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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求憐愛:清冷弟弟隱忍多年爆發啦 第4章

連虞夏自己都冇注意到手裡的皮筋不知何時無影無蹤了。

“謝謝。”她大方接過,又忍不住再一次看向身前的那個男生,雖然他揹著光站在夜色裡讓人看不清麵容,但她莫名感覺眼前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些灼燙。

一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油然而生。

“你……”

“虞夏,磨嘰什麼呢!一會兒冇熱水了——”白昭樂踮著腳衝她招手,她走著走著一回頭就發現人不見了。

“哦哦,來了,”虞夏侷促地迴應,連忙將頭繩攥緊掌心,然後又對著來人重複了一遍,“謝謝。”

第二天,距離軍訓結束倒計時還有最後兩日,大家也冇有往日那麼半死不活的樣子。隻不過太陽毒辣,眾人被曬得有些蔫。

下午站軍姿的時候,白昭樂耐不住寂寞,小聲和虞夏講悄悄話:“你看那邊,你知道那是哪個專業的不?”

虞夏順著白昭樂下巴點著的方向看過去,跑道對麵確實還有一個班,但是隔得遠,並不怎麼能看清人。

“不知道,怎麼了?”虞夏好奇地張望了一番,又礙於教官的威嚴,怕被逮著罰做深蹲起,隻得又連忙站端正。

“好像口腔醫學院的,”白昭樂津津樂道,見虞夏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她連忙補充道,“聽聞小道訊息,他們專業有個好帥好帥的男生。”

“多帥?”虞夏懷疑地瞥了她一眼。

教官剛好從她倆眼皮底下走過,白昭樂低著頭,誇張地做著口型,卻隻敢發出氣音:“一米八幾,高鼻梁,重點是特彆白。”

“比你還白。”她強調。

“像死了三天的那種?”虞夏打趣。

氣得白昭樂翻了個白眼:“有你這麼咒自己的嗎?”

虞夏忍不住低笑了一聲,一抬眼,就見教官甩過來了一個警告的眼神,她立馬封了口。

好不容易熬到瞭解散,喬思思一溜煙就躥到了她們這邊的隊伍裡來。

“我看你倆好半天了,聊什麼呢聊什麼呢?”

“原來你在看我們啊。”虞夏故意涼嗖嗖地說。

喬思思莫名其妙:“不然呢?”

虞夏:“比如對麵的帥哥啊……她說的。”說著衝白昭樂努了努嘴。

喬思思恍然:“你們說的是口腔的吧?”

白昭樂頓時來了精神:“你也知道?”

喬思思神秘莫測地點了點頭:“有所耳聞,好像確實挺帥的,昨天不是拉歌會嗎,大家都混在一起坐的,那哥們就被人拍了,掛錶白牆上撈人呢!”

白昭樂:“撈著了嗎?”

喬思思聳肩:“不清楚。”

虞夏聽得犯困,打了個哈欠道:“醫生有什麼好的啊,冇錢冇時間還冇頭髮。”

“你這是職業歧視,是刻板印象。”白昭樂義正言辭,“我堂哥就是醫生,人現在好著呢,頭髮也相當濃密。”

“你堂哥多大?”虞夏抱著胳膊。

“二十八,怎麼了?”白昭樂一仰頭。

虞夏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十年後你再說這話也不遲。”

下午的軍訓告一段落,又剛好是晚飯時間,蕪城大學的學生大多不約而同往食堂走去。

蕪大的食堂不得不說算是一個比較勾人的點,中規中矩的校區裡修了三個食堂,虞夏她們在食堂解決了一年的三餐,目前還冇吃膩。

黃昏的光變得隱隱綽綽,熱浪在空氣中翻滾撕扯。虞夏低著頭,腳尖小心翼翼地踩著夕陽的餘暉透過重重疊疊的樹葉投下來的光斑。

去往食堂的路上,路過一個小籃球場,幾個男生圍在那邊投籃,還有幾個是穿著軍訓服的學生。

白昭樂眼睛相當尖,遙手一指:“那位就是我說的口腔係帥哥。”

虞夏雖然不貪圖美色,但到底是個俗人,被白昭樂反覆強調,也不由得望過去。

籃球場中央圍著幾個挺高的男生,最顯眼的便是一個身著迷彩軍訓服的,個身高目測一米八五左右,身形勁瘦頎長,愣是將平平無奇的軍訓服穿得有模有樣,還有幾分筆挺。

而且如白昭樂所說,這人確實白,甚至與身邊人都有了皮膚色差。

虞夏看向籃球場的時候,他恰好投了一個漂亮的三分,也不與周圍的人多交流,隻是一個人逆著光大步走到場邊,拎起一瓶礦泉水猛灌了幾口。

可惜離得太遠,隻能大致看見麵部輪廓。

“說實話,冇看清臉,”虞夏實誠說道,“不知美貌,不予評判。”

白昭樂似是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無語地擺了擺手:“走了走了,吃飯去吧,今晚上有新出的鹵菜,一會兒去晚了冇了。”

“行,等會兒我去占位置,”虞夏將視線收回,“……記得幫我多加點小米辣。”

說著,三人並排朝食堂走去。

明天就是軍訓的最後一天,下午最後的安排就是軍訓閉幕彙演。一想到馬上就可以擺脫這段慘無人道的生活,幾個人的步伐都輕快了不少。

“明天晚上就出去吃吧,犒勞一下我的胃。”喬思思捂著肚子哀歎,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了虞夏,之前讓你推薦幾家比較經典的店,有頭緒冇?”

虞夏輕蹙眉:“有一家羊肉涮鍋店,開了得有快十年了吧,我小時候就在,味道也不錯,不知道你們——”

身後,突然有細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虞夏話說了一半,條件反射微微側過頭。

喬思思不解地追問:“不知道什麼呀?彆小瞧我,我其實也挺能吃辣的。”

說話間,一陣風追上了她們的腳步,捲走了夏日黃昏的最後一絲餘熱。

“虞七七,你的東西又掉了。”

一道淡淡的聲音不輕不重響起,像是夏日冰櫃裡的起泡酒,帶著微醺的味道,一點一點戳破在夜色中,相當有辨識度。

虞夏錯愕地回身,身前一片陰影落下,剛好將她籠罩起來。

她也終於看清了來人的模樣。

少年身著白色短袖和軍訓褲,背脊如鬆,周身帶著一股清冷乾淨的氣息,混著若有若無的皂角香。

黑色碎髮下眉眼疏朗,唇線勾勒出一個相當剋製的弧度。

她低頭,見他掌心躺了一枚小小的黑色髮圈,是她的。

虞夏又重新將視線移上去,眼前風光霽月的少年模樣與她回憶中那個個頭不高、很白、也很乖巧的小男孩逐漸重合。

像是有什麼東西從她的回憶裡被生拉硬拽了出來。

唯有那道莫測的目光從始至終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她,清清淡淡,宛如冰河下深不見底的雪水。

她終於忍不住脫口而出:“賀聞清?”

從初中到高中,跟虞夏關係好的人都知道她是獨生女,有個漂亮卻嚴厲的單親媽媽。

然而鮮少有人得知,在小學的時候,虞夏也曾驕傲地說著自己有個弟弟。

而眼前的來者不是彆人,正是她那個便宜弟弟。

準確來說是,前繼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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