川的門麵,砸了過去。
約莫是大病初癒,他的動作,不勝往日,白南川輕鬆就閃身躲開。
他笑笑,“聽我妹說你發燒了,看來燒退了。”
“你敢動我的女人,找死?!”
傅景深怒意滔天,心中填滿怒火,他撲上去揪住了白南川的衣領,然後直接將白南川整個人甩到了牆壁上。
“離虞晚遠點!”
一拳,砸在了白南川的臉上。
好在,傅景深剛生過病,力氣冇有往日這麼大,即便盛怒的狀態,也冇有那麼實力。
白南川站穩腳跟,抹了下嘴角的血,冷冷地笑,“景深,既然要和虞晚離婚,就彆管她的閒事,我即便和她上了chuang,也和你無關。”
“再說一次?!”
傅景深摁住白南川,額頭青筋直跳,還想一拳落下去,白南川接住他的拳頭,趁勢閃躲,傅景深一拳砸在了牆壁上,手背瞬間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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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門外巨大的動靜,虞晚身體顫抖得不像話,她掀開被子下了床,拿起床頭櫃的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白昕薇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兩個男人在地上扭打在一起的畫麵。
兩個身份矜貴的男人,此時此刻就像是兩個為搶奪心愛玩具的男孩,打得頭破血流。
“哥!景深!你們乾什麼!乾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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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虞晚臉色有些蒼白,站在醫院的走廊。
白昕薇站在虞晚身邊哭,“為什麼,你到底想要什麼,虞晚,房子車子都可以給你,公司股份也都可以給你,拜托你快點和景深離婚,離開深城!你不要在禍害我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